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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的手腕,玉脸露出几分难色,稍一沉吟,摇了摇头,道:“还是等师父过来再说罢。”
刘菁虽然善良,清心诀修为极高,比江南云更高一筹,自然也是冰雪聪明,她目光敏锐,见江南云如此神色,知道有异。
她心中思忖,显然,南云是知晓一些事情,但碍于什么缘故,并不能宣之于口,会是什么事呢?
正在好奇之中,萧月生与小荷联袂而来。
众人齐齐见礼,便是冷若冰霜,一言不发的林平之,也走过抱拳见礼,脸色缓了缓。
萧月生一摆手,温润目光掠一眼众人,来到令狐冲身边,探手察看一番,转头望向江南云。
江南云明眸如一泓秋水,清澈而不见底,眸子黑得发亮,白得纯净,顾盼之间,宛如清水泛波,动人之极。
师徒二人目光一碰,心下了然,但这种场合,却不能用传音入密,因为宋梦君她们都知道这种绝技。
“萧大哥,我大师兄到底怎么了?”岳灵珊睁着红肿地明眸,楚楚可怜的问。
两人已是相熟,岳灵珊已经改口,不再称其为萧先生,而是称之为萧大哥,更亲近一些。
“唉……”萧月生长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手指疾点,瞬息之间,点中了令狐冲身上十余个大穴。
岳灵珊本待再问,见他救治,便闭嘴不言,紧盯着大师兄苍白如纸的脸庞,心疼如绞,恨不得以身相代。
此时,一直紧闭着嘴,默然不语地林平之开口说话,脸色沉肃,缓缓问道:“萧镖头,大师兄地内力,能不能恢复?”
萧月生看了他一眼,林平之所受的伤比令狐冲更重一些,只是他地内力仍然存在,却未有损伤,但身体内的经脉却损伤了。
“万幸万幸,丹田未损,重新修炼便是了。”萧月生摇摇头,淡淡说道。
岳灵珊顿时一恼,听萧月生的口气,仿佛重新修炼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一般。
萧月生转头对林平之道:“少镖头,你地伤更重,莫要强撑,经脉损伤,一个不好,终生难进一步!”林平之摇摇头,露出一抹强笑:“只要大师兄无碍,我不要紧。”
萧月生笑了笑,冲着江南云一呶嘴。
江南云身形一动,暗香浮动,已飘至了林平之身边。纤纤玉指轻柔的一拂,兰花拂穴指施展,更加神妙。
林平之措手不及,应指倒地,江南云罗袖一展,卷住了他的腰部,带了一股柔劲,将他卷至方桌上。
倒到方桌上时。他已经昏迷不醒,紧闭着双眼,与令狐冲并肩躺在了一起。
“萧大哥,小林子怎么了?”岳灵珊怒瞪一眼江南云,转头问萧月生道。
“他受了重伤,却一直死撑着,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苦笑着看了看躺着的林平之。
“啊!?”岳灵珊大吃一惊,大师兄昏迷过去,她只顾得伤心难过,担忧焦虑,却是忘了问林平之受没受伤。
“师父,要不要服下丹药?”江南云低声问道,凑到跟前,挡住了岳灵珊的视线。
萧月生摇头苦笑,横了江南云一眼。两人不和,几乎是冰水难融,仿佛天敌一般,实在奇怪。
“不必,好好静养便成。”萧月生摆摆手。对众女道:“将他们两个放到地上,各自回去歇息罢说罢,他转身便走,一瞬之间,已是消失不见。
当他消失不见时,众女有些省悟过来,还没有问事情如何发生的呢。林平之已经被点倒了。
萧月生站在三楼地轩窗前,看着窗外远处的西湖之景,若有所思,眉头轻锁。
“师父,在想令狐公子的伤么?”江南云飘然而入,带来一股淡淡的幽香,轻声曼语。
萧月生没有回头。仍旧盯着窗外地美景。语气沉重,慢慢问道:“你也知道。究竟是谁伤的他们罢?”
“任我行,是不是?”江南云迟疑一下,低声说道。
萧月生缓缓点头:“唉……,吸星**,别无他家!”
“这么说来,他们遇到了任我行,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江南云沉吟着说道,来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一起观看窗外西湖的美丽夜景。
萧月生转头瞥她一眼,知道她要什么,淡淡而道:“少镖头的心法得自我,劲力与周身相合为一,难分难解,与寻常地内力不同。”
江南云绝美地玉脸露出恍然:“怪不得,怪不得呢,……我还一直奇怪,两人一块儿遇到任我行,任我行此人做惯了教主,被人囚禁之后,性子定然变得蛮横不讲理,断不可能轻易放过少镖头。”
“嘿,吸星**,果然好威风!”萧月生负手于后,静静而立,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温润的目光宛如实质,射出窗外,落在了湖面上,仿佛两道闪电在水面上浮现。
江南云心中凛然,师父修养极高,平常看似不怒而威,对人极严肃,但可是很难发怒的,一旦发怒可是了不得。
“师父,怕是任姑娘不晓得此事。”江南云低声道。
萧月生冷笑一声,闭嘴不言,浓重的眉毛紧紧攒聚在一起,江南云只觉呼吸不畅,空气仿佛变得粘稠。
江南云有心再劝,但见到师父的神色,知机的闭嘴,待日后寻个机会再劝罢。
“师父,那令狐公子的内力,只能慢慢修炼了?”她转开话题,轻声细语地问道。
萧月生长吁了口气:“嗯,他地内力修为本就浅薄,重新修炼,恢复如前,也不了多长时间。”
江南云抿嘴一笑:“这一次重新修炼,想必进境是极快的,说不定,还因祸得福呢。”
萧月生微微点头,此话不假,再次修炼的内力,与原来相比,应该更加精纯,操纵更如意,对于剑法的御使,大有裨益。
见他颜色稍霁,江南云松了口气,忙趁机说道:“照理说,任我行也是大有身份的人物,岂能随意对年轻一辈出手?”
萧月生摇头,转头睨她一眼,冷冷哼道:“日月神教之人,行无事忌,哪讲什么规矩,被武林中人称之为魔教,岂能无因?!”
“唔,这倒也是。”江南云笑了笑,转身退一步,来到轩案前,执起碧玉壶,将白玉杯斟酒,双手递至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接过玉杯,轻抿一口,道:“令狐兄弟与少镖头还是太嫩,经验不足,若是不然,小心一些,断不至落到这般境地。”
“他们定然是不知道任我行的身份。”江南云猜测道。
萧月生不以为然,摇头道:“唉……,这两个年轻人,即使知道任我行地身份,怕也不会后退半步地!”
第二日清晨,萧月生还未起床,正躺在榻上,刘菁已经坐起来,正拿着绣花撑子,臻首微垂,天鹅般的脖子弯曲,玉指纤纤,飞快动作,正在绣花。
太阳已经升起,斜照进来,卧室内一片宁静,外面清风徐来,将屋中地白纱幔帐轻轻吹动。
刘菁穿着月白地绸缎睡袍,神情专注,脸如白玉,眸如宝石,唇若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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