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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局面?”
唐六如也笑得十分难看,俊朗的面容上阴霾密布,眼神中也现出一丝刻骨地伤感,曼声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嘿!古往今来莫不如是,殷商亡于红颜,大宋亡于红颜,大明亡于红颜,我释教分崩离析,究其根本,还是起于红颜,千年纠葛,积重难返,又如何能一笔勾销?”
祝枝山面现不屑,晒道:“可你小唐还是耽于红颜,甘之如饴,我看总有一日,你灵宗也要亡于红颜吧。”
这回轮到唐六如尴尬了,老脸微红,清咳一声,干巴巴道:“老祝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还是来谈点正事吧。我最近物色了个绝佳人选,此人可谓当世奇才,虽非我辈中人,然精擅权谋之道,年少老成,弱冠之年便已身居高位,你对这人可有耳闻?”
祝枝山抚掌大笑,摇头晃脑地道:“岂止耳闻,不就是周天星那个小娃娃嘛,此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干才,如今还进了锦衣卫,不,是国安。只是我有一点疑惑,你如何能断定此子不是我辈中人?”
唐六如莫测高深地一笑,悠然道:“是与不是,暂且不论,我只问你,若是使用得当,此子是否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祝枝山毫不犹豫地道:“那是自然,江东一地,能与洪承恩分庭抗礼者,不作第二人想,若此子真能为我所用,妙不可言哉。”
唐六如纵声长笑,连说三个“好”,又道:“老祝,这一节你尽管放心,我自有安排,如今此子所欠缺的,只是在军方的影响力,而最理想的途径,莫过于设法为他谋个军职,这件事就要请你出马了。”
祝枝山先是一愕,随后失笑道:“小唐,你不要异想天开了,这如何使得,历朝历代都没这个规矩的,若说文臣领兵,古往今来并不罕见,可是让锦衣卫掌虎符,就是千古奇谈了,岂不是要搞得朝纲大乱,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唐六如却象是没听到他的话,只紧紧逼视他双瞳,似笑非笑地道:“若是真的不成,我们就只好真地把A38旅拱手让人了,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伸出一根食指,向天指了指。笑得很暧昧:“不要告诉我。你们儒宗在北边苦心经营多年,那些弟子都是吃干饭地啊,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灵宗也只能从此退居山林了,就让禅宗和三清派共分天下吧。”
祝枝山唇角肌肉急速抽搐几下,终于出一丝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干笑道:“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可是,一是这小子来历不明,搞不好就是哪个小门派地传人呢,比方说隐宗、天机宗之流,你说,要真是那样,咱们岂不是白白替人做了嫁衣?”
唐六如依然在笑。笑得无比诡异,轻描淡写地道:“这有何难,就算他真是隐宗或者天机宗的传人,只要带他去紫禁城里逛一圈,就什么传人都不是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祝枝山目光连闪,随后一个劲摇头,连声道:“不成不成,这样一来。还不是白白替人做了嫁衣,我老祝可不干这种亏本买卖。”
唐六如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若你我不取,禅宗自会取之。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你休要存那痴心妄想,此乃人杰,绝不可等闲视之,或诛之,或以国士待之,两者只能选其一。简而言之,若不能为我所用。就不能为旁人所用。呵呵!只是。据说此子身负巨量功德,我是不会杀他的。禅宗也不会杀他,不知老祝你想不想杀他?”
祝枝山嘴角又开始抽筋了,低头苦思良久,又长身而起,在林中负手踱步,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停下脚步,顿足道:“罢了,小唐,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有绝对把握将此子置于股掌之中?”
唐六如出看白痴的眼神,掰着手指,不屑道:“为何定要把他置于股掌之中?其一,只要领着他逛一趟紫禁城,禅宗就有大麻烦了。其二,他以后就是我们的自动功德机。其三,今后你我大可隔岸观火,只需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以结其心。里里外外都不吃亏,何乐而不为?”
祝枝山顿时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同一时刻,国安局办公室中,正在审阅文件地周天星没来由地全身一个机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因这回他收到的并不是预警卦象,而是“先天警兆”。
所谓先天警兆,是指知道有人对他存有重大恶意,却不知源于何方,是一种内容最简单的预警,同时也是层次最高的预警。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接收预警卦象和正常起卦本质上是一样地,区别只在于前者是自动发送、不耗功德,而后者是受主观意志控制、耗费功德地。所以,预警卦象也受到一定条件约束,一旦对方功德比他高或者道行比他高一个境界,这种预警方式就失效了,不会传回任何卦象。但进入化神期后,他又拥有了一个新能力,正是他现在收到的先天警兆,没有内容,不知来源,只知有人正在恶意谋算他。
毫无悬念,一旦收到先天警兆,就意味着对方地来历一定非同寻常,不是功德强过他就是道行比他高,这就万不能等闲视之了。
“局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汗?”
立在一旁地李云及时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脱口问道,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周天星勉强一笑,挥手道:“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受了点凉,感觉有点不舒服,你先出去吧,我到里面去躺一会儿,除非发生特别紧急的事,两小时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李云认真审视一番他的脸色,发现他面部渐渐回转了些血色,这才点头道:“好,那我先出去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打发走李云后,周天星一个人走进套间中的卧房,反锁上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双手枕着头,毫不吝啬地启动了卦中卦,默默推演自己的未来。
十几分钟后,再次汗透重衣。
他双拳紧握,手心中全都是冷汗,两眼睁得滚圆,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心有余悸地道:“天幸我已经修到了化神期,否则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可怕了,要在紫禁城里呆三天三夜,真那样我还活得成吗?是哪个天杀的混蛋修地紫禁城,就是专门用来克我们修道人的啊。他大爷的!我总算想明白了,明成祖要不就是个修道人,要不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才会迁都北京,造了紫禁城这个天下第一法阵,就是用来巩固他老朱家的皇权,不让我们这些修道人干政。对了,历史上三大殿曾经多次被雷劈,肯定也是修道人干地。还有,从明清两代直到现代,都把北京作为首都,其中肯定有这个原因,巩固中央集权,不让我们这些修道人兴风作浪,真是用心良苦啊……”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又痛苦地抱着脑袋,满床打滚,无力地呻吟道:“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再装一次病吧,就算能一直病下去,那我今后就什么事也别干了,整天就在床上躺着吧,还不如被抓去洗脑算了。等等,让我想想,退隐肯定行不通,就算我现在辞去一切职务,永不踏足官场,只要上面一道命令下来,我还是得乖乖就范。难道……我只能逃到国外去避祸?天啊,那还不如直接抹脖子算了,国安局长叛逃出国,有哪个国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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