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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作为他的助手在爱因斯坦研究室工作过一段时间。抗战期间,束星北与王淦昌、苏步青等科学界的爱国人士,为祖国的抗战和未来的建设,培养了大批人才。诸如国际知名的物理学家李政道、吴健雄,“两弹元勋”胡济民、程开甲等人,都曾受教于他。1964年,当束星北教授听到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消息时,他不禁在家嚎啕大哭。他为自己有力不能出,有志不能酬而痛心,为不能与王淦昌在现场并肩战斗而伤心。他哭得如此伤心,全家为之震动,因为家人从来没有见他流过眼泪。1972年,他的学生李政道赴美后首次回国,受到周总理的接见,周总理希望他能为解决教育人才“断层”的问题做些工作,如介绍一些海外有才学的人到中国来讲学等等。李政道谈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他说中国不乏解决“断层”问题的人才和教师,只是他们没有得到使用。比如他的老师束星北先生。而这时的束星北教授却在青岛医学院打扫厕所。1978年,束星北教授复出以后,曾经单枪匹马,一个人独立完成了中国第一颗洲际弹道导弹的运行轨迹计算工作。
对于这样的一位始终坚持一个学者的人格,为了真理和尊严战斗不息的人,刘建业从内心里对他充满了尊敬。
而在后世的一个接受西南联大的电视片里,刘建业也的确看到过有介绍西南联大进行过成功的青霉素人工提纯试验。
“确实如此吗?要是真的话,那就要让军令部着手准备了。”最高统帅对新事物还是有一些兴趣的。
“最好再能给那些教授和学生们多发一些补助。他们的生活很清苦。”陈部长也适时地提出意见。
“是的,这个意见很好。”最高统帅点头说到。
其实,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在最高统帅的统治时期,中国的知识分子们不论是待遇还是言论自由度,相对于后来的某些时期还是强得太多了。
“第三,学生在前线的作战经验来看,我军缺乏自动火力和近距离的步兵支援武器,以至于我军在和日军的进展里,损失很大。所以,我们可以要求美国人提供自动武器,步兵枪榴弹和火焰喷射器,以增强我军对日军作战时候的近战能力。同时,这些武器的仿制难度并不大,我们可以自行组织力量来仿制,以满足我军的需要。”刘建业继续说道。
“这个建议可以考虑,可以让军令部和军政部一起讨论一下。”最高统帅说道。
“学生建议,我们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合作诚意,可以向他们提供一些我们所截获的日军方面的情报,加强两方面的情报交流。他们美国人的技术力量比我们强,我们的人力搜集情报能力比他们好,正好可以互为补充。”刘建业继续说。
“这件事情可以由雨农去办,他在行。”最高统帅说。
“学生还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建业有一些不安的讲。
“尽管讲,说错了没有关系。”最高统帅笑容满面地说。
“学生最近一直在想,在近阶段,我们是不是可以主动发起局部的战役级别的反攻。”刘建业大着胆子说道。
“反攻?仲良,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不能乱说的。”陈部长率先说道。
最高统帅倒是闭上了眼睛,看上去让人显得捉摸不透。
“先生,晚饭时间到了。”严组长站在门外,说道。
“都去吃饭,边吃边谈。”最高统帅睁开了眼睛,说道。
设在德安里官邸一楼的餐厅不大,一个长条桌子放在餐厅中间,长条餐桌分左中右三个部分。最高统帅坐在餐桌正中央,左手方向是第一处陈主任、第二处的张文白将军、第三处的陈主任等侍从室的人,右手方向是军政部何部长,军令部徐部长,政治部陈部长等军委会的几个要员,最高统帅的对面坐着当晚被邀请共进晚餐的刘建业,兵工署郭署长等人。
约19时,晚餐开始。最高统帅的身后站着侍卫官蒋庆祥,另有一副官专门为餐桌中间部分端菜上饭,左右两部分各有一卫士做相同的服务工作。最高统帅在餐前有喝鸡汤的习惯,在座的每位都和最高统帅一样先喝一碗鸡汤,很符合“饭前喝汤,营养健康”的保健饮食方式。接下来上饭菜,左中右三个部分的菜肴相同,均是四菜一汤,当晚的菜肴是:红焖鸡、炒鸡蛋、肉丝豆腐、菠菜,汤是开洋榨菜汤,这也是最高统帅提倡的“四菜一汤”的新生活作风。用餐时实行公筷制,用公筷将菜夹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再食用,典型的中西结合,倒是很卫生。餐间不准喝酒,不准抽烟,边吃饭菜,边谈公事,只要是宾客方侃侃而谈,其他人以听为主,最后由最高统帅总结下指示。吃完了,侍卫官给最高统帅端一碗白开水,供取下假牙漱口用,其他人也各饮一杯白开水,没有茶叶。晚餐20时结束。
在晚餐过后,最高统帅带领众人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大一些的房间,那里有巨幅的军用地图。一进了房间,房门就被紧紧地关上,门外加了严密的岗哨。没有最高统帅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入这个房间。
根据后来侍从室的人说,房间里的灯光一直亮到了凌晨时分。
在此之后的连续几天,已经搬到了国府路上政治部招待所暂时居住的刘建业每天都要奉命前往德安里官邸,接受最高统帅的专程召见。
陪都的官场上向来是保守不了什么秘密的,刘建业“面圣”的次数一多,在不知道其中缘由的各路人马面前,刘建业俨然就成为了最高统帅面前的大红人。一时之间,各方面发来的请帖纷至沓来。
刘建业一开始还有一些得意,日子一长,这种得意就变成了一种惶恐。上峰不会就此把自己从前线的指挥官变成一个专职的高参吧?
刘建业对自己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自己仗着对历史进程的了解,站在大人物的身边临时性的出出主意,支个招什么的还能凑合,但是要他站在台前去指点江山,恐怕自己就要丢人现眼了。况且一旦真地成为了军委会的高级幕僚人员,就肯定难以避免的卷进陪都各种政治势力的斗争漩涡里。政治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刘建业自内心里就感到恐惧,能避免卷进去就绝对不要涉足,否则,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挂掉了。而且,已经有风声说,军政部的何部长极力推荐刘建业到军事参议院做参议官,最高统帅似乎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于是,刘建业几乎每天都托关系,找路子,想要从陪都回到自己的部队去。最后,还是陈部长在最高统帅的面前力争,才让刘建业回到了新20军,继续作他的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