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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弃,而在rì常训练中,军队更不停在我们的脑子里灌输这些东西。”战侠歌望着那个男人,认真的道:“可是如果有谁犯了错误,甚至是被冤枉被委屈了,所有人就要立刻摆明立场和他划清界线,一个个摆出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样子。我尊敬的,犹如大神大仙般高高在上,可以俯视芸芸众生的特派员先生,您不觉得,嗯,呃,军队中一直提倡的亲兄弟,父子兵,也太那个廉价,太虚伪,也太那个善变了吧?”
在特派员看不到的视线死角,李凡悄悄对着战侠歌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战侠歌还是一脸的认真,一脸乖宝宝的纯真,弄得特派员根本没有办法翻脸,他的右手,却悄悄曲起大拇指和食指,回了李凡一个“ok”的手势。
莫天教官也终于开口了,“风影楼,咱们师徒也有几个月不见了,一会在车上,你和我讲讲最近的经历,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小子,究竟是长进了,还是给我这个师父丢脸了。”
莫天是第五特殊部队战功彪炳的元老,他重伤难痊,健康每况愈下,现在任谁一看,都明白,他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这种绝对敏感的时候站了出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手铐和囚车丢到了一边。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他说话,几乎所有人都在支持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他,风影楼能清楚的感受到大家的善意与友谊,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真的没有办法开心起来。风影楼看着眼前那个脸sè越来越差的特派员,突然问道:“我爸出什么事了?”
特派员的眼神微微一凛,他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我们刚见面,你就直接问了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我是不是风影楼,第二个问题是,我父亲是不是风红伟。”
风影楼道:“这两个问题,你当然早就知道答案,你提问,不过是例行公事式的流程罢了。但是,这本身就说明,我是谁,我父亲是谁,这两者对案情的影响关系,是并列的,你甚至把我们当成了共犯。”
风影楼举起了手铐,低声问道:“几天了?”
特派员真的惊讶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提出了两个问题,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就能敏锐的捕捉到变数,进而推敲出这么多东西。
“我不知道你究竟来自哪里,但是我可以确定,你在自己的行业里,一定打滚了很多年。我更相信,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我和我父亲都不会拒捕,不会逃跑,更不可能叛国。可是你仍然为我们准备了手铐和囚车,我想,你之所以这么做,最大的理由,就是想借用这两件道具,对我们父子施压,让我们发现自己闯大祸了,如果想度过难关,就要全力配合,争取立功减罚。”
没有瞪起凶眼睛,没有sè厉内荏,没有虚张声势,风影楼只是就事论事,“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你用的这些技巧,对我没用!”
特派员相信。
眼前这个叫风影楼的大男孩,虽然档案上清楚的写着,他还不到十八岁,他明明是一个充满激情与冒险jīng神的大男孩,本来就应该是一团放肆而无拘无束的火焰,可是在他的身上,却又奇迹般的有着云淡风轻的波澜不惊。组成这个男孩内心世界的元素,竟然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当两个人彼此打量,彼此审视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竟然拥有同样的观察方式,同样的观察顺序,同样的肢体细节捕捉习惯,甚至就连他们为了让对方做出更多的肢体语言,暴露出更多的内心情绪,而做出的引诱xìng动作,都相当类似。
能拥有今时今rì的地位与权力,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领域内,当然是出sè的,但是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和风影楼彼此对视,心里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在他这些年接触过的人当中,风红伟已经是够缠人,够令人头痛的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千里迢迢跑到边境线,打算先从风影楼这儿打开一个缺口,再玩出一记隔山打牛的好招,可是谁能想到,儿子怎么看起来,竟然他妈的比老子还要难缠得多?!
“五天!”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把情报告诉眼前这个男孩,可是为了打开风影楼的心防缺口,特派员还是开口了。
果然,听到五天这个词,风影楼的脸sè,终于微微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