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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问:“阿蛟,那你们不是那儿人吗?当时就没想到自己去收吗?”
唐蛟苦叹:“怎么没想到,可咱们没本钱啊。”
“这才多久,你这不有十万块吗?”
唐蛟一愣,他总不能告诉阿华这十万是一夜之间打砸抢挣来的,又不善说谎,吱唔了两句,指向我:“这是虎哥给我的。”
“是小虎的钱。”赵老板也愣了,他急忙把钱推到我面前:“哎呀,这钱我可不能收,小虎,你这人可真仁义啊,为了大家把生意做起来,不惜自己掏腰包,这是你压箱底的钱吧?不然你也不会在市场当搬运了,好人,够意思啊。”
赵老板向我使劲竖大拇指,我哭笑不得,只好撒谎撒到底:“您也知道我同阿蛟是老乡,这个忙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大家和气,大家发财。”
赵老板举起酒杯:“没说的,有你这样的朋友,想不发财都难啊。来,我敬你一杯。”
然后三人一人敬了我一杯,我把钱又推给他,赵老板推辞不过,只好道:“我还是这句话,钱我不收了,你一定要给,就当是咱们合伙的本钱,到时挣了,咱们按利分红,谁也不吃亏,怎么样?”
我们都大声叫好,但一会又犯难:“不过收不到货,眼睁睁就看着这么好的行情溜走了吗?”
唐蛟也没办法:“其实没关系,有钱还有很多生意可以做吗?”
“那倒是。”我点头:“可做什么呢?”
一边的阿华脑袋一拍:“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
“卖桔苗。”
“桔苗?”
“是的,今年冰糖柑卖得这么好,种这个东西的人一定会多起来,我们去向湖南人收购一些桔苗,卖给想种桔子的广东人。”
赵老板摇头:“这怕不行,每个地方风水地理不一样,在那长得好的桔子,在这边未必长成那样,如果可以,还等到我们来说卖桔苗吗?早就有人去收了。”
“那倒不是。”唐蛟道:“其实冰糖柑很好种的,只要改良得当,在广东这边完全可以种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从前有人去收过桔苗,但是那边人不肯卖。”
“为什么?”
我接口道:“是不是地方zhèng fǔ的保护主义,怕保不住这里的特sè产品?”
“这只是部份原因,最重要的是……”唐蛟变得吞吞吐吐,我们催他:“有话直说吧。”
“那边人讨厌广东人,不肯和他们做生意,以前福建人和四川人就去收过苗,他们就肯卖,就是不卖广东人。”
“又是地域歧视?”我眉头皱起来。
赵老板倒没生气,他叹口气:“唉,这样的事情其实多了去了,那时我在浙江时同人做生意就听说过,běi jīng人不肯同上海人做生意,说是那里的男人不是男人。还有江苏浙江一带的人就特别讨厌东北人,有时连饭馆都不让他们进,还有这里不是福建人很多吗?也不知他们同四川人有什么仇,经常打架。”
“还有听说……”阿华道:“那时上海人来卖车的,这里人都不让他们进来卖,zhèng fǔ保护主义还是小事,有些搞这行的人一看到上海车就去把它刮花了,jǐng察也不管,都不知为什么……”
说着说着差点又引出火气来,唐蛟又旧事重提说当初赵老板歧视湖南人的事情,赵老板又说你们湖南人不也有瞧不起四川的吗?经常听到他们谈论那里如何如何?反正越说越僵,如果不是我打圆场,几乎吵起来。
我越听越是恼火,中国人这是怎么了?开口就是喜欢说什么什么地方人怎么样怎么样?这里人瞧不起那里人,地方保护主义盛行。再想到黑帮斗争上也是这样,华埠港台人瞧不起大圈,大圈瞧不起新义安,新义安瞧不起龙腾会,反正不是这里鄙视那里就是那里仇视这里,几十年的黑道风风雨雨可以说都是地域歧视引起的,连黑帮也不例外,就算地方不同,可不都是人吗?凭什么就因为地域关系生出优越感来。
赵老板他们谈论这个话题脸上并没有丰富的表情,显然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可我心里却全不是滋味,连谈生意的心情也没了,我道:“既然这么难做,我们先缓一缓,看看有什么别的好做的没有,反正不急在一时。”
“也是,好事不在忙中起。”
然后我们谈了些闲话,散乱的谈话最终没有什么决议案,只是关系拉近了些,赵老板说他进货时会帮我们一起带过来,这让我高兴。然后我同唐蛟向赵老板表示还有些事情,赵老板表示有时间也要请我们吃饭。
同他们散了后,我让唐蛟先回去,自己回了趟市场,小何看到我急忙问我货的事怎么样了?我说赵老板会帮我们进货的,我没心情同小何还有徐涛他们多聊,刚才他们谈论的地域歧视问题还在我脑中盘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也觉得,这种歧视一天不解决,黑道上的和平就永远是个问题。但这显然是上帝才能解决的。
这让我忽然想起那天与罗刹关于七宗罪的谈话:七宗罪里的“骄傲”。仅仅是由于地域上的不同而滋生种种觉得自己与外地人不同的优越感,我觉得这似乎是一种最大的骄傲,它的确是一宗罪,从生意上的损失到黑帮仇杀引发的流血,这些就是上帝为惩罚罪人们的刑罚。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小何忽然怯生生地给我道歉:“虎哥,有件事对不起。”
“什么?”
“我昨天拖地时,不小时把你的那个包弄掉水桶里了,里面的衣服我给你重新洗了,可是里面有张光盘,我掏起来时不小心又踩了一下……”
我不等她说完就急忙去看,那张光盘就是师父留给我关于四个生存能力在我之上的四个人的资料啊,这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不能损坏了。
但可惜了,光盘全花了,小何在一边紧张地道:“对不起啊虎哥,这东西很重要吗?”
我叹口气:“也没什么。”事到如今怪小何也没用了。
我出了趟门,找了个网吧,借一台有光驱的电脑看了看,整个光盘只有前面一点能读出来,后面都不行了,刚好留下的只有最前面生存能力排行第四的人的资料。
如果不是师父给我的,我真以为是在看电影,第四位的人居然可以把小腹剖开,缝进一个定时三分钟的炸弹,然后自己剖开小腹把炸弹取出来拆掉,这还是只是他测试自己的求生能力,我虽然经历过求生训练,但这样残酷我还真没试过。
这人让我感觉很变态很疯狂,事实也是这样,他是个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杀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让我极度好奇也极度恶心,不过光盘实在花得太厉害了,除了他剖腹拆炸弹那一段,后面都是读的扭扭曲曲,根本看不清楚,还好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是rì本人,叫铁樱流。
前面三位就一个都看不到了,尽管我说了不怪她,但还是忍不住骂了句:该死的小何。
刚骂过电话响了,罗刹打来的:“小虎,你说的怕司马郎找不到我们怕是白担心了,人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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