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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醒来时,已是日上高竿,阳光照入屋子,映在他床前。
他揉了揉眼,要起来练功,头却隐隐作疼,想起了昨晚的情景,俊美地脸庞露出笑意。
洗了脸,他忙出了屋子,想必父亲已经在等自己。
来到后院地小练武场上,只见剑光闪烁,林震南在施展辟邪剑法,剑光霍霍,招式凌厉。
“看剑!”林震南见林平之提剑出现,身形一纵,蹿至他跟前,长剑一送,将他笼罩,此是一招“紫气东来”。
林平之忙长剑出鞘,脚下旋转,滴溜溜绕至林震南身后,长剑刺其背心,正是一招“花开见佛”。
两人一招一式,折解开来,剑来剑往,折了三十余招,林震南剑尖一点,仅隔林平之喉头三寸,止住剑势。
“还成,没有因为喝醉了腿软!”林震南收剑归鞘,瞟他一眼。
林平之不由讪讪,挠了挠头:“爹,昨天打猎回来,恰好遇到萧镖头在请众人喝酒,我若走开,太过不近人情。”
“唔,也是。”林震南点点头,脸色缓了缓:“那也应节制,不应喝得烂醉如泥!”
林平之登时精神一震,笑道:“嗨,爹你是不知,这个萧镖头,简直酒量惊人,我们十二个人,轮流敬酒,竟没有喝过他!”
“这般厉害?!”林震南问。
“简直是酒量如神呐!”林平之一脸赞叹之色,长剑归鞘,忙又抬头:“爹,你知道吗,这位萧镖头,却是个剑法高手呢!”
林震南摇头笑道:“净胡说,他地武功,就是三脚猫功夫,低手都算不上!”
“爹,这次你可是走眼了!”林平之忙道,随即滞了滞,觉得自己言语不当,忙道:“昨晚上,门前的陈剑舟,还有史镖头,与他过招切磋,都没走过两招!”
“嗯——?”林震南一脸狐疑,定定看着他,然后觉得自己儿子不至于说谎欺自己,转开目光,低头思忖。
林震南抬头,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林平之精神振奋,将昨天傍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讲出来,讲到萧月生一招克敌,更是手舞足蹈,神情兴奋,宛如自己便是萧月生一般。
“他使地剑招,你是否记得?!”林震南忙道,若有所思。
“当然记得!”林平之点头,长剑陡然出鞘,脚下跨出一步,剑尖已刺出,奇快无比。
林平之收剑而立,望向父亲林震南,摇摇头,颇是不满意,解释道:“萧镖头的剑,可比我快得多!”
“这剑招好像有些面熟……”林震南摸了摸下颌,长剑横起,慢慢比划了两下,便是在施展林平之刚才所模仿。
一剑刺出,林震南忽然收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恍然大悟,道:“记起来了,是他模仿别人的剑招!”
“爹爹,是怎么回事?”林平之忙问。
林震南长剑归鞘,抚了抚胡须,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他这一次提升他为镖头,实是为了鼓励别人,他一直追踪那个劫镖之人,紧跟不舍,最终惹那人生气,将他打伤,……所使地剑招,便有这一招。”
林平之若有所思:“难不成,他竟是偷学那人的剑法?”
林震南点点头:“这招剑法极为精妙,他能够学成,也是天份极高,用心良苦,……此人倒是个可造之才!”
林平之笑道:“爹,我想与他较量一下,看看我的辟邪剑法比他的剑法,孰高孰低。”
“可有把握?”林震南问。
林平之摇头:“他的剑极快,确实不俗。”
林震南点头,想了想,说道:“这一招,想要破去,却也不难。”
于是,他长剑出鞘,缓缓比划,将其中的精妙与破解之法道出,林平之听得极是认真。
身为镖局的少镖头,若是打不过萧月生,在林平之以为,实在有些丢人,有备无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