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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将其调往武汉,而将懵懵懂懂却是嫡系出身的刘经扶放在了华东“剿总”司令的重要位置上。这也难怪李德邻要对蒋总统这种不以大局着眼,任人唯私的做法感到极其不满了。
白健生当然也对蒋总统的调任极为愤慨,一有机会,就弄出颜色给蒋介石看看。当1948年10月,解放军把决战矛头指向徐州,徐州形势吃紧时,国防部长何敬之向蒋总统提出,由白健生统一指挥华中、华东两大**重兵集团,出任中原“剿总”司令。一来白健生外号“小诸葛”是个擅战之才,二来利用白健生爱戴高帽的性格,一个中原“剿总”司令头衔,换一个卖命的“小诸葛”。白健生到了南京一进国防部,往日那些不给好脸色的人,全都围住他极尽恭维之能事,如此3光下,白健生立刻倾囊相授,提出了对于中原决战的两点计划:
1,徐州主力收缩到津蒲路两侧,伺机而动,逐步退往淮河,再寻机决战。
2,按“守江必守淮”的原则,徐州主力撤至淮河一线,确保京、沪、杭地区。
同时提出,不仅蒋总统要求增援的土木系12兵团,而且14兵团,桂系的张金第3兵团,都准备开拔增援徐蚌战场,让中原决战的**仅机动兵力就达到一百万。
“徐州主力收缩到津蒲路两侧,伺机而动,逐步退往淮河,再寻机决战”这就是后来徐蚌会战时**所采取的计划。可偏偏碰到个徐州“剿总”刘总司令,当时**流传“徐州是南京门户,定要派一虎将守门,就算没虎将,也要派个狗看门,谁知派个猪,这下大门肯定不保了。”本来是把数个兵团集中到津蒲路一线的,结果临阵部署被刘总司令改成了集合到徐州和蚌埠两地,主动让出了津蒲路这条生命线,结果几十万军队被分为数个集团,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了。
谁知没过几天,白健生迅速回到武汉,不仅不出任中原“剿总”司令一职,14兵团和第3兵团不能东进,就连12兵团也想扣着不放。原因就是派系倾轧,桂系三巨头之一的元老黄中将听说白健生到了南京,立刻从上海赶到南京,向黄中将力呈蒋桂矛盾之重要性,认为这次中原决战不仅不能支援老蒋,相反要拆台散伙,让老蒋和共军血拼。大战在即,**内部派系倾轧,焉能不败?共军合华中、华东两路大军,而**则是分华中、华东两路人马各自为政。
对于淮海前线的**高级将领,李德邻也有一番比较贴切的评论。他说:“此时驻防徐州的为中央嫡系部队的精华,约三十余万人,全系美式配备的机械化部队,由第二兵团邱司令指挥。黄兵团则驻于徐州东约五十余华里陇海东段的曹八集和碾庄一带,以为犄角。杜和邱在徐州的战略是采取严阵以待的方式,杜、邱二人皆是‘天子门生’,志大言夸,骄纵不堪。东北、华北一连串的失败并未动摇他们的骄傲和可怕的自信。他们仍然认为G军不堪一击。眼见G军六十余万自四方向徐州合围,杜、邱二人却守株待兔,希望G军在徐州四郊平原猛烈围攻,好让中央的机械化部队充分发挥效能。”
就这样,淮海战役还未打,蒋总统就已经内外交困,战略决策不定,指挥系统不力,调动不灵。最后,好不容易逐步集中了号称80万兵力,摆出一副在徐蚌地区与解放军决战的架势,以期求孤注一掷的胜利。
其实,在此前的时候,南京国防部作战厅曾由国防部何部长召集会议,提出“守江必守淮”的方针。但对于守淮有两种不同的方案:第一案,徐州“剿总”除以一至两个军坚守徐州据点外,将所有陇海路上的城市放弃,集中一切可集中的兵力于徐州、蚌埠间津浦路两侧地区,作攻势防御,与解放军决战;第二案,是退守淮河南岸,凭河川防御,待解放军攻击顿挫时,机动转移攻势,击破解放军。
假如照国防部第一案决定的话,则自徐州到蚌埠间二百多公里的铁路两侧,摆了数十万大军,既弃置徐州既设永久工事而不守(徐州那样庞大纵深的据点工事,只留一二个军,几等于不守),又将各兵团摆于铁路两侧毫无既设阵地的一条长形地带,形成到处挨打的态势。
如果采取第二个方案,倒是可以通过主动的后撤退守,集中主力部队缩短防御正面,有可能实现大纵深的弹性防御作战。这点也是美**事顾问团团长巴大维的观点,也是会战总原则。但是,因为第二个方案,是由作战部的郭刘两位厅长大力主张,引起了与两人所在派系素有旧怨的国防部何部长的不满,首先就以**无法承受放弃徐州放弃中原的政治后果的理由而否定了。结果,国防部在上报的时候,就只上报了第一个方案,第二个方案就不了了之。
就是这个出奇的方案,蒋总统亦未照它的计划及时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