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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嫂一边观察,一边叫道:“是啊,是啊,果然如此呢!”
“啊呀呀!”张飞对刘备的行径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大叫一声,又仰天长叹道,“真是令人发指啊!”
刘备心中更是大喜,忙又招呼刘嫂道:“我亲爱的夫人啊,你刚才有没听到啊,老三他吧,这一声叫的多响亮啊,有没有歇斯底里的感觉啊,要是把他放出城去,保管会对敌人逮谁咬谁呢!”
“是啊,老三,你歇斯底里就算了,你不会真的就逮谁咬谁吧,那以后我还怎么敢和你……好啊!”刘嫂红着脸感叹完了,又不免有些伤心起来。//.В . m\
“老二,老二,你快醒醒,你我赶快出去杀敌,怎么着也比呆在这里好吧!”张飞哀叹一声,也不去管刘嫂的关切之语,忙拉起关羽要走。
可怜那关羽,在张飞的摇动下,终于醒了过来,不禁泪水横溢,心凉如秋:“好吧,好吧,我随老三这就去杀敌,死了也能马革裹尸,光宗耀祖,总强似被老大出卖!”
两人搀扶着走出议事大殿,各自上马,关羽带领手下三千刀斧手,直接放了吊桥,从那护城河上出去,而那张飞则带领本部一万人马,打开那通往天鹰山的地道口,悄然出城去。
“老二,老三,你们出城杀敌,务必奋勇向前,小心谨慎,此去不要挂念老大我,老大我自有你们刘嫂陪伴,记住,虽然刚才老大我所说一番言辞,让你们伤了心,可是,这并不违背当年,咱兄弟桃园三结义时所立下是誓言啊,兄弟就是平日里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关键时刻是用来出卖的啊,再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我三人即使不做兄弟,你们也得听从军令,军令如山不可违,否则到时老大我也救不了你们啊,何况你们总不会把你们刘嫂她爹的产业都拱手送人吧!他爹对咱可不薄啊!”刘备看两人义愤填膺而去,怕他们投递倒戈,赶紧追出来利诱强逼起来。
刘嫂也赶紧跟出来叫着:“是啊,保住了我爹他老人家留下的产业,回来我给你们做羊肉汤喝,做炊饼馍馍吃,好不好啊!”
可是那关羽和张飞,一个转眼冲到敌军阵前,也不答话,挥起青龙偃月刀,就乱砍一气,以发泄心中怒气,另一个则钻进地道,东摸西撞,如坠地狱,哪里还有心听这些让人心寒之语啊,何况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话说这荀废正指挥着手下兵士反复地叫骂他亲自创立的荀氏三骂,却不想那城楼之下的吊桥竟然果真放了下了,但见一员绿袍紫髯,身高马大的威猛战将,手握青龙偃月刀,身蹬千里赤兔马,忽然满面怒气地冲了出来,也不答话,挥刀就向这边砍来。
荀废知道大事不好,赶紧叫一声“撤”,自己首先就撒腿向自己主阵之中逃去,可怜那手下兵士,还来不及作出逃跑的举得,就被那人活生生地给劈肩削背,转眼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都督,先锋,你们快醒醒啊,敌将冲阵来啦!”荀废一边喊那战车上久未醒来的颜良和文丑,一边挥手让其他战将赶快迎敌。
“谁啊,谁啊,打搅我美梦!”那颜良好歹醒过来,却已是晕头转向,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伸手去抓,抓到一根铁杆子,知道是自己的雁翅寒霜刀,赶紧扶着他往起爬。
荀废一见颜良醒来,高兴得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赶紧上来抓住他说:“我的都督大将军啊,赶快起来迎敌吧,那敌将已经冲进阵来,砍死砍伤我许多兄弟呢!”
“啊?”颜良一时听懂了他的话,不免惊异万分,赶紧爬起来,却觉得头重脚轻,身形哪里还稳得住,半响之后,才想起来大声叫道,“先锋大将军不俊何在?”
“在你脚下啊!快快把你的脚挪开吧,我都被你踩个半死了!”一个声音哀叹地从脚下传过来。
颜良赶紧低头,用那惺忪的眼睛去看,自己的双脚正踩在文丑的胸口,而文丑正仰面抱着他的脚,在咬牙恨齿地使劲搬呢,却一时搬不动,正呼呼地大口喘气呢!
“哈哈哈,不俊兄弟,你怎么搞成这幅德行啊!”颜良大笑着拿开一只脚,准备跳下那战车。却不料那文丑迷醉中忽感轻松许多,赶紧一翻身,颜良就身形一歪,连人带刀一头栽倒,只听扑通一声响,跌下了战车。
不想,那拉车的战马听到这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又被那刀尖戳了屁股,赶紧扬开四蹄就奔上前去,那车轮便毫不留情,从颜良的一只脚上压了过去,颜良转眼大汗淋漓,只咧一下嘴,喊了一声啊,竟晕了过去。
荀废等众将士赶紧过去抢救,又是捏鼻子,又是掐人中,才勉强起来。如今酒是醒了,可哪只脚却伤的不轻,只好由着众人抬到另一辆战车上,独自哀叹不已。
却说那文丑在战车上晕晕沉沉,勉强手扶宿铁三叉矛爬起来,却见那战车向前急驶,顿时惊出一身大汗,方才有些醒。
文丑再定眼看,对面一员勇猛战将,披着绿袍,长着络腮胡须,手提青龙偃月刀,正向这边杀来,心里便断定他便是刘备之二弟,张飞之二哥,自唤美髯公的关羽关云长,那酒就醒了一半,赶紧一手扶那战车前的护栏,一手紧握宿铁三叉矛,准备战那关羽。
那关羽正带领手下刀斧手,一路刀削肩背,斧剁身腰,杀得正兴高采烈之时,却忽见那主阵之中闪出一辆战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自己飞扑来,赶紧闪身要躲,可那身下千里赤兔马早有些老态,如何能挪得快步伐,转眼间已被那战车冲撞了马屁股,那千里赤兔马一声惊啸,顿时扬开四蹄,要往那护城河里跳。
说时迟,那时快,关羽一看不好,赶紧飞身纵起,要跳到地面,可是却有一只马镫套住了脚,于是于半空之中,身体便被拉平,然后重重地撞到地面,又被拖着往那护城河里飞去,关羽想到,完了完了,这该多丢人啊,抬眼一看,那高墙之上,刘备正带着手下诸将正低着头向下看自己呢!
“我靠,叫谁看见,也不能叫这家伙看见啊!”关羽大叫不好。
关羽素来最好面子,哪里能受得起如此尴尬啊,赶紧向上一挺,同时手起刀落,把那栓马镫的辔绳挥刀斩断,身体再冲刺了两三米,终于停下,却听得那千里赤兔马,扑通一声掉进了护城河。
关羽赶紧起身摸摸屁股,还好,那绿色战袍虽被擦破两三个巴掌大的洞,但最里面火红的底衣倒还健全。
关羽大喜,慌忙随手扯下绿袍,横着系在腰间,这才挥刀又向那敌阵中奔去,恰在这时,那赤兔马也已经跃上河堤,湿漉漉地跛着跑到关羽身边,关羽别无选择,又只好飞身上马,但感觉并不好,因为马背湿滑,又没有脚蹬,只得用两腿使劲夹住,尤其是那破了洞的屁股,叫这冷水一浸,那底衣便湿透了,黏糊糊湿冷冷的,并不好受。
关羽想到刚才那文丑驾着战车来袭击自己,心下甚是恼火,赶紧四处寻他,却见他此时正驾着战车,直向那城门飞去,转眼就上了吊桥。
“这文丑贼匹夫,竟然驾着辆破车,要只身一人闯彭城?”关羽绝想到文丑就有如此胆量,不禁心心相惜起来,也不去管身后敌我双方如何地刀砍枪突,杀声震天,赶紧纵马回转,要去追那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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