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法阵(第2/2页)修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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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这就是“阵”的核心本质。

    从某种意义上说。修道人其实就是科学家,只不过修道界的科技水平早在几千年前就远远超越了当今世界的现实科技。当然。许多东西修道人其实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应用水平虽然很发达,但基础理论也不见得就有多高明,这实际上就是神秘主义真正地源头,因为找不出真正的内因,所以只能胡乱解释。

    周天星现在可以肯定,那批药一定是被会阵法的修道人劫了。

    天机宗没有阵法,不过天机宗的门人从来不怕会阵法的家伙,原因很简单,心卦最大地特点,就是能看破一切虚妄,尤其是拥有神念的周天星,虽然自己不懂任何阵法,但想要破别人布的阵,就象吃饭睡觉一样方便。因此,当得知这批货是被人用阵法劫走时,他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周天星就着手进行实地调查工作,起床后先给唐思明挂了个电话,请假一天,然后一个人开车出门。

    直到现在,他的驾照还处于吊扣期,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这个小节了,不要说他超常的直觉可以提前避开交警,就算真被交警抓个现行,凭他和本市最大的交警头子亲密的私交,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要小心点不要被媒体爆光就行。

    上午九点多钟,他的车已经停在了那个劫药案的事发地。就算在白天,这也是一条车辆稀少地公路,只因这条路是专为某军用机场建的,所以社会车辆相当少。

    把车停在路边,他合上双眼,静静地坐在车里,一缕无形无质的神念早已飞出车外,凭着模糊不清的直觉,在空气中到处游荡。

    周天星的直觉虽然强悍,但从事发距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再想找寻那批药的下落,只能是勉为其难了。好在直觉就是这样奇妙地东西,正如江玉郎所言,这世上每时每刻发生地变化,其实都在冥冥中记录在案,无法抹去,心卦也好,直觉也罢,正是一把可以翻阅这些沉睡记忆的钥匙。

    渐渐地,夜幕降临,周天星终于睁开双眼,唇角绽开一丝笑容,接着从副驾座上地一个方便袋里摸出一块大面包,就着矿泉水吃了。又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姚春芳今晚不回去吃饭,这才重新发动了车子,掉头向来路驶去。

    经过三个多小时长途行驶,周天星终于把车停在了一条不知名的乡间土路上,其间停停走走,根本就没有认路,只是任凭直觉指挥,才来到这个地方。

    “好强地直觉,一定就在这附近。”

    他自言自语着。再次合上双眼,放出神念,一寸寸搜寻方圆十公里地面。

    最后,他终于走下车,摸了摸上衣内袋里藏着的64式手枪,这东西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有一把枪防身,总能给人壮些胆气的。之所以孤身犯险,只因这是一件不能假手于旁人的工作。

    这是一个漆黑如墨的深夜,月亮躲进了浓厚的云层中。甚至没有半点星光洒落,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初秋时节的野地里,生物着实不少。各种各样的昆虫、老鼠、蛇,除了大型食肉动物,该有的全都有。

    从小到大,周天星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走夜路,而且是在无比黑暗地深夜。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旷野中。但他一点都没感到害怕,原因很简单,他可以提前避开任何危险。

    拥有神念的他,眼睛的作用其实已经很有限了,在他身周百米范围内,一草一木都逃不脱他的全息监控,何处有沟坎、何处有水塘,无不了然于胸,尤其是蛇、蜘蛛之类的危险动物。百米之外就能感应到它们的存在,远远绕过去就行。

    由此也可以总结出一个道理,人类的恐惧绝大多数情况下并非来自现实的危险,而是来自于未知事物。

    不过周天星现在并没有心思去享受这难得的“野趣”,因为他必须全神贯注地对付两个亡命之徒。他不是没有想过通知慕容飞,以慕容飞地武力。一定可以非常轻松地干掉那两个家伙。而且想必这位骄傲的大小姐也不会失信于他,事后应该会分给他应得的那份好处。只是其中有一个小问题。他如此神速地查到了这批药的下落,事后又如何向慕容飞解释?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是天机宗地传人吧。当然,他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但这样反而更容易惹人疑心,如果为这点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怎么想都是得不偿失的。

    周天星一贯的行事风格是,悄无声息地把一切都搞定,能躲在暗处就不站在明处,除非逼不得已。一间简陋的农舍,黑暗中,两个神情剽悍地中年男人对坐在一张木桌前,一望可知,都是杀人越货不眨眼的狠角色。桌上正放着那只黑黝黝的密码箱。

    “老六,咱们就不能把这劳什子撬开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要的东西,这玩意儿怪沉的,万一等到把东西带回去了,教主他老人家打开一看,才发现货不对板,到时候咋办?”

    那个叫“老六”的男人死死盯着密码箱出了会神,摇头道:“你别想了,老八,这箱子咱们肯定打不开,我早就研究过了,这是大陆军工的最新产品,你以为这箱子这么重,是因为里面的东西重?我告诉你,根本不是,十有**都是这箱子本身的重量,里面一定装了自毁装置,只要密码不对,你死都打不开,要是硬开地话,里面的东西肯定毁了,只能把它带回美国,交给教主处理了。”

    正说着话,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重物堕地声,两人同时色变,老八神色紧张地道:“不会是那个女人又跟来了吧?”

    老六傲然道:“就算来了又怎么样,想破掉我们布在外面的颠倒迷踪阵,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话音刚落,空气中就隐隐飘来一个沉闷的喊话声:“里面地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限你们三分钟内把箱子送出来,不然我们就开火了。”

    屋中两人对望一眼,同时露出苦笑,老八道:“我果然没说错吧,那个阴魂不散地女人又跟上来了。”

    老六却冷笑着提声道:“外面的人听着,你们敢开火,我们就把箱子里地东西毁了,识相的就……”

    “轰轰轰!”

    一段狠话还没发完,对方就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回应,却已不再是人声,而是密集如雨的枪榴弹爆炸声,连脚下的土地都在这惊心动魄的爆炸声中剧烈颤抖。

    “我X!这个女人一定疯了,快跑。”

    老六发出一声愤怒的狂吼,一把拎起桌上沉甸甸的箱子,当先跳出窗外。

    同一时刻,农舍外一块高地上,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呈散兵线排开,钢枪平举。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上校,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目,只传出淡定而冷漠的声音:“再组织一次枪榴弹齐射,摧毁一切障碍物。”

    与此同时,几公里外的周天星,完全被这只有在战争片中才能看到的场景惊呆了,张大了口半天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