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6页)魔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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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走出大门,向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瑞博小心翼翼在四周搜寻了一遍,凯尔勒曾经教给自己怎么预防暗杀陷阱的知识现在真正派上了用场。

    瑞博连玛世克老师送给自己的那枚戒指都用上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看来马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进了城之后,瑞博密切得主意着两边的动静。

    那个车夫确实有些可疑,虽然方向没有什么差错,确实是朝着大教堂去的。

    但是,明明有一条笔直而又宽敞的大道,他不走,偏偏往旁边一条拥挤的小路上赶。

    凯尔勒曾经教给他的那些设局暗杀的知识,在瑞博脑子里面一点一点得浮现了出来。

    一眼望去,很多原本并不会引起人们主意的小地方,在瑞博眼里成为了暗藏杀机的所在。

    瑞博心中默默计算着那些杀手们动手的时刻。

    每过一个路口,他的jǐng惕xìng便提高一层,因为他知道,最好的动手地点,无疑是邻近大教堂的所在。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jǐng惕心最弱的时刻。

    大教堂的圆形大天顶渐渐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有两条街就要到达教堂前的广场了。

    正如,瑞博预料的那样,刚才一直在身后一左一右跟踪自己的两辆马车,慢慢的向这里靠拢过来。

    那个车夫渐渐得放慢了马车行进的速度。

    那两辆马车将自己夹在中间的时候,应该是他们动手的时刻,瑞博很清楚这一点。

    从插兜里面抽出魔杖,瑞博小声念起了神秘的咒文,等到魔法准备完成之后,瑞博拿着魔杖随手一指,一滴液珠便无声无息得飘落在右边马车的那个车夫的脸上。

    迷幻粉的效用确实称得上立竿见影,只见那个车夫歪了两歪,从车上栽倒下来。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瑞博,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轻轻打开车门,跳落到地上,对于曾经接受过凯尔勒高难度的逃亡训练的瑞博来说,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稳稳得站在地上,瑞博向身后那辆马车走去,那辆马车上的车夫既然倒在地上,车上的人也不可能逃得了,更何况就算他们逃了,还有那个晕倒的车夫呢,他想必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吧。

    正如瑞博预料的那样,另外两辆马车上的车夫看到行动失败,立刻驾着马车拼命狂奔,转了个弯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对于,那两辆马车,瑞博根本不敢兴趣,逃了就逃了吧,反正还有一辆呢。

    瑞博向那辆马车走去,马车旁边早已经围着一圈人,还有两个人往马车车厢里面探头探脑张望着。

    瑞博走到近前一看,他惊呆了。

    眼前是多么血腥恐怖的一幕啊!

    在马车车轮前面一点的地方,横卧着一具尸体,致命的伤口并不是来自于从马车坐位上摔下来时,额头上的那处伤痕。真正夺取了他xìng命的是那根深深插在他后脑的弩箭。

    和自己擅长使用的手弩完全不同,那是一根拇指粗细,一尺来长,用笨重的军用弩弓发shè的弩箭。

    在这种威力恐怖的武器面前,骑士身上穿着的钢质铠甲,简直就像是薄纸板一般脆弱。

    那支弩箭从尸体的后脑钉了进去,箭头在眼睛和鼻梁之间,穿透了出来,为了增加杀伤力,箭头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脸部的肌肉完全给撕碎开来,血红sè的伤口翻卷着露出了白sè的骨头,巨大的贯穿力甚至将眼珠都拉了出来,被一根带血的筋腱牵着挂在眼眶外面。

    从那可怕的伤口往外股股得冒着的,除了鲜红的血液之外还有rǔ白sè的脑浆,这真是一幅恐怖的场面。

    在马车车厢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一个三十多岁商人模样的大胡子坐在那里,一支一摸一样的弩箭从他的下巴处shè人,箭头贯穿颅骨后牢牢得钉在马车车厢后面的木板上。

    鲜血顺着那一部络腮胡子流淌得整个胸口都是。

    在尸体的脚边地板上横卧着一张重型军用弩弓,正是这种威力强劲的凶器,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面结束了两条xìng命。

    看到这把重型军用弩弓,瑞博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要一想到,这原本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凶器,瑞博便感到浑身胆战。

    瑞博绝对没有想到,为了保守秘密,马车上的这个刺客竟然在shè杀了那个车夫之后,又shè杀了他自己。

    倒底是什么人策划了这一切,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残忍的家伙在指挥着这一切呢?

    能够令手下如此视死如归的人,倒底是何方神圣?瑞博已经不敢再继续想像下去了。

    他感到自己这一次实在是过于冒险了。

    一向以来,他对于冒险便充满了憧憬和向往,在他脑子里面那些冒险家的生活是无比丰富多彩而又充满刺激的。

    那些冒险历程就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浪漫而又动人。

    事实上瑞博一心希望自己能够和海德先生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探险家。

    海德先生的经历对于瑞博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向往的jīng彩故事,虽然,海德先生告诉他,在那场冒险经历中,大多数同伴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能够活下来的只有海德先生自己和那位道芬先生。

    但是,瑞博怎么会去注意在冒险旅程中死了多少人呢?

    只有胜利者能够引起人们的注视,死者完全被人们忽略掉了。

    正因为如此,一切冒险故事都是jīng彩的引人人胜的。

    瑞博现在总算知道,真正的冒险并不是那么浪漫,冒险往往伴随着死亡,冒险是挑战死亡的游戏。

    直到这个时候,瑞博才发现,他虽然已经身处于这个游戏之中了,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死神的拥抱。

    一种极度疲惫的感觉向他袭来,瑞博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远处的大教堂走去。

    在他身后那辆马车旁边,人越围越多,远远得听到jǐng务马车那急促而又尖锐的铃声向这里传来。

    对于这一切,瑞博都毫无所觉,他独自一人向大教堂走去。

    两条街区转眼就到,当他踏上教堂前的台阶时,从他身后无声无息得伸过一只手来。

    “刚才,你干得不错。”那是凯尔勒的声音。

    瑞博并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话来。

    穿过大教堂那人山人海的大殿,瑞博跟着凯尔勒来到教堂后面那些修士们住的地方。

    一条长长的将近一百米的走廊两边,每隔五六米开着一扇门。

    按照门于门之间的间隔算来,房间窄小得很,不过想想也是,人间的享乐原本就不是这些修士们关注的事情。卧室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休息的场所。

    从长廊的一边穿出去,有一个天井,天井zhōng yāng安放着一座光明之神的雕像。从教堂高高的玻璃屋顶上投shè下来的阳光正好映照在这座雕像上,一切显得那么的庄严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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