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古老的欲望(第2/3页)边城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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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石刺破,小腿肚上每一根肌肉都在刺痛。

    可是他还在找。

    当然还要找,不管怎么样都要去找,就算找上天堂、找下地狱、找上刀山、找人油锅,也一样要去找。

    可是往哪里去找呢?

    可是又怎能不找呢?

    就好像月宫中的吴刚在砍那棵永远砍不倒的桂树一样,虽然明知砍不倒,也要砍下去,直到砍倒为止。

    砍得倒吗?

    ——砍不倒的树,找不到的人,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呢?

    她又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她的亲人,或是……朋友,为什么会那么急着要找到她呢?

    她是个要来杀他,要来报仇的人,就算找到了她,将她救了回来,又能怎么样?

    等她伤好了,等她有了机会,然后一刀杀了他?

    苍穹里已升起了昨夜的星辰。

    从傅红雪现在站着的地方看过去,很容易就可以看到山中的小木屋。

    在昨天以前,小木屋中还充满温馨,然而现在呢?

    找了一天,傅红雪实在已很累了,他也实在没有地方去,不得不回到了小木屋。

    最主要的是,他希望风铃能自己脱困,而跑回了小木屋。

    可能吗?

    傅红雪不禁苦笑了,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

    就在他的笑容刚从嘴角漾出时,他忽然发现小木屋中有灯光透出。

    他记得很清楚,白天走的时候,根本没有点灯,现在为什么会灯光透出呢?

    是不是风铃已脱困回来了?

    傅红雪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距离小木屋还有十几丈时,就听见了木屋里传出的声音。

    一种无论谁只要听见过一次就永远难以忘记的声音。

    一种混合着哭、笑、喘息、呻吟的声音,充满了邪恶与漏*点。

    一种就算是最冷静的人听见也会忍不住要血脉贪张的声音。

    傅红雪又冲过去,一脚踢开了门。

    门一开,他的心立刻沉下去,怒火却冲上了头顶。

    ——这简朴的小木屋,已经变成了地狱。

    四

    人间地狱。

    风铃正在地狱中受着煎熬。

    叮当兄弟一个野兽般的按住了她的身子,一个躺在她的身上,扼开她的嘴,将满满一杯酒往她嘴里灌。

    鲜血般的酒汁,流遍了她洁白无瑕的**。

    野兽般的叮哨兄弟看见傅红雪时,傅红雪已弩箭般的窜过去,漆黑如死亡的刀己挥出。

    这是绝对致命的一击,愤怒使得傅红雪使出了全力,直到叮哈兄弟忽然像只空麻袋般倒下去时,他的愤怒犹未平息。

    叮哨兄弟一人早已气绝,一人却挣着最后一口气,对着傅红雪挤出了一丝很难看的笑容,然后用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说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

    后悔什么?

    傅红雪这一生从不后悔。

    他用力地将叮当兄弟抛出去,用力地关上了门。

    木门是关着的,窗子却是开着的,因为屋子里充满了酒气。

    不是“烧刀子”那种辛辣的气味,却有点像是胭脂的味道。

    风铃还是躺在那张铺着兽皮的木床上,她是**的。

    也整个人都已完全虚脱,眼自上翻,嘴里流着白沫,全身每一根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颤抖,缎子般光滑柔软的皮肤每一寸都起了颤栗。

    她不是翠浓,不是傅红雪的女人,也不是他的朋友,她是来报仇的人。

    可是看见她这样子,傅红雪的心也同样在刺痛。

    在这一瞬间,他忘了她是女人,忘了她是**的。

    在这一瞬间,在傅红雪的心目中,她只不过是个受尽摧残折磨的可怜人。

    一盆水,一条毛巾。

    傅红雪用毛巾温水,轻拭她的脸,轻拭她的嘴角的白沫,轻拭她眼尾的泪痕。

    就在这时候,她喉咙里忽然发出种奇异而**的呻吟,她的身子也开始扭动,纤细的腰在扭动,修长结实的腿也开始扭动。

    ——能忍受这种扭动的男人绝对不多,幸好傅红雪是少数几个人中的一个。

    他尽量不去看她,他准备找样东西盖住她的身子时,她忽然伸出了手,将傅红雪紧紧地抱住。

    她抱得好紧,就像是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

    傅红雪不忍用力去推她,却又不能不推开她。

    他伸手去推,却又立刻缩回了手。

    ——如果你也会在这种情况下去推过一个女人,那么你就会知道他为什么要缩回手了。

    因为女人身上不能被男人推的地方虽然不多,但在这种情况下,你去推的一定是这种地方。

    风铃的身于是滚烫,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好快。

    她的呼吸中也带着那种像胭脂的酒气,一口口呼吸都传入了傅红雪的呼吸里。

    傅红雪忽然明白了。

    明白那野兽般的叮当兄弟为什么要用这种酒来灌她了。

    ——那是催情的酒。

    可惜就在他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也同样被迷醉了。

    他的身体已经忽然起了种任何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变化。

    他的理智已崩溃。

    而她已经用她的扭动的身子缠住了他,绞住了他,将他的身体引导人罪恶。

    最古老的罪恶,最原始的罪恶。

    催情的酒,已经激发了他们身体里最古老、最不可抗拒的一种**。

    ——自从有人类以来,就有了这种**。

    五

    造成错误的原因有很多种,这种**无疑也是其中的一种。现在错误已造成,已经永远无法挽回了。

    一个凡人,在一种无法抗拒的情况下,造成了一个错误。

    这种“错误”能不能算是错误?是不是可以原谅?

    错误已造成,漏*点已平静,**已死,漫漫长夜已将尽。

    这一刻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这一刻正是痛苦与欢乐交替的时候。

    这一刻也正是人类良知复苏、悔恨初生的时候。

    这一刻傅红雪已完全清醒了。

    六

    烛泪已干,灯已灭,用松枝粗纸糊成的窗户已渐渐发白。

    苍白。

    苍白如傅红雪的脸。

    他的心也是苍白的。

    ——风铃是个女人,却是个来找他复仇的女人。

    ——她虽然和他共同生活了好几天,为的是等待机会好杀他。

    如今,她却在他身畔,躺在他身畔。

    他仍可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体温,以及她漏*点平复后的那种温柔满足的宁静。

    那种本来总是能令一个男人不惜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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