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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破产贵族家族原本甚至是威名赫赫的豪门。
虽然对于凯威埃莱.埃格雷特.海德勋爵并没有太多了解,但是,凭借着海德勋爵的族徽上那个美人鱼标记,隆那男爵就完全可以认定海德勋爵的家族血统之高贵纯正。
美人鱼标记是意雷王家的标志,表明这个家族在她漫长的历史上至少出现过一位王后,甚至有可能是一位执政王后。
纹章的审定绝对是一件马虎不得的事情。
虽然佛朗士的贵族们对于国王陛下封奉了太多平民贵族颇有微词,但是至少没有赐给他们代表荣誉的家族纹章。
至于那些拥有纹章的外国破产贵族,长老院会反复核实之后,才会予以承认的。
那些长老会成员之苛刻,贵族们相当了解,因此由他们来判定纹章的真伪,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能够通得过那些长老们的法眼,这个美人鱼标记无疑是货真价实的了。
一个意雷王族后裔,无论怎么说都是显赫贵族,邀请这样的人出席自己的舞会应该能够说得过去。
发出邀请之后,隆那男爵并没有想到埃克特.海德先生自己没来,来的竟然是他的侄子。
同样,他也绝没有想到这位小海德先生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
隆那男爵不得不承认瑞博和他叔叔埃克特一样是相当能够吸引人注意的人。
一样的博学,一样的沉稳,一样的高雅气质,一样温和的脾气,比起普通的平民贵族来,他们的气质更高雅,那显然是悠久血统所流传下来的不可磨灭的特征,同普通贵族比起来,他们没有那种令人不可靠近的骄傲,隆那男爵自己要不是年轻的时候曾经打算作一个抛开一切的诗人的话,他也同样会是个板着面孔,一本正经的贵族。
但是,隆那男爵直觉中感到瑞博和他的叔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在男爵眼中,埃克特先生是个学者,一个真正的学者,甚至可以说是个诗人,回想起来,自己和这位埃克特先生如此投缘,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埃克特先生和自己是一样的人,早年醉心于诗歌,但是因为家庭的压力放弃了早年的梦想。
从本质上来说,男爵仍旧认为自己是个诗人,现在他认为埃特克.海德先生同样如此。
但是,瑞博不是这样。
也许那位外交官爷爷的教育实在是太出sè了,男爵感到瑞博拥有一份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深沉和老练。
而且瑞博的目光也要比埃克特.海德先生深邃锐利得多,这样的眼神男爵以前曾经看见过,那是久经沙场技艺高超的神圣骑士才拥有的。
如果说埃克特.海德先生给人以诗人般和谐宁静的感觉的话,那么瑞博.海德则给人以沉稳,干练以及一份独特的神秘感。
正当隆那男爵在那里仔细分辨着这叔侄俩的时候,他耳边轻轻传来妻子的声音:‘亲爱的,你看我们的女儿对于哪个小伙子比较在意啊?‘
‘哦,我的夫人,我看都差不多,现在可再也没有象以前的我这样出sè的人物了啊。‘男爵打趣得说道。
‘你可真会自我陶醉,‘男爵夫人斜了丈夫一眼。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实在的,我真为那些年轻人惋惜,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在他们面前存在一个虽然不适合我的女儿,但是绝不是他们所能够超越的榜样,有楼上休息室里面的那个比着,那些人一个都显不出来。‘男爵说道。
‘你认为很不合适吗?‘男爵夫人问道。
男爵感到极为讶异,他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那少年至少比我们的女儿小两三岁。‘
‘噢――我还以为你是在意贵族地位的悬殊呢。‘男爵夫人轻轻笑着说道。
‘那也是原因之一,我还没有好好考虑这方面,不过年龄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我以为应该没有可能的。‘男爵说道。
‘那是你认为没有可能,以我看来,可能xìng很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是因为擅自退场很没有礼貌,而且这样一来会替我们得罪很多人,我们的女儿早已经跑到小客厅里面去了。‘男爵夫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男爵问道。
‘女人的直觉,我这个作母亲的比你要在意我们的女儿,你刚才光顾着闲聊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女儿的神情,我们的女儿虽然想要装作很自然,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她的注意力早已经给瑞博.海德先生紧紧抓住了。‘
‘这个我没有注意,不过她应该自己知道,这样的情感是完全不可能的吧?‘男爵问道。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就是因为那少年比我们的女儿小两岁吗?如果我们的女儿真得喜欢那少年,她不会在乎这一点的。‘男爵夫人说道。
‘但是瑞博.海德先生并不是来相亲的,他只是代替他的叔叔埃克特.海德先生来参加舞会,你看,如果他真得有所意思的话,他早就下楼来和我们的女儿跳舞了。‘男爵说道。
‘也许,对于那位凯威埃莱.埃格雷特.海德勋爵,你有多少了解?‘男爵夫人问道。
‘知道得不多,只是曾经听到过凯威埃莱.埃格雷特.海德勋爵这个名字,他是一个相当高明的外交家,比雷斯战役后的谈判中,他有杰出贡献,而且他和教会的关系密切,授予他爵位的提名人是现在的主祭大人,他同住在意雷的教宗大人也关系密切……‘男爵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向夫人详详细细得汇报了一遍。
‘这很不错啊。‘男爵夫人说道:‘这样的家世和我们相当般配。‘
男爵听得一愣,他贴在夫人耳边轻声说道:‘亲爱的,你别开玩笑,你真得打算让我们的女儿嫁给一个比她还小两三岁的人?‘
‘两三岁怎么了?相差并不很多嘛,佛朗士三世娶了比他整整大五岁的表姐做妻子,佛朗士十一世的第二次婚姻的对象同样是个比他大的女人,更何况,我不希望,再遭受当年一样的遗憾,为了嫁给你这个无权无势的人,我违背了父亲的意愿,直到父亲临死的时候,我都以为他还没有原谅我,因此没有回去看他,我不知道,虽然我作出决定的时候,他并不理解我,但是,漫长的孤独岁月早已经淡忘了这一切,他始终在为没有出席我的婚礼而内疚,他始终在等待我重新踏进家门。‘说到这里,男爵夫人的声音有些梗塞。
男爵呆呆得听着这一切,过了良久他才安慰道:‘好了,亲爱的,好了,不要再想这些,我听你的,我全听你的,如果我们的女儿喜欢的话,我不会反对的,我也希望我们的女儿幸福,至少和我一样幸福,如果她喜欢小她两三岁的人,那么就随她喜欢吧,女人的年龄原本就比男人更长,这样她的丈夫就不会死在她前面了,也省得她孤独和悲伤。‘
‘那么,我们邀请他出席三天后的晚会怎么样?今天,实在是不太合适,我们的女儿给那些人缠住了,三天后,来的客人就少多了,他们也有更多私下接触的机会。‘男爵夫人问道。
‘不用你提醒,我也早就决定邀请他参加三天后的宴会,即便不作为我们女儿的绝佳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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