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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思念家里的妻子们,上来排遣相思吧。
郭襄抿嘴轻笑,螓首转了转,看了看漆黑无物的天空,周围也是一团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哪有什么风景可看,定是有什么心思,她冰雪聪明,转念间即猜出仈jiǔ。
“破虏呢?”她看姐夫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心中总感觉不舒服,好像能够感觉出他心中的孤独。
“他睡得正香。”萧月生看着自己的小姨子,发觉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灯下观美人,果然最佳,在温亮的火光下,襄儿显得娇美异常,动人心魄。
如今的宋代社会,女子二八年华,即芳龄十六,正适嫁人,而萧月生来自现代人的观念仍是根深蒂固,总认为女孩到了二十,才算成年,所以总把郭襄看做小女孩,如今他忽然惊觉,原来小姨子竟是如此美丽,并不逊于她的大姐,再过两年,定然是个绝顶的美人。
郭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抱着松枝轻盈的回了她们那间屋子。
萧月生的目光划过漆黑的夜空,观察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心中渐渐豪气涌动,直yù溢出体外,甚想做点什么以舒心怀,可惜自己诗才不佳,无法诗以咏志。
他手中凭空现出一具瑶琴,伏羲式琴身,毫无sè泽,唯有琴弦雪白如银,在漆黑的夜sè中闪着莹莹的毫光,极为醒目。
他所建屋子全是平顶,省很多事,坐于其上,极为平稳,瑶琴搁于膝上,将手中出现的碧玉樽汩汩斟满,缓缓饮了一大口,美美叹息一声,玉樽放置身旁,酒壮豪气,更是喷薄yù发。
“铮——铮铮——铮——”他轻捻白弦,清音顿起,开始即是羽徵之调,尤如平地惊雷,直冲云霄。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cháo——”清越的声音伴琴声响起,如仙鹤清唳,带着琴声,划破黑暗,在天地间震响。
萧月生声音本就清朗温润,再加之浩荡无穷的内力,在心情激越之下,便如龙吟九天,响彻天地,周围松树,绿针簌簌而落,如下针雨。屋内的火焰,亦随之跃动明灭。
他虽无甚诗才,但对吟唱却颇偏爱,实是舒发qing怀的绝佳之法,于是一些在现代社会流行之曲便被他搬来,套上所处社会的诗词,自吟自唱,自得其乐。
能被他词曲皆采用的歌曲,仅是寥寥几首颇为古典豪气的名曲,这首沧海一声笑便是其中之一。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他眼睛微阖,手指舒缓拨动,从容沉静,任凭胸中涌动的逸飞情怀驱使自己长歌而啸,虽然是心魔又生,却也不想阻拦。
“苍天——笑——,世间——纷——扰——”
他的歌词并非与原来的一模一样,而是任意改动,随心所yù,但求抒发自己的豪情。
“谁负谁胜——,谁又——知晓——”
长歌至此,声音转低,幽幽而叹,如是感慨无限。
玉樽被无形之手托于自己嘴边,缓缓倾斜,倒酒入口,而萧月生手下不停,长指挑捻拨,琴声由低渐渐爬高,似是他所收养的两只白鹤,翩跹而起,越飞越高。
玉樽飘飘落回萧月生身侧,他膝上的白弦毫光大放,比开始更要明亮几分,融入夜sè中的琴身之上,皆被道道白光幻影笼罩缠绕,极为眩目。
萧月生并未低头看向琴身,纵目遥视漆黑如墨的天空,仰颈长啸一声,响遏云石。
“江山笑——,白雪飘——”
他声音复又转高,清越直冲乌云,仿佛重新焕发勃勃生机,不复刚才的寂寥,壮逸思飞,激情豪迈。
恰在此时,天空中悠悠飘下碎玉小雪,与他唱词恰相应合。
纵横激越,慷慨昂扬的琴声戛然而止,萧月生长啸之声拔天而起,啸声极短,随即传来呵呵长笑。
屋内张清云四人早已在琴声响起之时闭上檀口,用心倾听。
体内不停流转的温润真气仿佛能够体会主人的激越之情,流动愈速,渐渐的,已比平时快上几倍,在她们体内,如同闪电一般瞬息而行完一个大周天。
萧月生激动之下,不觉间,周围元气涌动,将整个屋子笼罩其中,元气随他的琴声而动,活跃异常,张清云师徒三人体内的清流与周围元气本是同源,自然相吸,变得越发壮大,眨眼之间,已经变得浩浩荡荡,更甚她们已被封闭的内力。
郭襄与张清云师徒正听得入迷,被其清越豪逸之情打动心扉,自己的心随着琴声起伏上下,心神俱醉。
忽然琴声断止,复又是萧月生的冲天一啸,张清云诸人还未清醒过来,猝然不防之下,一声长啸,差点儿让自己的心蹦了出来,她脸sè微泛红晕,不由低嗔一句:“真是个怪人!”
双眸却紧紧阖起,不去看周围人的神情。
萧月生所唱之曲,表现出的豪气盖云之势,与他一贯的温和悠然气质大为相悖,令人迷惑之余,却增添几分好奇。
郭襄将松枝抱入屋内,添进石盆,本想再出去,跳到屋上,陪姐夫说说话,聊解他的孤寂之情。
没想到还未添完松枝,琴声便已响起。
郭襄生来便比别人多了几分豪气,喜交四方朋友,对闯荡武林极为思慕,萧月生所唱,豪气而超脱,直似看遍人间百态繁花,虽带着隐隐出尘之意,但豪气所至,却令郭二小姐心怀大舒,恨不能引吭高歌,与姐夫同唱。
听到张清云的低语声,郭襄瞥了她一眼,心中不但不生气,反而隐隐自豪,自己被称为小东邪,姐夫被称之怪人,倒是同道中人了。
“唉——,没想到萧庄主竟有这般胸怀!”段紫烟叹息一声,对着侧躺自己身旁的师妹感叹。
秦思莹点点头,眼睛微朦,仍沉浸在歌中意境。
“咦?”她忽然惊讶出声。
“怎么了,师妹?”段紫烟忙问。
“师姐,你觉没觉着,体内有何变化?”秦思莹有些小心翼翼的低声问。
“变化?……嗯——?”段紫烟先是迷惑,后又惊讶,雪白的脸上满是惊奇之sè。
“师姐,是不是功力恢复,伤势已经好了?”秦思莹问得仍是小心翼翼,有些不能确实。
段紫烟嫣然一笑,忽的撑身坐起,笑道:“你先躺着别动!”
说罢又自榻上站起,轻挥了挥嫩藕般的胳膊,运了运内力,可惜长剑未在身边,只能在师妹与师父的注视下,空手施了几招剑式,仔细感觉体内的情况。
“好了,确实完全恢复!”段紫烟如释重负,她虽已感觉体内无恙,但萧月生的话让她感觉不能不听,深怕自己所觉只是假象,一旦动弹,后果难测,便先起身试了试,免得师妹与师父有何意外。
“段姐姐,你说你的伤已经好了?”郭襄站在火盆前,看着站在榻上手舞足蹈的段紫烟,极为担心。
“是啊,郭妹妹,没想到这般奇妙,怎么忽然之间,这般重的伤势陡然消失了?!”段紫烟停止舞动,感觉不必再试,伏身去扶师父起身,一边回答郭襄的话。
秦思莹也起身去帮忙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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