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与泪的交融(第2/3页)诡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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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投地式的心服口服!

    但是安德鲁也为这一次炮击,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火箭筒发shè时,尾部喷出来的燃气,高温高速,具有可怕的危害xìng,就拿安德鲁使用的rpg-7型单兵火箭筒来说,在它发shè的时候,尾部二十米范围内都是危险区域。使用这种火箭筒,攻击飞机,必须采用大仰角,如果不做特殊处理,尾部喷shè出来的火焰,在地面反shè后,很可能会让炮手和周围的人受伤。

    安德鲁虽然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大仰角发shè火箭弹时,尾部喷焰反shè可能带来的伤害,但是当他看到风影楼被ac-130幽灵炮艇机一路追杀,已经被逼到山穷水尽时,他已经没有时间迟疑。

    就是在火箭弹发shè出炮筒的瞬间,强大的尾焰狠狠冲撞在安德鲁身后的沙地上,虽然反弹回来的气流只是一部分,但是冲击力,已经足够把他直接撞下沙丘。

    还好这里是沙漠,安德鲁一路翻滚下来,虽然嘴里都吸进去不少沙子,看起来狼狈不堪,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更被粗糙的沙粒磨得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伤痕,但是他仍然很快就爬了起来,对着风影楼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快卧倒!”

    耳边传来风影楼惶急到极点的怒吼,安德鲁的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在最紧急,最要命的时候,风影楼下意识喊出来的,当然是他最熟悉的母语,这也是他在这片战场上,犯的第一个错误。

    要知道,安德鲁根本听不懂中文!看着以惊人高速向他飞扑过来的风影楼,根本不知道可能要发生什么的安德鲁,脸上还带着渴望获得更多认可与赞赏的乖巧笑容,对着风影楼大大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风影楼几乎是用蛮牛冲撞式的动作飞扑过来,劈手就把安德鲁抱进了怀里,然后携着他向前飞扑的惊人惯xìng,不顾一切的向地面扑倒。

    两个人扑倒的速度实在太快,面对自己可能被摔伤的现实,被风影楼抱在怀里的安德鲁下意识的用力挣扎,更不由自主的伸手在风影楼的胸膛上狠狠一撑,推得风影楼不由自主的身体向上一扬,而几乎在同时,又一发,大概也是最后一发105毫米口径榴弹,从ac-130幽灵炮艇机上打了出来,就落到了距离他们不足十五米的位置上。

    看着那艘已经受到损伤的ac-130炮艇机,终于调转机头选择了返航,安德鲁脸上的笑容却彻底凝滞了,他终于明白,风影楼为什么要用最快的速度扑过来,他终于明白,风影楼为什么会用那么狠的动作,抱着他一起向地面扑倒。

    可是他明白的太迟了!

    就是在安德鲁呆呆的注视中,鲜血缓缓的从风影楼的嘴角渗出,直到最后他只是轻轻一咳,大口的鲜血,就再也无法抑制的喷溅出来,这些炽热的液体是那样的炽热,烫得安德鲁几乎要失声哀嗥起来。

    风影楼不知道有多少块弹片嵌进了他的身体,他的左手、左腿都呈现出绝不正常的扭曲,不用伸手去摸,就可以肯定,已经被冲击波生生震断。

    他的胸膛里传来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就算没有肋骨折断,肯定也出现了裂痕和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最可怕的是,他下意识的想转动头部时,脊椎骨里都传来一阵阵锥心刺骨,剧烈得几乎让他失去意识的疼痛。

    一想到如果脊椎骨受伤严重,得不到及时治疗,甚至可能会终身瘫痪,就连风影楼都忍不住全身肌肉轻轻一颤,但是看着脸sè比他更苍白,眼睛里闪动着哀求与歉意,却不知道闯下了这样的大祸,还能说些什么,眼泪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让它们流出来的安德鲁,风影楼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嘴角微微向上一挑,还对着安德鲁,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的笑容。

    清楚的感受到体力,甚至是生命力,正在顺着自己全身的伤口迅速流失,风影楼再也无法凭借一只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整个人都压到了安德鲁的身上,低声道:“你刚才,是,人类面对可能的危险,与,受伤……时,本能的反应,我不怪你!”

    安德鲁呆呆的听着风影楼在自己耳边的低语,他呆呆的看着风影楼那张距离自己咫尺之遥,最终终于不胜负荷,和自己轻轻贴在一起,苍白得再也没有半丝血sè的脸庞,积蓄多时的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

    这个男人在面临生死与的选择时,把生存的希望留了他;这个男人因为他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明明已经重垂死,竟然还能微笑着安慰他!

    安德鲁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难看,却又如此动人的微笑。

    鲜血,眼泪,微笑……

    这些东西在两个人的脸庞之间不断流动,不断混合,直至再不分彼此,那种温热,那种滚烫,那种血脉都为之相连的动人,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这辈子只需要品尝过一次,都可以无怨无悔了!

    “你快走,他们……吃了亏,很可能……还会再来……”

    风影楼再三努力,还是没有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隐入了昏迷。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风影楼,安德鲁轻轻抬头,竟然用自己变得一片冰冷的嘴唇,在风影楼的嘴唇上轻轻一触。

    品尝着眼泪的咸味,鲜血的微甘,看着这个就算是陷入昏迷,都没有忘记提醒自己,保护自己的男人,安德鲁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一条项链。这条项链用的是结实耐磨的皮绳制成,它的项坠,是一枚用白金打造出来的白桦树树叶。

    “这是我爸和我妈定情时,送给她的爱情信物。在俄罗斯,白桦树林,是恋人们约会的地方,而白桦树树叶这样的饰品,就代表了忠贞不渝至死不悔的见证。只可惜,妈妈并没有守护住她的誓言,爸爸才会带着我,重新返回阿富汗!”

    安德鲁珍而重之的把这条在俄罗斯人眼中,代表爱情与忠贞的项链,戴到了风影楼的脖子上。他凝视着风影楼写满了痛苦与挣扎,嘴角却依然带着安慰他时,轻轻挑出一丝弧线的脸,安德鲁的眼睛中除了绝不容忽视的坚定,更轻漾着和他年龄绝不相符的,水一般的温柔,她低声道:“我和妈妈不一样,我选择了,就不会后悔。你别看我小,不管是十五岁,还是五十岁,对我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已经陷入昏迷的风影楼,当然不会回答安德鲁的话。

    安德鲁根本不敢碰全身都是伤,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处骨折的风影楼,他只能自己先回训练营。看着被炸得千疮百孔,已经变成一堆废墟的训练营,就连安德鲁都没有办法,从里面再找出哪怕一点食物或者淡水。

    他用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终于用尽一切可以找到的材料,扎起一个可以拖动一个成年人的沙橇。

    安德鲁也有过片刻的犹豫。

    如果他留下,找一个地方小心躲藏起来,也许用不了多久,他的父亲科夫曼就会赶到。当然,也许真的会像风影楼说的那样,在这个小小的恐怖份子训练营,吃了大亏的美国空军会连夜再次出去,用第二次高强度轰炸,来向阿富汗塔利班政权,还有基地组织,表明他们这次作战的决心。

    最终安德鲁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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