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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独立包房中,周天星再次享受了12号女郎体贴入微的服务,做了一次极专业的全身按摩,惬意得连一个小指头都不想动弹。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坏。试想一下,在正常情况下,就算你能找一个貌若天仙的老婆,她是否会这样细心周到地、毫无怨言地、十分专业地取悦你?恐怕没几个男人有这样的福气吧,谁伺候谁都很难说呢。
当然,也有些男人有钱但并不变坏,这样的人无疑是值得尊敬的,这种情况多出自一种对家庭的责任感,但周天星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跟他谈责任纯属扯淡,况且年少多金,正是享受人生的最佳阶段。当然,修道人年不年少也无所谓,只要平时生活稍加节制,就算活了几百岁体力也不会逊于少年人。
洗了个桑拿出来,周天星就把那12号女郎打发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保留了一份坚持,没有和那女郎真正**,只是接连享受了她两次口唇服务,所以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林玉楼和冯长春早已回了包厢,正对坐着喝酒聊天,一看到他回来冯长春就嘿嘿笑道:“还是年轻人体力好啊。”
男人之间,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私交总会跃升一个台阶。这就象男女之间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后就可以无话不谈一样,人和人之间,有时就只隔着这么一层纱,一旦捅破了,什么话都好说。
“这地方感觉还行吧?”
林玉楼把一盒烟扔给周天星,笑呵呵地问道。
“呵!今天才算找到点做男人的感觉。”周天星笑答道,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了。
“就是嘛,年轻人就该多在外面历练历练,才能开眼界,长见识,女人嘛,不是有句古话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有钱有事业,还怕找不到女人?”林玉楼俨然以老大哥的口吻说教道。
“是,是,大哥,老大,您说得在理,小弟受教了。”周天星笑嘻嘻地坐到他身边,用牙签挑了一片生梨扔进口里。
林玉楼微眯着眼,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吐出,忽然用一种十分古怪的口吻道:“天星啊,有一件事我一直特别好奇,但那属于你的个人**,不太好问。”
以周天星的直觉,对林玉楼的心态洞若观火,如果说光因为他协助破了几桩案子,象林玉楼这种老江湖绝不可能如此刻意地和他结交,又往口里塞了一片生梨,含糊不清地道:“老大,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的狗屎运为什么总是这么好?”
林、冯两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两对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静待下文。
周天星把生梨咽进肚里,又端起一杯红酒,骨碌一声喝干了,这才无所谓地道:“这事儿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挺玄的,我这人就是直觉特别强,大凡我认定的事,十有**都是真的,没什么原因,就是一种感觉,嗯,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第六感吧。”
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露出恍然之色,其实周天星说的也是实情,他的直觉的确比常人灵敏百倍,只是这不过是他诸多能力中的一个极小方面。
两人沉默良久,同时摇头,冯长春不无艳羡地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小子就是个天生的享福命。”
周天星耸耸肩,无所谓地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这种话有意思吗?兄弟我这辈子没什么长处,就靠这点直觉混日子了,两位老大,你们都是在社会上走动的,今后还要多多提携小弟啊。”
三人对了一下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同时相视大笑。
林玉楼大手一挥,很有气派地道:“走,带你去个好地方,今天就让我们俩个土包子真正见识一下兄弟你的手段吧。”
在林玉楼带领下,三人七转八绕,来到一个电梯门前,这电梯显然非同寻常,因为门口居然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保安,而且在进入前居然需要把身上的电子设备全都交给保安,林玉楼在周天星耳边低声嘱咐道:“这台电梯带有红外扫描和电子侦测装置,任何电子设备都带不进去,不然会报警的。”
周天星暗暗纳闷,不知将要去一个多么神秘的所在,居然安检比机场都严,不过他身上也确实没什么电子设备,向他点头一笑,随手掏出手机递给一个保安,就跟着两人进了电梯,接着他注意到,这台电梯的控制面板上只有一上一下两个键,并没有楼层指示,显然是一部专用电梯。
林玉楼按下那个键后,周天星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往下沉,心中略感讶异,因为他本来就在一楼,看来是要下到地下室了。
电梯门打开时,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周天星瞠目结舌,几乎怀疑自己走进了澳门葡京赌场。是的,这的确是一个赌场,老虎机、轮盘、二十一点、麻将,应有尽有。偌大的厅堂中人声鼎,红男绿女穿梭其间,好不热闹。
周天星暗暗苦笑,心道原来如此,这才是金玉满堂真正的核心和精华,无怪之前林、冯二人表现得那么神秘。
锐目一扫,居然在其中接连发现了两个老熟人。
第一个是一个俏生生立在轮盘赌桌后的长发女孩,竟然就是那天在公车上遇见的胡小婉,她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制服,一头乌发挽在脑后,看上去很有点职业女性的味道,表情沉着恬淡,手上却麻利地忙个不停,有条不紊地喊号、收筹码、发筹码。直到这时周天星方才恍然,原来她根本就不是自称的坐台小姐,而是赌场的工作人员。不过想想也是,她的姿色虽然不俗,但和刚才见到的那些坐台小姐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在这种顶级场所上班,就算要坐台也轮不到她,只是不知她为何自污名节,不过周天星也没兴趣知道。
第二个熟人是一个坐在梭哈赌桌前的大胖子,秃头圆脸,皮肤油光发亮,一对几乎陷进肉里的小眯缝眼,不时闪过一丝狡黠。这家伙今晚显然已经嬴了不少,面前的筹码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胖子名叫张家生,周天星小时候曾见过他数面,因为他是父亲周国辉大学时代的同班同学,毕业后一起进了税务局,当时两家的关系还相当不错,经常走动往来,只是到了后来,这家伙不知怎的平步青云,一直升到了东海市国税局长的位子,而周国辉却一直在基层税务所打混,是一个连副科都算不上的小股长,由此两家的关系也渐渐淡了,直到最终不相往来。
一看到油光满面的张家生,周天星立刻联想到自己那可怜而又可敬的父亲,一下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的,我就是心理不平衡。凭什么?象我爸那种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老实人就该被你们这帮蛀虫踩在脚底下!凭什么?你们可以一边吸民脂民膏、在赌桌上一掷千金,一边还可以在人前人后教育别人。”
换了任何贪官站在周天星面前,他都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消灭过特权阶级,有人群的地方就会有特权,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真要见一个就动一回气的话,那日子就没法过了,早就被活活气死了。
但无论什么事,看别人是一回事,真正落到自己头上又是一回事,只要一想起自己的父亲,周天星的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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