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酒节(第1/1页)孤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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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与北冥齐和冷情不期而遇,正在惊讶间,远处又走来水沧海和蒙逸楚,当大家都站到一处的时候,大家都笑了,笑容里掺杂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愫。

    气氛并未因为这些人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而是变得僵硬,他们彼此看着彼此,似乎在等谁第一个发言。

    直到音离的提醒,他们才纷纷表达着对我的关心,当然,也是近似公式化的。

    一番寒暄后,他们再次离去,音离看着他们离去,沉默了许久。

    今晚,有点乱。

    第二天,各国国主便相继离去,只有蒙逸楚刻意停留下来,而他这短暂的停留,也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若是我与水东流为敌,你会助谁?”

    当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他一会,然后说:“那是水云的事,与影月无关。”

    他笑了,两个酒窝深深映入我的眼帘,他笑起来,很好看。

    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在那晚音离为云丛顶撞秋枫之后,云丛对音离不再排斥。

    而我,对秋枫那番关于双子星的话很在意,他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定是有何深意,双子星……又是什么?

    当我想起那两坛酒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那是一个让人觉得温暖的傍晚,温和的夕阳洒落在山脚下,给一切染上了金黄色。

    落日之下。是一方花圃。在花圃中小心翼翼照料花朵的人,是如此温和,在那一刻。我却止步不前,就像那是一个梦。不想去碰触。

    余晖里,云丛跑到了他地身边,为他拿来了水壶,他欣长的身影融入了那片夕阳,变得越来越朦胧。

    “月!”云丛看见了我。“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来拿寄放在泉先生这里的酒。”

    温文尔雅地男子站立在那扇篱笆门前,静地如同一副淡淡的水墨画,他颔首行礼:“泉某拜见女皇。”

    “我来取酒,先生莫不是喝了吧。”

    “女皇寄放之物,泉某怎敢妄动。”

    “好,那就一起吧。”

    “这……”泉先生地脸上露出了难色,但在他回绝前,我便拉着云丛毫不客气地登堂入室。

    影月天下,莫非我土。哪里是我不能进的?

    朗月,繁星,酒香。

    聊遍天下事。尽享欢乐在今朝。

    三个月后……一个清朗的下午,秋高气爽。舒爽的空气。舒爽的人。

    执卷躺在屋檐,偷得浮生半日闲。

    赵凝再次离开影月开始四处游历。音离恢复了以往默书地生活,而班婕心,成了音离的助手。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转眼就是中秋,不知赵凝会不会回来。

    按照影月的习俗,中秋节那天也是酒节,家家户户都会拿出自己的珍藏然后举家痛饮,酒节的规矩,就是必须一醉方休。

    这个节日让云丛很兴奋,他在小蝶的指导下酿制葡萄酒,还神神秘秘地拿到泉先生家里,说泉先生家的地好,埋出来的酒香。

    泉先生,似乎许久没见了,不知他最近如何?我送去的新衣裳应该够穿了吧。呵,那群猴子越来越顽皮了。

    到了中秋地夜晚,举国上下都飘逸着酒香,这一天,连影月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酒。

    盛大的烟火会,欢快地乐曲声,百姓聚集在广场上,都戴着自己精心制作的面具欢歌笑舞。

    我去叫音离地时候,音离却不在书楼,问起班婕心,他茫然地摇头,说音离很早就神神秘秘地一人走了。

    而后他看见了我身边地离魉,便硬是将他拖走。

    末了,我最后成了一个人。也罢,戴着面具去和百姓同欢。

    在这一天,广场的中央会放上一只巨大地酒樽,家家户户都会将自己的佳酿拿出一坛然后倒入那巨大的酒樽中,成为真正的百酒酿。

    然后,就是品酒,赛酒。总之第二天,影月的街道,广场,树林,到处都会是横七竖八的醉鬼,这是祖先所谓的难得放纵。就连小偷,这一天也会喝得咛叮大醉。

    不久就晃到了广场,人来人往,随波逐流。只有一人,未免孤单,孤单便容易思念,想起以前的中秋酒节都是四人同行,可惜现在……

    从万酒樽里灌了一壶百酒酿,退出来的时候,踩到了一个人的脚,身体不稳,差点跌倒,他扶住了我,我看到了他身边的一个矮个子的,戴着面具的少年,少年满头的金发,我立刻笑道:“云丛!”

    云丛听出了我的声音,就拉住了我的胳膊:“月,正好,我们一起玩啊。”

    我们?我看向一边扶着我的青衣男子,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我不免笑了:“原来是泉先生。”

    “走吧走吧。”云丛急急拉着我就离开了人群,手中的酒险些掉落在地,“月,过会给你看好东西。”

    云丛兴奋地说着,三个月下来,这孩子活泼了许多,想感谢泉先生,但想着也是多余。

    被云丛拖着,泉先生便悠然地跟在我们两人的身后。

    眼前依然是那片花圃,而此刻花圃中已是满园菊花开,姹紫嫣红,分外鲜艳。尤其那黄菊,从一片红色中乍现,让人炫目。

    云丛拉着我进入花圃间一个石桌前,然后就隐入了花丛中,蹲在地上开始刨。

    “云丛,你在挖什么?”

    “酒。”云丛回答地很干脆,然后,他拎了一坛子酒上来,上面全是黑泥。

    云丛很是开心地除去了上面残留的泥土,然后按住了封坛的红油纸:“月,你来做裁判,看是我酿的好,还是泉老师酿的好?”

    “泉老师也酿了?”

    “恩,看,泉老师也在挖呢。”我顺着云丛指的方向,在一棵大柳树下,泉先生也正蹲着刨地。

    有趣,我越来越期待这两个人酿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