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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了门,看到唐蛟,他面容憔悴,这个大汉看起来孤伶伶的,完全没有我初次见他时的气势,像个受伤的孩子。
“你怎么回来了?”我大感惊讶,他不是被司马郎控制了吗?
“司马郎让我回来的。”唐蛟失魂落魄地走进来:“大哥,那个司马郎根本不是好人,我们的兄弟都被他软禁了。”
我无奈地坐在床上:“我早知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们进那个火坑。”
“大哥,想想办法啊,我们的兄弟还在他手上……”他急的似乎要哭。
我挥挥手:“别心急,司马郎没为难你们吧?”
“那倒没有,有吃有住,就是不让我们动窝,一帮人盯着我们,我几次差点同他们打起来,我说我要见你,他们就掏枪。”
“那你怎么出来的。”
“他让我来见你,还说,你该同他联系了。”
我明白,这段时间我销声匿迹,司马郎也急了,怕我改变主意,放唐蛟回来实际上是来jǐng告我,我兄弟的命还在他手上。
“大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在想。”我揪住自己的头发,最后的谜底没有揭开,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唐蛟忽然拉住我的手:“大哥,听我说,我们别在这圈子里混了,我们换地方吧,这太复杂太叫人提心吊胆了,我们现在杀到蛇口,把兄弟救出来,然后一走了之,我们到内地去,到那里,我们一样可以打出名堂。”
我点点头:“我同意,但也不那么容易的。”
“我们不怕死的。”唐蛟以为我担心火拼中会有人丧命:“我们冲进去,能救出多少算多少,也好过在那坐牢似的熬啊,我出来时,兄弟们也都这样说的。”
我很想说唐蛟太过天真,他们根本不了解大圈的实力,但我说不出口,唐蛟的方法是最简单的,但之前我也这样想过,可是我已经给太多人带来麻烦了,我实在不想还有人丧命。
唐蛟却以为我还记挂着吕凤:“你是不是还记着那个女人,大哥,你别傻了,我听那些人说,那个吕凤从前又吸毒又发疯,还同一个什么古怪的乐手搞到一起,简直是个破鞋,你要她干什么,天下女人多的是,兄弟是手足,妻子如衣服啊。”
“别说了。”我皱起眉头:“我答应过她一些事情,欠她的,我不能负了她,你们的事,我会摆平的。”
“可是……”唐蛟怒了:“当初我们把xìng命交到你手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不管我们了?你答应了她什么?你欠她什么?就因为你上了她?上她一下又怎么了?就算她是个处女,也不值得你为她打生打死的。”
我苦笑:“她还真是个处女。”
唐蛟露出鄙夷的神sè:“我才不信,就算是,现在医院里做假处女的多了,她同那个人在黑屋子里乱搞好几天,还会是处女?就算是,那又怎么了?就值得我们那么兄弟为她死?”
我解释:“我没想这些东西,你别烦我,我只想着怎么让兄弟们平安……”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吕孝先在痛哭时的一句话:“……同一个比她还要颓废的乐手在黑漆漆的房子里吸毒!听音乐!她还要嫁给他!我能答应吗……”
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等等,她同那个乐手乱搞的事是众所周知的吗?”
他冷哼一声:“道上的兄弟谁都知道,为了这事新义安曾经搞得满城风雨,要不吕老头怎么要杀那个家伙。”
我猛地回头望向黑板上的鱼骨图,一股热血涌上我的脑门,我满脸通红,唐蛟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大哥你怎么了?”
“别吵!”我拿起笔,点在罗刹的名字下,慢慢向下划线,两个字在我脑海中不停闪动:处女!处女!
一个女人吸了毒听着发狂的音乐与一个她所爱的人在一个黑屋子里,居然不发生xìng关系,这简直不可能的事,可她为什么还是处女?我经过生活教官严格的训练,假做的处女和真处女我一试就能知道,再说,她也没必要做个假膜来骗当时的我,那时她对我根本一无所知。
一个恐怖的答案浮现在脑海,我仿佛能看到司马郎那个变态狂咭咭怪笑的脸,我的笔从罗刹下面开始划线,一直往下,往下,穿过刘文弟,穿过司马郎,穿过吕孝先和龙浩天,随着线一点点延长,我冷汗不知不觉流出额头,流到嘴角可我浑然不觉,我的心脏在抽紧,不断地抽紧。
终于,线条停止了,停在吕凤的名字上,在上面,那个问号被穿破了,啪地一声,笔在我手中被我折断。
“到底怎么了?”唐蛟都被我的样子吓得极度紧张。
我不理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小何的号码:“小何……不,何jǐng官,请你马上帮我联系唐jǐng官。”
小何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别这样叫我,虎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我也是职责所在……”
“你少说这些废话!”我怒吼一声一拳砸在墙上:“马上同我接唐蛟。”听到这个名字我旁边的唐蛟愣了一下。
小何被我吓了一跳,没多久,唐蛟与我联系了,我不等他开口就道:“我找你帮个忙,请马上查下,当年吕凤在新义安发生关系的那个乐手是什么人?”
唐蛟愣了一下:“查这个干什么?”
“叫你查就查!”我大吼一声。
唐蛟也被我吓了一跳,他下令身边的手下去调来那段时间档案资料,这个案子看来当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没花多久他就找到了:“找到了,不过好像不是什么相好,被新义安干掉的那个乐手叫乐琪,是个女的,应该只能算是她朋友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你知不知道吕孝先告诉我,她想要嫁给她!”
唐蛟结结巴巴:“这……这又代表什么?”
“我同她作爱她还是处女,这还不明白吗?吕凤是个同xìng恋!同司马郎一样,是个同xìng恋!”
啪地一声,唐蛟在那头重重摔到椅子下了,他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他妈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还是个处女!”
“少废话了,赶紧去保护……”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一个唐蛟的同事在用惊惶的声音大叫:“头,大事不好,吕孝先被人干掉了!”
我脑子像被人重重敲了一榔头,天!我发现得太晚了!
唐蛟在那头气急败坏锤打着桌子:“还像木头一样愣着,全体出动!全体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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