第六十四章 神经病吴远明(第2/2页)逆天吴应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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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吴远明苦笑道:“刘大哥,我现在还是汉奸走狗,这些孩子是不会和我一起走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别让这些孩子再去刺杀我二姐他们,一是想让我二姐平安回家,二是我二姐他们现在有镖局保护,还带得有大量的火枪,没有我明里暗里的护着,这些孩子会吃大亏。”

    “我尽力。”刘大麻子点头说道。吴远明又从身上拿出当初任维初孝敬给他的一千两银票,递给刘大麻子说道:“刘大哥,我知道你身上没钱了,这些孩子路上的吃住都得花钱,这点银票你先拿去用吧,别嫌少。”

    “算我借你的,迟早我还你。”刘大麻子迟疑良久才接过吴远明的银票,故作平静的对吴远明说道。吴远明微笑一拱手转身,一言不发的带着金山、吴禄两人出了后院,与等候在前厅的戴梓、王莹儿和朱方旦三人乘车离开戴家庄,直奔运河码头而去。而刘大麻子和洪大山两人直到吴远明的身影消失良久后叹气回头,逐一替那帮沐王府三弟子割开绳索松绑。

    “刘大叔,那个汉奸走狗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抓住我们不打不骂,还把我们全放了?”刘大麻子给白馨松松绑时,白馨松向刘大麻子问道。刘大麻子迟疑良久才说道:“他说他是想保护你们,不想让你们在和他二姐的保镖交手中受伤,所以才把你们全部抓住,不过我觉得他是神经病。”

    “管他是不是神经病。”白馨松想起这两天被吴远明非礼的经过就恨得牙直痒痒,咬着牙恨恨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那个无赖臭流氓的脑袋割下来,扔进粪坑里泡十天十夜。”

    刘大麻子很守信用,果然阻止了沐王府三代弟子追杀吴梅一家的提议,带着这帮半大孩子离开戴家庄往北离去,因为运河沿途盘查极严的缘故,还是通缉犯的刘大麻子不敢走水路,只能取道陆路走湖州这条路赶往江宁。途中刘大麻子询问了柳大洪为什么没和沐王府三代弟子在一起的原因,白馨松等人按实说了,刘大麻子这才得知柳大洪先行北上还是和宿迁惨败有关。

    那天晚上,骆马湖队伍被清军杀散,沐神保和沐萌兄妹不知去向,消息被先行逃到南方的沐王府弟子送到了正在北上的柳大洪,柳大洪只得带着二代弟子先行北上去寻找沐神保兄妹,这些三代弟子脚程不快,只能按计划继续北上江宁。途经杭州时,这些孩子听说吴三桂的女儿女婿住在杭州,就起了刺杀吴梅夫妇的念头,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刘大麻子和洪大山很是捏了一把冷汗,心说这些孩子武艺不精又经验匮乏,竟然也敢在防守严密的杭州城中刺杀吴三桂的女儿,也幸亏是遇上了那个神经病汉奸走狗,否则沐王府非断根不可。

    这帮半大孩子的脚程果然不快,向北走了一天仍然没有走出杭州府境内,仅是赶到杭州北面的瓶窑集就已经天色黑定,刘大麻子和洪大山不忍心让这些饥渴交加的半大孩子连夜赶路,便在集上寻了一家客栈投宿,又叫来许多饭菜,带着这帮孩子在客栈正厅中用饭。刘大麻子极是好酒,刚落座就拍桌子叫道:“酒呢?老洪,你怎么没给我叫酒?”

    “大哥,我们有正事在身不能喝酒,你忍一忍吧。”洪大山拒绝道。刘大麻子叫苦连天,“没酒叫我怎么吃饭?我就喝三碗,喝三碗可以吧?”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惹得沐王府三代弟子一阵轰笑,洪大山则坚决摇头,“一碗都不行,只能吃饭。”刘大麻子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无奈下只得埋头吃饭。这时候,白天那个被刘大麻子踢伤了胸口的尖额头站了起来,旁边白馨松问道:“小道,你不吃饭去那里?”

    “馨姐,我去方便一下。”那尖额头答道。白馨松和洪大山等人不以为意,也就任由他去。谁知那尖额头出门后并没去设在后院的茅厕,而是翻墙出了客栈,乘着夜色往小巷尽头溜去。但他没跑多远就有两个穿着清兵服色的男子追了上来,其中一个生着山羊胡子的清兵向那尖额头叫道:“小鬼,给爷站住,深更半夜的,在街上乱跑什么?”

    “军爷,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一桩大功劳正要送给你们。”那尖额头见追来的人是清兵不由大喜,忙揉着还在剧疼难当的胸口答道。另一个清兵问道:“什么大功劳?”那尖额头奸笑着答道:“军爷,你们应该听说过杭州将军的儿子被人刺杀的事吧?杭州将军大人已经悬赏五千两银子要那两个刺客的脑袋,通风报信的也有三千两银子。”

    “听说过,难道你知道那两个刺客的下落?”一个清兵问道。那尖额头揉着胸口说道:“当然知道,今天我还被那个满脸麻子的刺客踹了一脚,胸口到现在还疼得要命。”

    “那他们在那里?”一个清兵问道。那尖额头眨眨奸诈的眼睛,阴阴的说道:“军爷,现在我可不能说,你得带我去见你们的将军我才能说。不过我也会报答两位军爷的,我拿到赏银的时候,我孝敬两位军爷每人三百两银子。”

    那两个清兵交头接耳的商量一番,其中一个说道:“可以,但我们得搜了你的身才能带你去见将军。”那尖额头身上既没带武器更没带银两,立即举起双手任由那两个清兵搜查,那两个清兵则一个在前面搜索,另一个则绕到那尖额头背后摸索,那尖额头不耐烦的催促道:“军爷,我是偷偷溜出来通风报信的,请你们快一些,别让那两个刺客跑了。”

    “快了。”在背后搜索那清兵答应一声,忽然左手从背后探出一把捂住那尖额头的嘴巴,右手匕首刺出,无声无息的结束了那尖额头的小命。确定那尖额头已经断气后,那两个清兵将那尖额头的尸体搬到小巷深处,飞快消失在夜色中……

    小半个时辰后,刘大麻子和洪大山等人久等那尖额头不回,只得打着灯笼出来寻找,很快就在旁边的小巷中发现了那尖额头的尸体,尖额头的尸体旁还有一行血字,‘此系叛徒,意欲出卖尔等,故而杀之,杭州非久留之地,连夜离开为妙。’落款则是‘河间酒友’四字。

    “是那个神经病干的。”刘大麻子和洪大山很快猜出事情经过,不过刘大麻子还是有些奇怪,“既然他和我们同路,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见面呢?”

    “还不是因为你一见他的面就破口大骂提刀子砍人,他只好暗中保护我们离开杭州了。”洪大山擦着血字,没好气的答道。洪大山又说道:“吴兄弟说得对,杭州接连发生大事,官府戒备森严,我们必须连夜离开,出了杭州府境内再休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