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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胳膊道:“先生,这里有这么多消防员,一定可以扑灭大火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霍夫曼却一一指点着大厦上那些窜出熊熊火舌的窗口,语气坚定地道:“我们不能走,这里需要我们的帮助,你看,那些烟的颜色非常黑稠,火势这么猛烈,我敢断定,那里、那里,还有那些地方,一定存放着大量货物,我估计应该是毛织品或者化学制剂,还有那里,你看,已经超过了高压水枪的射程,唯一的办法只能派人上去打开一条通道,可是他们的人手实在太少了……”
这番话虽然听得周天星云山雾罩,那位消防队长却突然转过头,大声道:“先生,我们地人手确实不够,请你们暂时服从我的调度。”
接着又转头喝道:“三、四两个小组,把你们的工作交给这些外国人,统统上楼去。”
“不!先生,请让我们到第一线去。”霍夫曼大声抗议道:“我们都曾经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应该把我们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消防队长两眼一瞪,厉声道:“当过兵很了不起吗?我们这里哪一个不是现役军人,少废话!既然服我管,就要听我的命令。”
“我拒绝执行不合理的命令。”霍夫曼依然在大声抗辩,突然说出一句令在场所有人几乎当场晕倒地话:“我们都是**员,完全有资格执行最危险地任务。”
消防队长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楼道口突然传来一阵杂沓地脚步声,几名消防员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上半身被烧得焦黑的人出来,从服色上判断,这人也是一名消防员。
有人大声嘶叫道:“快!救护车在哪里?有人烧伤了。”
消防队长一见,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气急败坏地吼道:“狗娘养的,怎么会这样?”
那个面目焦黑的消防员用比他还大的声音咆哮道:“我他娘的怎么知道,十五楼B区突然发生爆炸!妈的,少废话,救护车在哪里?”与此同时,乱糟糟的叫嚷声响成一片:“救护车进不来,围观的人太多!”“我X!前后都被堵住了,看你娘地B啊!不帮忙尽添乱。”……
这条街只是个四车道地小马路。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隔离带外包围着一圈又一圈好事者,其中还有一小部分人兴奋得如同过年般,正在大声谈笑。最过分的是,连一些车辆都被拥挤的人群堵在了路中央,更是把这条原本就不宽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面对这番情形,消防员们都红了眼,其中几个抬着担架,不管不顾地吼叫着向前冲。顿时引起人群一阵骚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人潮波浪形向四周扩散开去,然而却是好景不长,很快就有人在相互推挤中摔倒了,而处于后方的人看不见前面的情形,人人都感觉压力陡增,四面八方地人都在乱跑乱撞。于是,惊恐开始蔓延。
恐慌。尤其是群体性的恐慌,无疑会带来灾难。
有人被推搡着栽倒,接着就有无数只各式各样的鞋踩过他的身体。还有人会被他的身体绊倒,在下一刻,同样会成为无数双鞋青睐的对象。而最容易摔倒的,是老人、小孩,以及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于是,混乱也随着恐慌,开始雪崩般的扩散。
同一时刻,周天星也在大声嘶吼。只可惜,他地精神力最多只可以震慑住百人以内的场面,一旦超越了这个极限,他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欲哭无泪,无力回天。然后。他疯了。
他疯狂地扑向人群。用手撑、用肩撞、用脚踹、用头顶,每一次出手。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是在直觉中,凭着本能而行。所经之处,即将摔倒的人站稳了身子,陷入狂乱地人恢复了理智,疯狂推搡的人停下了动作……
渐渐地,如同一针注入狂燥心脏的镇静剂,他的身影在人群中飞快游动着,如同滚雪球般,恢复理智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开始主动相互依靠,去抵挡那些依然狂燥的人群。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所有动作,全身**的,如同刚洗过澡一般,然而,精神却益发健旺,丝毫不显疲态,只因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他的功德已经爆涨了600多点,识海中充盈着比**更惬意地快感。这是一种由内而外、从精神延伸到**的充实,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因此惹上了一大笔因果,这笔帐,迟早有一天要还的。但幸运的是,刚刚从慌乱中清醒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是什么使他们恢复冷静的。
尽管一次性沾上了从前无法想象地因果,但现在地周天星,已经变得无所谓了,就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他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既然修道之路如此艰险,非进则退,非生则死,与其缩头缩尾,前怕狼后惧虎,不如放手一博。
也许是被面前地惨烈场景刺激了,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也许是被洗筋伐髓折磨疯了,总之,他破罐子破摔了。
一步步走向隔离带中,霍夫曼和他的手下们正在往头上戴笨重的防毒面具,而那位消防队长,正把一张图纸撕得粉碎,跳脚大骂:“狗娘养的,这张破结构图是他妈十几年前的,是哪个天杀的混蛋私自改动了结构,我他妈要枪毙他……”
“给我一个面罩。”
他向消防队长伸出手,平静地道:“我熟悉里面的地形。”
消防队长眼中闪出一丝狐疑,但不知怎的,还是下意识地服从了这个年青人的命令,只因他的眼神那么镇定、从容、自信,同时,还有一种令人不容抗拒的霸气。
是的,就是霸气,第一次在周天星身上出现了霸气,那是雄视一切、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骄傲。
“服从!我需要绝对的服从,霍夫曼,率领你手下的兄弟,紧跟在我身后。”
他一手托着防毒面罩,另一只手指着霍夫曼,疾言厉色地道,不待众人反应,抢先一步向楼内飞奔而去。
“是!”
霍夫曼响亮的应答回荡在背后。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甘心听从这个年青人的命令。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似乎天生就具备领袖的魅力,可以让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对他的任何指令都生不出怀疑。究其根本,实则还是源于自信。只要举一个小例子,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解放战争后期,尤其在淮海战役后期,一个排的解放军就能俘虏**一个团,就是这个道理。
大厦中,奔走在楼道内的周天星如有神助,没有任何停滞地前进,时而穿过走道,时而越过楼梯,时而用手一指,就会有两条人影从后方跃上,同时出脚把门踹翻。
终于,他们来到了烟雾渐盛处,他指着一个角落吩咐道:“砸开那个消防栓,快!那是唯一没有生锈的。”
十几秒后,水柱激射而出……
两个多小时后,这幢大厦楼下,一群男人满身焦黑地走在阳光下,其中簇拥着一个同样满面黑灰的文弱青年。
“霍夫曼,你真的是**?”
“是的,我们全都是,我是德国**BUG财团支部书记。”
听到这个极新鲜的名词,周天星差点当场昏倒,好奇地追问道:“这么说,你们BUG内部建立了党组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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