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春光迤逦(第1/1页)孤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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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丛醒地很早,耳边是他静静的呼吸声。我睡眠向来很浅,尤其是身边还有人的情况下。所以云丛一动,确切地说是放开了我的手,我就醒了,故意闭着眼睛,看看他想做什么?

    “喵~”

    “嘘~别吵醒师傅。”

    可是明显小飞并不听云丛的命令。胸前落下一个小小的身体,四只小小的脚掌走在我的身体上,又痒又舒服,然后它跃到了我的脸边,突然,一个温热湿濡的柔软的东西就出现在脸上,心中暗叹,这小飞舔地可真起劲。

    “好了!”我抓走了脸边的小飞坐了起来,然后顶上它的鼻子,“再舔我我就咬你!啊!”

    小飞的表情瞬即变得僵硬,我将它扔向了身边的云丛,他微微撑起的身下是他那金色的长发,如同蚕丝的发丝游弋在他的身下,带出了特殊的风情。

    小飞正好落在他那满床的长发上,它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开始在那片金色的丝绸上翻滚,温柔和喜爱在云丛的眼底缓缓流淌,他抬起另一侧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开始逗弄小飞,小飞的爪子在空中挥舞,就是无法抱住那调皮的手指。

    忽的,一丝邪气从云丛的唇角浮现,我愣住了,一直以来,都未好好留意这个云丛,他却在无时无刻不留意我,观察我,这是他的任务,他会不会了解我?熟悉着我的一切?他不说,但并不表示他不知道。

    但无论他的心里埋藏了多少秘密,他的眼睛却依然清澈,他的神情依然淡漠,而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若是将他加以培养,将来的能力定然不可限量,再加上那双能看见“虫子”的眼睛。

    “啪啦啦……”寂静的清晨传来鸟儿振翅的声音,这一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不能留这个云丛在身边,而是要将他送往幽国,他既然拥有这种特殊的能力,那他多半就是幽国狐族的后裔。

    “喵~~”小飞忽然又蹿到了我的怀里,我拎起了它黑白相间的皮笑道:“现在你的主人跟你一样了。”小飞开心地张开嘴:“喵喵!”

    “师傅……”身边传来万分委屈的声音,云丛盘腿坐起生气地鼓起了脸,这世上只有小飞能让这个冷僻少年的脸上多些表情。

    一个早上,云丛就忙忙碌碌的,不仅伺候我洗漱还非要给我梳头,当然,他还是不说话,然后就是执拗的看着你,只有答应他,他才会咧开嘴开心地笑着。

    然后他开始收拾包袱,将我送给他的衣服全放入了包袱,还有我给他的药,他差点将小飞也收进去,但小飞不老实,只有作罢。我说到时我会跟夜帝说,既然是寄放,你就是半个客人,他会同意留下小飞。

    云丛抱着小飞开心了好一会。

    还未出宫的时候,北冥律送来了一个信封,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然是银票和一封信笺,信纸上寥寥数语,说让我将钱给云丛,送云丛出宫,并自责是自己让云丛产生了毁容的想法,觉得很对不起云丛。

    其实北冥律对云丛的好也是真心的,可惜他的好还是让云丛“害怕”。

    看了看银子,足足有五千两,我将信封交给云丛,云丛却不肯接手,我看着他,只说道:“你不要这银子就归我,现在我暂时寄放在你这里的,你给我看好了。”

    云丛一下子开心起来,我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又这么开心了。他却只是抿着唇笑着,然后将银票塞进那个青色的小包袱里,似乎觉得又不安全,又将银票塞到了袜套里,可随即又拿出放到床上就开始脱衣服。

    我怔楞着,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小飞趴在圆桌上玩着苹果,我原本想喝的茶也渐渐没了热气。

    只见云丛迅速脱掉衣服然后解开了内衣,我一看赶紧关上了门,这若让人看见还了得。

    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脱下内衣开始用剪刀在内衣的缝合口上拆线,我终于忍不住了:“云丛,你到底在折什么?”

    “藏钱。”云丛简洁而明了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才发现他**着上身,额头有点发紧,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危险意识!原本就长了一张引人犯罪的脸,现在还脱光了衣服。

    他的身体在那天夜市我就已经看过,不过现在的他却变得生动起来。

    那晚,他只是作为一件商品,他的眼底除了死寂就没有任何灵气,对于我来说,他那时只是一件艺术品,我可以平静地去欣赏他,心中静如止水,但别人,可就完全不是了,我记得当时就连我这个外人都可以感觉到那些如狼似虎的视线。

    而现在,他是鲜活的,他在我的身边会蹦会跳,昨晚开始又会哭会笑,今天早上还会跟我生气,那副单薄的身体如今充满了灵气,那副好看的皮囊带出了我心底的怜惜。也是啊,正因为是在我的房里,他才敢这么大胆地**身体。

    金色的长发铺在那细腻的滑腻的肌肤上,那细巧精致的锁骨在那片金发下若隐若现,因为云丛的身材一直以男宠的标准培养着,所以他的身上没有结实的肌理,平滑地如同缎子面。

    我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云丛的头发顺滑还是他那身如玉的肌肤顺滑。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笑了,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不过曾经在【蓝情夜吧】,我也曾想跟水东流比较一下,到底谁的皮肤更好。

    但很显然,我比他更细腻,因为我是女人。不过面前的云丛不同,他还只有十三四岁,所以那身肌肤应该还没有变粗糙,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云丛认真地缝衣,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就好像在做一件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