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的问。
“这样,我去找些鹿肉,搬一坛好酒来,咱们边吃边说,就好了。”敏佳拍拍手,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对我说:“对了,小白都跟我说了,那天全是误会,小白因为跟你是同乡,所以你们就在一起多说了两句话,然后别人就认为你们要逃跑了,你们害怕,才会往营外跑的。往后你们再想说话,就在我帐篷里说好了,现在小白是我的人,谁也不敢说什么。”说完嫣然一笑,蹦蹦跳跳的出帐找东西吃去了。
这纯洁可爱的姑娘,竟然让萧焕这老狐狸用这么白痴的理由给骗了。
趁敏佳出去这会儿,我狠狠剜了萧焕一眼:“住得很高兴?”
“噢?皇后怎么突然又不用敬辞了,不怕犯了大不敬的罪?”他闲闲的说着,挑起眼角来看我。
“还敢说大不敬,耽误在这儿,早晚库莫尔发现了你的身份,还不马上把你的头咔嚓下来挂出去?还是赶快想办法逃出吧。”我恶狠狠的瞪他,都到什么份儿上了,还跟我讲敬辞礼仪。
“怎么逃,归无常每隔十二个时辰就会来把我的大穴点一遍。而且现在这种大雪天,让我出门,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嘛,不等库莫尔来砍我,你就要做寡妇了。”不知道是不是做男宠做的,萧焕说话越来越轻佻。
我白他一眼:“你真有那么怕冷?”
“嗯,喝了酒就会好一些。”他回答。
“原来你那么喜欢喝酒,天天手不离杯,就是因为这个。”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狐裘里摸他的手,坐在这么旺的火盆边,他的手还是凉凉的。
“苍苍,小白,酒和肉来了。”敏佳兴奋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我连忙把手缩回来,清咳了一声。
敏佳跑过来把一盘鹿肉和一大坛酒放在帐内的小木桌上。我看那是坛冷酒,就问敏佳:“有热酒的盆子吗?把酒热一热吧。”
敏佳拍拍脑袋:“对啊,赫都老倌说了不能给小白喝凉的东西,我都忘了。”
敏佳起身去找东西热酒,萧焕含笑向我拱手作揖:“谢谢夫人关怀。”
我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敏佳找来一只铁盆添上水,放在火上把酒热了,就着热气腾腾的黍酒,我们三个边吃肥嫩香滑的烤鹿肉,边随口拉些家常,倒也其乐融融。
酒酣耳热的时候,库莫尔突然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人还没到先开口问:“敏敏,苍苍在你这里?”
我赶快站起来:“是,大汗,我在这里。”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跑来跑去?不要伤风了。”库莫尔衣襟带风的从门口走过来,伸手摩挲着我的肩膀。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呵呵笑着,从眼睛的余光里看到萧焕没站起来,坐在躺椅上低头晃着杯里的黍酒。
库莫尔似乎看到了我的目光,淡扫了萧焕一眼,就把目光移回到我脸上:“你在汉人的皇宫里,没遇到过这么冷的冬天吧。没关系,马上我就带你到山海关城里避风。”
“哥哥,你想到破城的方法了?”敏佳惊喜地说。
“嗯,趁今夜风雪正大的时候,我派一个千人队悄悄凿冰攀岩偷袭长城上的烽火台,然后再把大队人马拉到城门处。现在风雪这么大,汉人们一定疏于防备。这时城墙结冰,也利于凿冰攀援,一定能攻汉人一个措手不及。”库莫尔说。
“太好了,哥哥,今晚我要打头阵!”敏佳兴奋的说。
“不行,攻不破城的。”一直不说话的萧焕忽然淡淡的开口,抬起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直视库莫尔:“山海关不是酷寒之地,就算连天大雪,城墙结冰,只怕也不能供人攀援。而且,这计策把宝全押在偷袭上了,假若山海关城墙上有个目力很好的人,在大雪夜也能看到几里之外,这条计策就一点儿用也没有。”
他说的不假,他一天没回去,石岩肯定就在城墙上等一天,石岩被誉为大内第一高手,内外修为都很惊人,而在内功精湛的人在雪夜看到几里之外的动静也不是奇事。
库莫尔终于注意到了萧焕,皱了皱眉。
敏佳连忙在一边解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白。”
“那个男人?”库莫尔的语气里并没有不以为然,反倒颇为郑重的问:“依你看,山海关城墙上是有个目力很好的人了?”
“只是随口说说,大汗信则已,不信也罢。”萧焕仍旧直视着库莫尔的眼睛,轻晃着手中的酒杯。
“我会先派一小队人去侦查。”库莫尔扯动嘴角笑了笑,忽然补了一句:“你实在不像一个男宠。”
萧焕微微欠身:“大汗过誉。”
库莫尔转身向敏佳说:“敏敏,你跟我来,我来告诉你今晚的布署。”
敏佳兴奋的答应,冲我和萧焕笑笑:“苍苍,你和小白还在这屋里说话吧,我听完了就回来啊。”
我含笑目送这对兄妹出去,等他们把门帘放下,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擦汗,埋怨萧焕:“你干什么?生怕库莫尔认不出你?”
“他如果真的派大队士兵去,肯定要折损不少兵力。”萧焕向我笑了笑说。
“他折损兵力不是正中你的下怀?你提醒他干什么?”我奇怪的问。
“难道我就喜欢看到浮戮遍野?女真的士兵也是父母生养的,而且,我还把东北看作是我大武早晚要收回来的国土,在我大武的国土上,就是我大武的子民,我怎么能不为我的子民考虑?”他笑着说。
“说的倒冠冕堂皇,还真是位忧国忧民的好皇帝,那么这位好皇帝自己连这个大帐都不敢出,敢问你怎么能兵不血刃的退了女真的大军呢?”我轻哼了一声。
“兵不血刃必定办不到,只是不必要的杀戮,尽量避免罢了。”他说着,忽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抚胸轻咳了两声,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我连忙走过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怎么身子弱成这样,还跑到女真大营里逞强?”
“还不是因为怕戴不明不白的绿帽子。”归顺了气息,他笑着说:“也是这场雪下的不巧。”
正说着,他忽然一把攥住我的手:“他叫你苍苍?”
我愣了愣:“这也是第一次。”我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浮现出那个年轻人带笑的容颜来,他笑着叫我,苍苍,把温暖的手指贴在我的脸颊上。
“叫了又怎么样?”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天下人只要喜欢,都能这么叫我。”
萧焕没有说话,从背后,我看到他的肩头微微颤动着,应该是在忍着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