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遗录(第2/3页)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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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他未再越俎代庖,任由谢晓兰在那里捣弄,他只是拿着夜明珠在一旁观瞧,其耐心也堪称道。

    谢晓兰在洞壁上抚弄了半晌,仍未见有何动静,萧月生此时已透过石壁,将石室中的藏物一一看完,看她神情专注,香汗微涔,紧抿着薄薄的樱唇,显然弄得吃力,不由问道:“可需为夫帮忙?”

    “不必!”谢晓兰娇哼一声,眼睛未转,声音清冷,似已生气。

    其实她这是自己与自己生气,恨自己笨拙,小小的机关,明明师父已经传授给自己启门之法,却仍无法打开。

    萧月生不由轻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脾气实在孬得很,似无常的风雨,来去迅疾。

    任由谢晓兰自己拨弄,他也乐得清闲,又重头看了一番尚未打开的石室,那些书架上的竹简及书册,怕就是逍遥派的武功秘笈吧,墙角处堆着的几只朱门大箱,装的是金银珠宝,多是艳俗之物,金银皆是块状,珠宝也无非那些珠珍玛瑙,他见得多了,也觉无甚可看之处。

    倒是另外一些玉石之玩,还颇堪一瞧。

    自徽宗帝征花石纲以来,虽未长久,但花石的奇巧便已深入人心,对玉石的雕刻更是rì益jīng进,即使是萧月生这个后世异客,也是赞叹不已,长叹人才凋零,江河rì下,后人不如前人,羞煞人也。

    一只箱中珍珠玛瑙之上,立着一座玉马,栩栩如生,抬起的双蹄,似闻其仰天长嘶,飞扬的鬃尾,纤毫毕现,观之似觉流风拂身,神骏之态,令人豪气顿生,恨不能纵身上骑,纵横驰骋。

    仅是这一件玉马,便已让萧月生满足,其价值几何,并未放在他的心上,倒是这jīng妙入微的雕刻之技,令他如饮醪醇,似醺yù醉。

    正在他摇头晃脑,渐入佳境之时,忽听轰轰吱吱之声,眼前石门缓缓平移,露出入口,轰鸣之声仍在空旷的山道内缭绕回响,石门已经完全洞开。

    谢晓兰舒心一笑,自己终未丢丑,幸甚幸甚!

    一提裙裾,莲步便要踏入,却被身侧的萧月生一把拽住,生生踩在空中无法驻足,娇躯已经跌入他的怀中。

    她又羞又恼,虽然浑身发软,却仍想挣扎,忽听两声破空之音自身后传来,随即当当两声,她忙转头,看到的是落在脚下的白银无尾镖,在萧月生手中夜明珠的珠辉之下,银镖头上蓝蓝的幽光令人心寒,一看便知是见血封喉之毒。

    萧月生啧啧的摇了摇头:“好歹毒的心肠!”

    随即放开了她柔软细腻的小手,任她自己挣扎着站直,脱出自己怀中,不过柔软幽香的滋味,却直入自己心底,难以忘却。

    毒镖出自石门框边,埋在石门之中,只要有人踏足,以那仅仅不足一尺之距,又岂能避开快过劲矢之镖?其设此处机关之人,实是不留生机于人呀!

    谢晓兰被他一搂一抱,弄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又羞又忙的嗔了他一眼,流光溢波,斜睨之间,妩媚的风情令萧月生蠢蠢yù动。

    “这是最后一道机关,以防万一之用。”谢晓兰横了他一眼,对他的歹毒评语颇有微词。

    萧月生一只手抚了抚八字胡须,微微一笑,并未反驳,与女人明辨,只是自讨苦吃,他现在yù要好好看看那匹玉马,并没有这份闲心思。

    看他没有开口,谢晓兰颇为失望,无法借题发挥,只好美目流盼,再横了他一眼,提裾迈入室中。

    石室不大不小,萧月生手中夜明珠的珠辉可耀全室,一目尽览。

    萧月生拿得不耐烦,一甩手,颗颗明珠缓缓向上,嵌入室顶,将那青苔蛛网尽照,室内顿时明亮异常,仿如白昼。

    石室当中之央,有书架dú lì,约有丈宽人高,其上摆满书册竹简,整齐得很。

    萧谢两人各行其是,萧月生关心的是那墙角箱中的玉马,那几只朱门大箱平平而放,约有十只,sè泽幽褐,上配铜锁,已是发绿,铜锁之大,几乎将整个箱面占满。

    谢晓兰则是直奔书架而去。

    上面书册,下面两行则摆着竹简,书架由上至下,摆放整齐,一看即知有四十策。

    她并未伸手去翻看,而是先至架旁,神情一凝,娇躯绷紧,向最左边上方的架角以掌削缓缓去,随着莹白如脂的玉掌落下,架角顺势飞出,在地上滚了几滚,谢晓兰方舒了口气,放松下来。

    她的短剑在船上与萧月生斗气时,已被他击飞,最后不见了踪影,他含愤出手,劲力之大,难以想像,那柄短剑怕是最已不存,谢晓兰也只能以手代剑,破去书架上的机关,还好书架所用之木并非梨木那般结实,令她庆幸不已。

    萧月生此时盘膝坐在一只木箱之上,手中拿着一个半尺来高,晶莹剔透的碧玉骏马,双目空洞朦胧,嘴脚微微泛笑,如痴如醉,令谢晓兰观之忍俊不禁,他的神情实在太过陶醉,竟难得的有些憨气!

    谢晓兰抿嘴浅笑,温婉柔和,双眸中已不自觉的脉脉含情,见萧月生心无旁骛,不理不睬,她看了半晌,才低下头来,翻看架上的书册。

    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缥缈浮云步、破玉拳、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小无相功、擒龙功、降龙十八掌,以及若干武功秘笈,刀、剑、拳、掌、腿、步皆包罗其中,无一不是她闻所未闻之学。

    而那最下层两策竹箭,由秦大篆而写就,古拙苍劲,却是道德经与庄子各一策。

    谢晓兰对其中竟有降龙十八掌大是惊奇,不禁拿起来翻看。

    封面下角,题款处写着“弟虚竹子恭录”,其字虽小,谢晓兰却一看即知与前面石壁上所写告戒之语相仿佛,同是虚竹子祖师遗迹。

    元佑八年,与拜兄萧讳峰遇西夏,受托录其丐帮降龙十八掌与擒龙功,因兄心伤丐帮衰落,恐降龙失传,如遇丐帮英主,可代传降龙十八掌,以赎其累帮之过。

    凡我灵鹫宫弟子,不可习练!不可外传!如若不然,天地神明共诛之!

    弟虚竹子泣书

    元佑癸酉上

    这几句话乃朱笔而写,纸虽已黄,字却鲜艳依旧,谢晓兰读之竟生几分苍郁与激愤之气,最后神明共诛之一句,字体料峭,笔锋如金戈,更是杀气冲天,实难想象竟是出自那个平和淡泊的虚竹子师祖之手。

    通篇无一句激烈,却令谢晓兰读之心cháo汹涌难平,其中崇慕、愤懑、抑郁,长啸,透纸而出,震撼人心。

    谢晓兰并不知萧峰其人,他虽英雄盖世,却因身为契丹人,亦痛杀中原高手无数,实为中原武林之耻,是以世人虽因其自杀赞他英雄,却不肯传于后世,免为后人耻笑。

    只是被虚竹子师祖的满篇壮怀激烈所感,心下翻涌不平,亦是抑郁难伸。

    “怎么了?”正当她沉浸其中,难以自拔,手上书册忽然被人抽走,出现在身旁的萧月生手中。

    谢晓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努力深吸了几口气,饱满的酥胸剧烈起伏几番,她未去抢夺。

    “唉——!”一向平和从容的萧月生破天荒得长长叹息了一声,语气中说不出的感慨,仰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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