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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海量信息灌入脑海,周天星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许多事,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认知领域。
所谓千里传音,并不象武侠小说中写得那样是用什么内力或者真元传音,而是凝成神念后的修道人相互间传递信息的一种法门。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神念的本质其实是一种“精神力凝聚体”,虽然无形无质,但也没有脱离物质的范畴,也不是无迹可寻的。这道理说穿了很简单,“精神力”相当于一种以能量形式存在的信息载体,如同电波、磁场等现代科学已经有所认知的存在,其实就是一种生物能量。
修道人之所以能够利用这种能量,无非是因为掌握了其中的运行规则,普通人其实也拥有这种能量,只不过和修道人比起来实在太弱,而且不知如何锻炼使用,不过一些精神力较强的人士(如西方的魔法师)也能感应和使用精神力,只是境界上相去甚远。
因此,修道人间能以神念相互交流并不希奇,就如现代生活中使用的无线网络,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能传输信息。当然了,利用神念传输信息也是需要遵循一定规则的,这就类似于互联网中的点对点传输协议,落实到现实中,其实就是各门各派的心法,比如天机宗,就把这个“协议”冠名为“千里传音”,实则各种心法大同小异。区别只在于加密手段不同而已。这个道理也很简单,如果不对传出去地信息流加密,那就不叫“千里传音”了,和“千里广播”差不多。
当然,“千里传音”中的“千里”,大多情况下只是个虚词,神游物外并非没有极限,道行越高,传得越远。反之同理。如周天星现在的道行,最多也只能在本市传音,有效距离不超过五十公里(就是神念所及的最大范围),而且只能和本门中人传音,其实没多大实际价值。
至于“太虚灌顶”,本质上还是一种信息传递之法,相当于两台“生物电脑”间传输资料。就象现在,江玉郎就把他记忆库中的毕生所学尽数传输给了周天星。正如他所言,自此以后,周天星就可以完全单独修炼了。
“我晕。师父,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资料都往我脑子里灌,老天。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外语,让我数数,英语、法语、日语、拉丁语、阿拉伯语、德语、西班牙语……等等。居然还有各种地方的方言。妈的!我要崩溃了,你一下子往我脑子里塞这么多东西,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化得完啊。”
只大略扫描了一下江玉郎传来的信息,周天星就生出了啼笑皆非之感。原来里面不但有修道资料,还有很多乱七八糟地杂学,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诸子百家。琴棋书画。连农田水利的知识都包含其中。
江玉郎淡淡道:“传一次也是传,传十次也是传。不如一并传给你,其实这里面有些东西也不是我自己学的,还是你师祖当年传给我的,反正人脑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塞多少知识进去都没关系,你没事的时候就捡点感兴趣的东西研究研究好了,就当消磨时间吧,反正你是个大闲人。”
周天星无语了,本来以为只不过是江玉郎一时兴起,才一古脑儿传了他这么多杂学,没想到居然还是自家师门一贯的传统,不过一下子白捡了这么多学问,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而且随着海量知识的涌入,心中也充盈着说不出地快感和充实感,似乎连眼界也一下子跃升了不止一个台阶。从前他在学校读书时,由于性情疏懒,压根就没对那种填鸭式的学习产生过什么兴趣,倒是爱找点杂书看看,一下子多出这么多杂学,其实倒也颇合他的脾胃,以后再想看书时,只要随便翻翻自己的记忆就可以了。
“师父,我现在去找你吧,呵呵!咱们好象很久没喝过酒了,今天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周天星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江玉郎沉默了一刻,淡淡道:“不必了,其实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如今俗事已了,我心中再无牵绊,马上就要闭关了。喝酒地事嘛,等我出关以后再说吧。”
“我晕,闭什么关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等你小子凝成神念,我早就闭关了。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已经到了化神后期的节骨眼上,只差最后一步就进入返虚期了,所以得找个清静的地方闭关修炼一阵。”
“切!这么说还是我拖累了你地进度啊,虚伪地老家伙。”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要不是收了你这个乖徒弟,我的进境也不会这么快,这阵子你可是为我赚了不少功德啊,为师还是要多谢你的。”
“我晕,我什么时候给你赚过功德了,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呵呵!从前一直忘了告诉你,积累功德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收个好徒弟,这样无论徒弟赚多少功德,当师父的都可以分得一份,所以呢,你就是我的自动功德机啊,乖徒儿,好好干吧,多给为师挣点功德回来啊。”
周天星彻底无语了,自从修道以来,他整天都在想着怎么从别人身上赚到功德,却从来没想过,自从他被江玉郎收入门下后,本身就成了江玉郎的一台自动功德机。直到这时,方如梦初醒,顿觉啼笑皆非。
同时心头也不禁热了起来,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收徒啊?我也想要个自动功德机啊。”
江玉郎没好气道:“怎么还问我这种低级问题。翻翻我传给你地记忆不就知道了,好了,我马上就要闭关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周天星忙道:“等等,师父,你去哪里闭关啊?还有,要多长时间?”
江玉郎沉默一刻,才答道:“我这次闭关,其实是要找一个完全不受外物打扰地地方推演一段天机。少则十年,多则……大概要一个甲子吧。”
“什么?”
周天星惊得差点中断了和江玉郎的联系,无比震惊地道:“不会吧?你要推演什么天机,居然要花十年,不,一个甲子是多少年……对了,六十年!不要吓我好不好,六十年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我很可能要等到六十年以后才能见到你了。”
江玉郎这回沉默地时间更长,足足等了一两分钟才回话:“不错。天星,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次闭关以后会发生什么。当年你师祖也是等到我凝成神念后才开始闭关的,此后便杳无音讯。不知他老人家身在何方了。距今……已经超过一个甲子了。也许,你我师徒一场,今日便缘尽于此了。”刹那间。周天星明白了一切。突然间泪如泉涌。只觉今生今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难过,也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强烈地意识到,这个温厚长者在他生命中何等重要,同时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不!”
他在识海中疯狂嘶吼道:“老家伙,你少拿这种哄小孩子的话来蒙我。你根本就是要离开我。不要我了。你不是说过,修道就是修的一段快乐无忧的人生嘛。当时我是听了这话才答应跟你修道的啊,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我知道了,你骗我,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你这个阴险地老家伙,我不许你离开我。”
江玉郎道:“我没有骗你,天星,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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