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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的生活。
奢侈啊——
区区一顿早膳,牡丹燕菜、云罩腐rǔ肉、姜汁脆莲、清汤鸽蛋、海米升百彩、碧波伞丸、菊花变蛋——洛阳水席二十四菜就上了三分之一,外加酱菜四品、蜜饯四品、膳汤两品,另外还有七八个侍婢在一旁伺候着,四少爷长、四少爷短,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弄得程天羽都有点不好意思动筷了。
啊对,程咬金还给了一句话。
“乖孙儿,你大病初愈,油腻的东西吃不得,这两天来随便来点清淡的先。”
随便来点……
天呐,什么跟什么。
“老爷,老爷——”
祖孙俩吃的津津有味呢,外宅执事程中棠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怎么啦,跑得这样急?”程咬金白眉微皱,沉声道。
“秦小公爷和两位尉迟小公爷来……来找四少爷,说是……”程中棠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应道。
“这点事情都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程咬金搁下筷子,脸孔一板,转瞬间从和蔼慈祥的爷爷变成了威风凛凛的鲁国公。
“老爷恕罪,是、是几位小公爷催的……催的太急,非让奴才立刻把四少爷唤出去,立刻,一点也不能耽搁。”程中棠战战兢兢的答道。
“哦,难怪了,这仨娃娃同你素来要好,打你生病就没一块出去晃荡……哈哈哈,憋得慌也是在所难免嘛。”程咬金点点头,捋须而笑,“行,反正乖孙儿的病也痊愈了,玩就玩个痛快吧。”说罢掏出个锦袋扔了过来。
“喏,拿去花,大方点用,别丢咱老程家的人,花完了再跟爷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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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羽急匆匆的赶往前厅,大老远的便看见三个衣衫华丽、穿着无比光鲜的公子哥负着双手,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们都是洛阳城里一等一的纨绔子弟,站在最前的少年穿一袭紫sè锦袍、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乃是左金武卫大将军、胡国公秦怀玉的公子秦英。
身后两位是对孪生兄弟:尉迟江、尉迟松,老爹鄂国公尉迟宝林,现任太常卿兼镇军大将军,位高权重。兄弟俩将门之后,生得黝黑粗壮,筋肉纠结,偏又穿起一袭青衫,戴冠持扇,硬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文雅模样。
“三位哥哥,久等了。”程天羽笑着迎了过去。
秦英、尉迟江、尉迟松都是他的死党,据玲珑说是“情同手足、亲如兄弟”,在他“病重”期间没少提着这啊那啊的登门探望。
“哎呀呀,四少,你总算来了。”听到程天羽的声音,秦英两眼放光,一个箭步抢到近前,拽着他手就往外走。
“去……去哪啊,这么急。”程天羽微觉诧异。
“翩跹楼。”
“翩跹楼,什么地方?”
秦英、尉迟江、尉迟松同时止步,回转身来愕然瞧着他。
“啊……这……那个……三位哥哥,小弟病……病糊涂了,脑袋……”程天羽摸着后脑一比划,“好些事情记不得了,所以……”
秦英、尉迟江、尉迟松面面相觑,嘴角不约而同的有点抽。
“你失忆的事程叔叔说了,可……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就是,忘了哪你也不能忘翩跹楼,你小子在那的rì子比在家还多呀。“尉迟江、尉迟松兄弟俩带着促狭的眼神,笑得不怀好意。
“比家还多!?不会吧……”程天羽心里“咯噔”了一下,“翩跹楼……翩跹楼……这咋听起来像……”
“啧啧啧,瞧瞧,瞧瞧,四少还装糊涂。”秦英搂着他肩膀,凑近来道,“翩跹楼是我们洛阳城最著名的两大青楼之一,最红的姑娘啊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尤其是被誉为翩跹四艳的轻梦、水凝、采雪、绿旖,个个才貌双全,sè艺兼备,寻常人相见一眼那是极难的,便是达官显贵、福商大贾,她们也未必接客,即便是接了,最多也只是吹弹一曲,再不然是一番歌舞什么的,想要再进一步……嘿嘿,至多是谈文论诗之类,想碰碰她们的手,也是千难万难。”
“当然了,四少你是不同的。”尉迟江眨眨眼睛,笑声中带着几分酸意,“轻梦、水凝、采雪、绿旖,哪个不是你的胯下之臣,哪个不争先恐后的留你度宿,旁人望眼yù穿,使尽手段想一亲芳泽却是无缘,你呢……哎,每到夜晚她们都会差贴身丫头一个脂粉堆、一个脂粉堆的找你,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你拉过去。”
(哟呵,敢情以前的程天羽是个风流种子,这纨绔子弟做的……)
程天羽心中暗叹,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脸容却如不波止水自始自终没有任何变化,涵养隐忍的功夫显然已趋化境。
秦英看他容sè平和,似是全未回想起来,两手一摊,现出个“得,服了你了”的表情,邪祟的笑道:“得得得,但凡睡过的女人你是不会念叨的,只有他们反过来想你的份,不过这位……嘻嘻,你要再说不记得,甭说咱哥们,全京城的世家公子都要和把你当笑柄,以后啊在风月界你也别混了。”
“对对对,秦老哥说得是,说得是啊,哈哈哈。”尉迟江、尉迟松笑着接口,兄弟俩眼中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仰慕之sè。
“喂,倒底谁啊,别卖关子了。”程天羽好奇心起,追问道。
“还能有谁,苏静思呗。”
“嗯?”
“sè艺双绝,名播大江南北,以琴技震惊当代,雅号‘帝阙琴仙’,被世人誉为天下第一名jì的苏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