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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面目硬朗的精悍男子来到他们身边,隔着老远就向邱本初拱手道:“邱公子,别来无恙。”
邱本初一见这人,立刻站了起来,满面堆笑地道:“龙渊兄,早就听说你回国了,呵呵!可惜一直没得空过来拜会,可巧今天约了周兄弟来逛逛,幸会幸会。”
周天星瞧向那人,见他年纪约莫在三十五六上下,个子不高,但体格十分匀称,太阳穴明显隆起,双目锐利似刀,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只是他的那双手很是特别,并没有象胡小斌那样在指关节处生满了老茧,反而是皮肤光洁细嫩,毫无瑕疵,如果不是手掌宽厚,指节粗大,周天星几乎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一双女人的手。
他身穿一套黑色唐装,脚蹬千层底缎面布鞋,板刷头,一身装扮象极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滩的黑道大佬。
然而最令周天星感到吃惊的是这人身上散发的戾气,那股浓厚如实质的戾气隔着老远他就感应到了,就凭这点周天星就能判断出,这人手上至少有二三十条人命。
“来,两位,我介绍一下,天星,这位就是金玉满堂的新老总金龙渊先生,刚刚从美国回来。这位嘛,是我的小兄弟周天星,目前是我们江航的法务部副经理,呵呵!两位以后多亲近啊。”
邱本初热情地相互介绍两人的身份,当听到“金龙渊”三字时,周天星心中蓦地一跳,暗想:“金龙渊?难道这人竟是金龙涛的弟弟?而且刚从美国回来,他回国干什么?”
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至过于僵硬,掩饰性地笑道:“原来是金总啊,失敬失敬。”
金龙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淡淡瞥了他一眼,忽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周天星心中更惊,暗骂自己没出息,还没被人拆穿就已吓成了这个样子,同时暗自惊叹金龙渊敏锐的洞察力,忙潜运师门秘法收摄住心神,故意冷冷道:“金总,你身上的杀气太浓了,在下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突然见到一个武林高手,有点紧张似乎也是正常的吧。”
金龙渊似乎直到此刻才肯用正眼瞧他,凝目望了他半晌,轻轻一笑,道:“本初的朋友果然不是凡品,相见就是有缘,下去玩两把如何?”
邱本初哈哈大笑,拍着周天星的肩膀道:“兄弟,看来今天我们是来对了,龙渊兄可不是常常都有兴致亲自下场的,来来来,开局了。”
说到赌钱,周天星自然不惧,而且他对金龙渊其人也颇有兴趣,正好和他结交,虽说他本人就是陷害金龙涛的罪魁祸首,但这件事做得极为机密,只要他自己不说,旁人从哪里知道?
当下,三人在赌场上开了个单间,邱本初又拉来一个显然也是太子党级别的人物,四人开了一桌麻将,边打边聊。
事实上金玉满堂不但是个赌场,更是一个绝佳的交际场所和交易场所,到这里来的客人未必就是为了赌钱,有时只为来这里结识一些朋友或者谈一些不能在阳光下进行的交易,总的来说,这里就是一个小社会,是东海上流社会的俱乐部。
这场赌局周天星没怎么发挥,先输后嬴,先是一下子输掉了四五百万,后来慢慢扳平,最后反嬴了两百多万收工,其间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基本上都是谈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不过周天星还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金龙渊其实是在故意输钱,很多时候周天星都感应到他手上捏了一把大牌,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拆成了一副烂牌,因此一场赌局下来,邱本初嬴了五百多万,另一个太子党嬴了三百多万,相比之下,周天星倒是嬴得最少的了,金龙渊一家独输,损失过千万。
在回去的车上,周天星忍不住问邱本初:“今天那个金龙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们嬴这么多?”
邱本初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道:“还不是为了他哥哥打点铺路,哦,你还不知道吧,上一任老总金龙涛就是他的亲兄弟,唉!其实这事我也纳着闷呢,金龙涛那小子不知怎么搞的得罪了刘书记,就是市政法委书记刘寒松,被人家一巴掌就拍晕了,现在正关在大牢里等着判呢,金龙渊这次就是专门为救他哥哥才回国的。”
周天星心中的猜测终于得到了验证,不禁心中感叹,黑社会再厉害也还是黑社会,不管你在道上混得如何风生水起,真到了官面上,不过就是政府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说用就用,说弃就弃,江湖人物跟官府斗,哪能讨到好去?
心中好奇,不禁又追问道:“那个金龙渊在美国是干什么的?应该也是洪门中人吧?“
邱本初点头道:“不错,我几年前就认识他了,当时他还在国内,帮着他哥打理金玉满堂,两年前被调到了美国纽约,靠一双拳头和一把枪就在唐人街上打出了个双花红棍,这人手底下的功夫厉害着呢,无论拳法还是枪法,在纽约洪门中无人能及。”
周天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道好大的来头,又问道:“金龙渊输钱给你们我倒能理解,可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而且我也帮不了他什么忙,他干嘛输给我?”
邱本初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道:“这只能说明他太会做人了,天星,你当我邱本初是那种**的人吗?对他来说,输钱给你其实就是输钱给我,呵呵!不过我估计这小子做梦都想不到,老弟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周天星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本初兄,您就别拿这种话来挤兑我了,要不那两百万我还给你?”
邱本初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忙摇手赔笑道:“玩笑,玩笑,兄弟千万别当真了,我只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周天星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本初兄,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查出我的底细和来历,嘿!跟你说白了吧,我们家在上头是有点关系,不过不象你想的那样玄,而且,有些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希望你能体谅兄弟的苦衷啊。”
话说到这份上,等于已挑破了那层窗户纸,邱本初沉吟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天星,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你能跟我这么说,已经很够意思了。嗯,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家老爷子还有两年就要退了,象他这种年纪进省委,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哥哥我不得不为今后的前程未雨绸缪啊,天星,我今天只想要你个准话,到了关键的时刻,能不能伸出援手,拉兄弟一把?”
这种不费本钱的空头支票周天星哪有不答应的,不过依然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郑重点头道:“本初兄,这一点你可以绝对放心,我跟我家老爷子不同,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邱本初大喜,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连声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周天星心中却在苦笑,别看现在顺风顺水,自己这个冒牌太子党迟早有一天会被拆穿的,到时候不说邱本初了,说不定连张家生都能用一个小指头捏死他。虽然他现在在国安局和证监会都有挂职,但说穿了不过是这两个机构的咨询工具而已,既没有实职又没有实权,其实不过是那些大人物手中的一颗小小棋子而已,而想要成为棋盘的主人,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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