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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面色枯黄的中年人。一脸病容。身形削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一般。
他横眉冷目。须发皆张。虽然瘦弱。气势却也吓人。浑身上下透出暴烈气息。令人不敢直掠其锋。
江南云微微一笑。心下暗道。这个人倒有些意思。看起来像是斯文人。却是个烈暴的性子。
看其脸容。显然是受了伤。应是足厥阴肝经受了伤。伤是新伤。倒是并无大碍。只是若拖得久了。怕会落下沉疴。难以治愈。
她摇头一叹。此人定是被他们追杀受伤。却无暇疗伤。只能伤上加伤。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隐隐之间。她却是有了几分同情之念。
她虽下手狠辣。心肠却并不刚硬。只是性子一上来。便是一片冰寒。不管不顾。杀心大炽。仿佛换了一个人。
平常的时候。她却是个心肠颇软之人。最见不得的是小动物们受到伤害。对于小动物。如小猫小狗。她最喜欢不过。更甚过喜欢人。赛黑便是极讨她的喜欢。虽然赛黑算不得小了。
她脑海中思绪如电。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场中仍旧打斗不息。更加激烈几分。“宋师兄。你们反抗。只能速死。若中束手。说不定师父还能饶你们一命。为何执迷不悟呢?!”那个大汉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诚恳的神情。仿佛是在为对方着想。
那位面色枯黄的宋师兄冷笑。长剑绵绵如密雨。丝毫不停顿。嘴上说话:“放你娘的狗臭屁。咱们束手。还指不定受什么折磨。师父地性子。能饶得过咱们?!”
他说话中气十足。丝毫没有受伤之态。仿佛是装地一般。
江南云却知晓。他这是以某一种秘术。强行将伤势压制住。但若是耗力太久。旧伤复发。反而更甚。
其作用。便如往快溢出来的河堤上加筑泥土。虽然一时阻住。一旦河水再涨。势头比先前更猛。为祸更烈。
“宋师兄你是师父的得意弟子。师父对别人严苛。对你可不会如此。还是放下假罢。咱们同门师兄弟。何苦自相残杀?!”那大汉苦口婆心地劝道。
宋师兄破口大骂:“放嘴。休要再放屁。若是打不过咱们。赶紧滚你娘的去!”
那大汉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宋师兄。你何苦这般固执。自己取死。还要连累张师弟与赵师弟呢?!”
“姓姜的。你休要挑拨。这些鬼魅伎俩。还是老老实实地收起来罢!”宋师兄冷笑一声。长剑挥动。剑光暴涨。
他一边挥剑。一边接着说道:“我越是师父地得意弟子。师父越不可能饶过我。反而会让我死得惨不堪言。还不如自己抹脖子痛快。你们就死了这份心罢!”
“宋师兄。我可是仁至义尽。你若是一味的执迷不悟。咱们只能下杀手了!”那姓姜地大汉沉下脸来。冷冷喝道。
“甭说这狗屁好听地。有什么杀手。使出来便是。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长了些什么本事!”宋师兄冷笑连连。一脸轻蔑神色。显然是看不起他们。
姓姜的大汉也冷笑一声。阴沉着脸。哼道:“临行之际。师父知晓咱们怕不济事。收拾不了你。特意亲传了三招剑法!”
说罢。一挥手。沉声道:“准备施剑!”
七人倏然退后。长剑横于身前。虎视眈眈的盯着场中三人。身形却一动不动。
听到姓姜地话。那宋师兄眼皮跳了跳。凭对自己师父地了解。这样的事情。他太能做得出来。绝不会让自己跑掉的!
他吸了口气。沉声说道:“两位师弟。你们退后。让我来!”
“师兄。咱们三个一齐上。不信抵不住!”那两个中年男子摇头。沉声说道。语气中却殊不自信。
他们对师父已是根深蒂固的害怕。知晓他剑法高超。远非自己可以想象。若是真的传下三招剑法。怕是特意针对自己地破绽。定是杀手锏。怕是很难抵得住。
只是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心存了死志。反而不甚害怕。只想多拉几个人垫背。让师父也心疼一回。“轮回第一式!”姓姜的大汉长声喝道。
“着!”七个大汉同时沉喝。虽仅是七个人。却是声势震天。整个树林的鸟儿纷纷飞起来。
沉声怒喝中。剑光暴涨。仿佛一道怒潮席卷而至。朝三个扑天盖地般压下去。
三人在剑光之下。仿佛大海上的一只小舟。马上便要覆灭一般。
“回春式!”姓宋男子脸色大变。急忙叫道。迎身而上。剑光如雪。径直迎了上去。
后面两人一怔之下。马上明白。脚尖点动。冲上前去。剑光暴涨。与姓宋地师兄连成一片。
“叮叮叮叮”。长剑交鸣声不绝于耳。仿佛雨打芭蕉之声。连绵不绝。清脆动听。
三人地剑光虽然没有八人强烈。却是弱而不小。极为坚韧。勉强抵住了八人的进攻。
形势再次僵持下来。三人背对着对。勉强应对。即使八人施展的轮回式。仍屹立不倒。
“你怎么会?!”那姓姜的大汉脸露惊容。疑惑不解。本以为轮回剑诀一出。三人必然束手。没想到。却被他们接了下来。
宋师兄冷笑一声。脸色更加枯黄。刚才接住轮回式。却是已经耗尽了他周身的功力。如今只是勉强应对。
他冷笑一声:“嘿!好一个轮回式!”
“宋师兄。难不成你竟然懂得这一式?!”姓姜的大汉疑惑地道。手上却挥剑不停。一剑紧似一剑。他也是个精明地角色。已是看出宋师兄如今是强弩之末。马上便要完蛋。心中甚是振奋。
“不错。我当初偷偷看过师兄他老人家的秘笈。这一套轮回剑诀恰好记得!”宋师兄冷笑道。
“好。好!”那姓姜地大汉点头。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宋师兄。怪不得师父要擒下你。却是你不守规矩!”
“狗屁地规矩!”宋师兄破口大骂。怒气横生。骂道:“你们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庸才。何时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咱们没有宋师兄你的绝世天资。只好好的练好师父的剑法。也就满足了!”那姓姜的大汉嘿嘿笑道。摇摇头。闪过讽刺:“倒是宋师兄你。胡乱的改咱们的剑法。岂能不惹师父伤
“狗屁。狗屁!”那宋师兄仍旧大骂。冷笑道:“那是因为我身上的一本剑谱。师父是眼谗了。所以才追杀我!”
“宋师兄。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姓姜的大汉摇头。一脸惋惜。道:“咱们是师父地弟子。全靠师父栽赔。你得到了剑谱。岂能不呈于师父?!……不孝。真是不孝!”
“嘿嘿。真是可笑!”宋师兄冷笑连连。摇头道:“那本剑谱是我宋家秘传。岂能送于外人。即使是师父。也不成!”
姓姜的大汉摇头道:“你看看。师父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即使是你宋家地剑谱。送给师父看看又何妨?!”
“我若说。师父是我的杀父仇人。你信也不信?!”姓宋的师兄哈哈一阵大笑。
两人说着话。手上长剑却丝毫不停。转眼之间。已是过了三十余招。剑剑狠辣。招人致命。那姓姜的男子一怔。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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