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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刀法虽然凌乱不成章法,但是密集的箭羽竟然都被他手忙脚乱的挡开了。我猛地想到昨天晚上虽然他躲在大帐里,但是以库莫尔的耳力,竟然没有发觉帐内还有别的人,难道他是用内力屏住呼吸,才让库莫尔察觉不了的。
这样看来,这个赵富贵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向他点了点头:“你先顶一会儿。”然后俯身从他马上拿过弓箭,搭弓瞄准城头飘扬着的大武帝国玄色的军旗射了出去。
羽箭穿过箭羽,笔直的射向旗杆,军旗应声倒下。弦声再响,我的第二箭紧跟着过去,正中站在楼头指挥的那个校尉头顶的红缨。
这两箭立威,楼上的士兵有些惊惧,箭羽马上就稀疏了下来。我趁这工夫赶紧叫敏佳:“先撤退。”
敏佳拨转马头,边挡边退了出来。
我和那队亲兵也赶快往后退去,退到一里之外,城头的羽箭已经射不到了,敏佳忽然回头大叫了一声:“你们这些汉人听着,问你们的皇帝好,叫他洗净脖子等着我。”
她大声叫着,兴奋的脸颊通红。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自己高兴,我都快吓死了。”
敏佳突然隔着战马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看不来你还真有两手,我喜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真讨女孩子们喜欢,如果也能这么讨男人喜欢,是不是萧焕早就把我当成个宝捧在手心里了?想太多了,打住。
“拼着这条老命讨得你的喜欢,我还真不想要。”我笑着说:“我叫凌苍苍。知道李白那首《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吗,里面那句‘回崖沓障凌苍苍’,就是那个凌苍苍。怎么样,这名字很有气势吧?”
“什么庐山沓障的,我不明白,你们汉人真是麻烦。”敏佳撇了撇嘴:“我的全名是爱新觉罗≈#8226;敏佳(再次当俺EG吧……),你可以叫我敏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我们女真人最重义气,从此后我们同生共死,一辈子是好朋友。”说着伸手出来要和我击掌。
我抬手用力击在她掌心:“好,从今天开始是好朋友,同生共死。”一边说着,一边盘算:和敏佳做了朋友同生共死,往后库莫尔再威胁说要把我绑在木柱上任人蹂躏时,也要看他妹妹答应不答应了。想着想着,不禁喜上眉头,一扭脸瞥到敏佳脸上兴高采烈的表情,她是在真诚的为交到了我这个朋友高兴,突然有点自惭形秽,我是不是在紫禁城那地方呆久了,干什么事都要算计一下于自身的利弊。
想着偷偷去看赵富贵,他已经重新在战马上缩成一团,在寒风里咳嗽了两声,吸着鼻涕。
我该找个机会试探一下,看他是不是萧焕或者我父亲派来救我的?
但是,如果他真是被派来救我的,我要不要跟他回去?回到那个沉闷的让人想要窒息的紫禁城里?
空中送来关外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痛,但却坦荡激烈,有我喜欢的自由的味道。
敏佳的马只不过是脚上破了层皮,并不影响奔驰,我们很快回到了营地。
这一来一回之后,敏佳正式和我勾肩搭背起来,甚至提出让我搬到她帐篷里同住。我婉言谢绝了,库莫尔的帐篷虽然危险,但是由于时常要和那些八旗首领在另外的大帐里彻夜长谈喝酒外加召女人,他是很少回来的。我要逃跑的话,还是在这个帐篷里比较方便一些。
晃晃悠悠又过了两天,我的逃跑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这天下午库莫尔忽然带着醉意走进帐篷。
我连忙迎上去:“大汗。”
他一把扯住我的手,拉我在床沿上坐下,挑了挑嘴角:“听敏佳说,你在山海关前救了她。虽然敏佳单纯,但是你这么快就和她交上了朋友,真不错。”
我只好干笑两声:“那也是托大汗的福气。”
库莫尔哈的一声笑了:“你别跟说这种场面话。”他忽然凑过来扳住我的头,摩挲着我的头发:“我知道你喜欢说应付的话,听着好听,但那都是假的。每当你这样说话时,我就会觉得你像一阵风,马上就要呼的一声飞走了,抓都抓不住。”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他鸽灰的眼睛里突然多出了一些我看不懂东西:“我阿玛就说我总喜欢追逐抓不住的东西,越是抓不住的就越想要,我阿玛看很准,我就是这样的人。可是现在我想,我说过我要你的心,是不是说错了。风一样的女人的心,要起来一定很辛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歪在床沿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我的手。
我把他扶到床上躺好,替他把额头的乱发拂开。这个年轻威严的大汗,睡熟了也像一个孩子一样满脸委屈,浓密的眉头紧锁。他想要喜欢我吗?像一个初涉爱河的孩子那样学着去喜欢一个人,慢慢的靠近他,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告诉自己说遇到他是生命里最美好的事情,一遍一遍的说,说的多了,自己真的就会那么以为了。
这种事情我也做过,做的恬不知耻,做到后来,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卑鄙的骗子。因为我知道,真正的爱,它在来临的那个瞬间就已经来临,真正的爱,从来不需要去学习。而当我们学着去爱的时候,通常都是在营造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局。
我合衣贴着库莫尔躺下,他是一匹走累了的野兽,想要找一处温暖的地方休憩,但是我也是一匹想要休息的野兽,我也在寻找怀抱,因此不能给予怀抱。
等我在阴沉的暮色中醒过来的时候,库莫尔已经走了。我掀开他帮我盖好的狐皮被,把光着的脚放在床下皮褥上,茸茸的皮毛扎在脚心里,痒痒的。
帐外的寒风刮得更紧,隐约的,我竟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笛声,不清雅也不嘹亮,依稀听得出,吹的是一支河南乡间常见的小调,欢欣悲喜,都裹在热闹的曲调里,这些咿咿呀呀在关外的寒风里听着竟有些悲凉。
我找来一双鞋穿上,披上一件皮裘就出帐寻着笛音找了过去。一路找到营房外的一片草地上,我看到坐在荒草间吹着一支短笛的正是赵富贵。
我走过去笑笑,在他身边坐了:“你不是河北人,怎么会吹河南乡下的小曲?”
赵富贵收起笛子,从怀里摸出一方淡蓝的手帕擦了擦:“我娘是河南人,小时候她常唱这曲子给我听。”
“啊?你娘是河南人?我姥姥也是河南人,小时候,我也常听她给我唱这曲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时突然想跟这个来历不明的邋遢汉子说说话,谈谈心。
“你是跟姥姥长大的?”赵富贵问。
“嗯,我娘生下我就死了,小时候我是跟姥姥在乡下长大的,什么捉泥鳅夹蝎子爬墙上树,都是好手,皮的全村的大人看到我就头疼。”提到小时候的光辉事迹,我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是吗?我那口子小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赵富贵随口说。
“你有老婆了?有几个孩子?”我马上感兴趣的问。
“嗯,娶过亲了,还没孩子。”赵富贵回答。
“那就不好了,该要个孩子的,想想你老婆现在在家里等你,该多心急,有个孩子陪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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