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冰山(十二)(第2/4页)重生之抗战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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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曹长各抱着一颗中将的头颅,用手榴弹自爆了。

    电报班长大野少佐和吉村中尉,率领着一百余名能动弹的残兵,冲出洞口,消失在摩文仁的山野中。

    金红的朝阳终于升起在太平洋上。但它已经不是象征着皇军武运长久的那轮旭日了。

    琉球岛上的枪声由激烈变为疏落,由疏落变成零星。日军有组织的抵抗终止了。除了小股部队还进行骚扰外,大批日军象塞班岛上一样,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自杀。

    刘建业乘坐的吉普车在泥浆中颠簸而行,时时陷到泥里,要动用履带牵引车才能拖出来。尽管刘建业在陪同巴克纳中

    将视察的时候,被倭国人的冷炮弹片打伤了肋部,但是,他还是坚持着不想被送到后方医院去疗养。他想亲眼看到倭国人

    的最后结局。但是,伤势对他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车子一跳,他就搞得象刀剜似的。琉球总算是打下来了,美军伤亡大

    得惊人,全部人数还没有统计出来,估计在三万左右,还要加上两万多非战斗伤亡,中国方面的伤亡者也至少不低于一万人。回想起在登陆日当天看着美国人不流血登陆时的情景,简直恍若隔世。

    那么多的人都死了。一个个鲜活的面孔,有的甚至就当着刘建业的面,登上了去天国的道路。甚至到美国的罗伊盖

    格少将宣布琉球已经被盟军占领的当天——这种宣布似乎早了点儿,因为在两天以后牛岛中将才自杀——还有两艘军舰被撞沉。倭国航空兵的第十次“菊水”特攻依然按计划执行。

    无论如何,用鲜血写成的戏该落幕了。

    刘建业的车子被一条山溪阻住。浊黄的洪水冲刷着山谷。四处可见日军的尸体,尽管,美国人的丧葬连加班加点干活,但是尸体太多,忙不过来,连美军的尸体也顾不上收,对日军和岛民的尸体就只好听之任之了。一些女尸都被美国兵扒光了衣服,以此发泄他们被压抑和扭曲的**。

    一个倭**官从对面的山凹里走到溪边,他看来没有受伤,个子很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他已经瘦骨嶙峋,脸上肮脏而阴暗,背有些驼,大概是在坑道和山洞中呆得太久的缘故。

    这还是刘建业看到的第一个放弃抵抗的倭**官,他的军阶是大佐。这位大佐大模大样地走到山溪边上,双膝跪下,

    从溪中捧出泥水喝起来。浑浊的泥水从他胡子巴茬的嘴角漏下去。

    他喝够了,坐在一块大卵石上,手伸到裤兜中掏东西。周围的士兵都紧张地用枪瞄准他。他苦笑着,掏出烟盒和火柴来。

    他叼上烟,企图点着。一根一根的火柴都划光了。烟还没点上。也许是火柴太湿,也许是他手发抖,他的镇定是虚假的。

    中国工兵迅速架好了简易桥。吉普车开过溪流,直抵那位大佐。他双手一摊,吐掉没点燃的烟,等着中国人来俘虏他。

    刘建业走上前去,拍拍倭**官的肩膀。刘建业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马尼拉雪茄和ZIPP打火机,递给大佐一支。这烟还是麦克阿瑟将军送给自己的礼物。

    大佐接了过去,点点头。刘建业自己也叼了一支,用打火机把两支雪茄都点上了。

    “战斗对你来讲已经结束了。”刘建业说。

    “我们被打败了。”大佐回答,他的一口漂亮的中国话使人吃惊。

    “你们打得很够意思。”刘建业说。

    “如果按我的方案,那会打得更好些。”大佐还有点儿遗憾。

    “打得再好也救不了你们的帝国最终的命运。”

    “军人只管打仗,其余是政治家的事。”大佐用脚划着圈子。

    “倭国的军阀就是政治家。”刘建业猛吸一口烟。

    大佐悄没声地说:“打了败仗没话好讲了。”

    “你是——”“八原博通大佐。”

    吉普车继续开着。一幕幕日军和平民的自杀景象触目惊心。他们就倒卧在路边的泥水里,尸体叠着尸体,被雨水泡得

    肿涨起来。迎着刘建业的面,开过一辆接一辆的道奇十轮卡车,车上载满了战俘。他们全部光着身子,只套一条兜挡布,

    在雨中发抖。不论是美军还是中**人都被伪装投降的倭国兵吓怕了,逼着所有的战俘都脱光了衣服。

    刘建业随着车队前往美军占领的读谷机场。沿途到处是军人、车辆、器材、帐篷和活动房子。推土机推平弹坑,泥凝

    土搅拌机咣咣响。美国的“海蜂”和陆军工程兵部队在3雨中日夜赶工,修复和扩建冲绳的各个飞机场。伊江岛上的长程

    跑道已经投入使用,B—29轰炸机从伊江岛上向九州和其他倭国本土列岛飞去,去播种火和死亡。

    琉球的战斗尚未结束,美国海军陆战二师的其余两个团就已经登陆。他们从塞班来,第二次到达琉球海面。他们将在

    琉球岛休整、训练、演习,准备在九州登陆血战。同样的,第49集团军的所有部队也都已经登陆,他们将与美国人一起在

    琉球岛休整、训练、演习,最后杀向倭国本土。

    第49集团军的单位散布在各处,刘建业常常一眼就认出来。于是,他只好下车来,到帐篷和活动房子里,去喝一杯老白干,会一会老朋友。后来的人听到岛上战役的艰苦情形,吓得直吐舌头。

    大家为活着干杯,为自己干杯,为中**队干杯,为组国干杯,为姑娘们和媳妇们干杯。

    刘建业的酒喝多了,头脑昏沉沉的,说话也G无伦次,说到伤心处就哭起来。他又回想起罗店的凄3冷雨,回想起荡

    气回肠的台儿庄,回想起在桂林坚守孤城的日日夜夜,回想起死去的朋友…战争是人类邪恶的冲动,然而,只要世界存在

    一天,战争就存在一天,军人就存在一天,爱和死就变成永恒。即便是使用武器的战争消失了,政治上、思想上、信仰

    上、经济上、道德上和生活中的战争依然存在,总要有人去效法军人,使用战争的科学和艺术。即使这种艺术像瑞士战略

    家安东尼约米尼说的那样:“战争是一种充满了阴影的科学,在这种阴影下,一个人在行动中很难有把握。”

    其他的人也喝得酩酊大醉。他们一起唱起国民革命军的军歌,又唱起熟悉的国歌。

    忽然,有人唱起了《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我有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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