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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敏佳呢?他们回建州了吗?”
他笑笑:“就知道你惦记着他们,我们回师的前一天,他们已经拔营走了。那个库莫尔,非要我在封赏他的诏书里加上一个叫白迟帆的人物的事迹,说是正因为这个人,他才愿意议和的。”
“看来库莫尔对小白始终不能忘情,只怕要思念终身了。”我摇头感叹。
他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你也开始开这种玩笑。”
“你们两个不是也开的挺起劲儿,差一点不就假戏真做了?”我冲他做个鬼脸,忽然想起来:“萧大哥,你回来还没吃东西吧,我去让娇妍交待御膳房做几个小菜送过来,再温一壶竹叶青。”说着扬头看了看他:“怎么样?突然觉得我贤惠的不得了吧。”
他笑着点头:“有那么一点点。”
“什么叫一点点?”我一边笑哼,一边起身准备出去,手无意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顿了顿,重新坐下来紧紧抱住他:“萧大哥,你能先回来看我,太好了。”
他也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他的寒毒真的控制住了,现在我抱着的这个身子是热的,不像前几天,无论穿多厚的衣服,也会丝丝的凉意从里面透出来。是啊,只要他还活着,只要我还能抱到他,我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在库莫尔大营里看到他连呼吸都没有,抱着他冰冷的身子的时候,我想只要他还能再说一句话,只要他还能再笑一笑,我就算是马上死了也没什么,现在他活着,身体是热的,我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小虫在我心里咬着,沙沙沙沙,我找不到它。
“皇后娘娘……”娇妍惊叫的声音从殿门传来。
我连忙抬头,看到她捂着嘴愣在门口,手里托着的嵌金珐琅托盘掉在地上,盘里的香梨滚了一地。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男……男……男人……”
我觉得好笑,就把萧焕抱的更紧,对她说:“是啊,男人,娘娘我今天要通奸,你就在门口替我把风。”
娇妍瞪大眼睛愣在那里,小姑娘完全吓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萧焕大概是看不过去,放开我,转过头冲她笑了笑:“娇妍,是我。”
娇妍认得萧焕的声音,往这边跑了几步,等看清萧焕的脸,就连忙跪了下去:“原来是万岁爷,可吓死奴婢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不就是个男人吗?也能吓成这样。”
“不是这样说的,”娇妍抬起头认真和我争辩:“以前的时候,娘娘要红杏出墙,我肯定会帮娘娘把风,谁叫万岁爷能有那么多女人,娘娘却一定只能有一个男人呢?可是现在,娘娘,万岁爷待你那么好,我往后的意中人,只要有万岁爷待你好的一半儿,我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我想,如果娘娘和别的人好了,万岁爷该有多伤心啊。”
娇妍的嘴巴本来就巧,这几句话说出来,我咂咂嘴,转头看萧焕:“你怎么施展媚术的,连我的人都给你拉拢去了?”
他笑笑,低头温和的对娇妍说:“起来吧。谢谢你替我忧心,不过可不能告诉别人说在这里见到我了。”
娇妍的脸颊红的像个苹果,站起来用力点头:“请万岁爷放心,奴婢死也不说的。”
我又笑了:“傻丫头,哪儿就用的着死。”想了想,就顺便吩咐她:“你去叫御膳房做几个益气进补的热菜送来,最好清淡点,还有,热一壶竹叶青也送来。”
娇妍领命走了。不一会儿御膳房就送了一品白果凤脯煲和一品党参猪心过来,过了一会儿,又送来一品赤豆南瓜煮排骨和一品桂圆蒸百合。御膳房的总管太监大概是想我因为这几天的事儿操劳烦心,所以特意安排的全是安神健脑的菜品,只有一品桂圆蒸百合还算是补气养血的。
过了一会儿,温热的竹叶青也送上来了,御膳房又陆续送来几个菜品和两道汤。
忙了半天,我也饿了,就和萧焕一起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趁着喝茶的工夫,我问萧焕:“萧大哥,你今晚还要回去吗?”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点了点头:“吃饭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马上就走。”
“不是只要明天能跟着大军一起进城就行了?”我嘟囔了一声:“明天早上再去在城外等着也行,非要来回奔波?”
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要回去的,默默的陪他站起来,把他来时穿的那件玄色大衣递给他,走到门口,他向我点了点头:“夜里风大,不用送了,回去吧。”
我冲他笑笑:“萧大哥,明天见。”
他也笑笑,没叫人打着灯笼领路,玄色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了黢黑的夜幕里。
我抬头看了看,腊月的紫禁城的天空,略微布着点阴云,看不到星光,显得有些森然。
心里那个沙沙的声音,响了两下,然后消失了。
德佑八年腊月初十正午,得胜回朝的王师由大武门经过,过护城河,一路由承天门逶迤进入,摆在午门广场上的八十一门礼炮依次响过,身穿戎装的皇帝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出现在午门广场前的御道上。
文武百官在御道两旁候迎,这时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簇拥着从午门左右的小门进到了紫禁城,王师在午门广场上列队站好。
皇宫的内眷都在金水桥的内侧,远远看到皇帝在马上的身影,都拜了下去。
所有人都低着头的时候,我偷偷抬头瞟了一眼,想看看萧焕披着甲胄是什么样子的,等我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午门旁的侧门里,有一辆马车开了进来。那是辆翚车,车里坐着的是后妃,过午门而不用下车,就算是从侧门进来的,也算是极为尊荣的恩典了吧。
我猛地想起,皇贵妃杜听馨不在候迎的队伍里,我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我回来之后,从来也没有在紫禁城里看到过她。她随驾出征了。
我不想让自己想,可是脑子不停使唤似的飞速转了起来:杜听馨随驾出征,她一直就在山海关城内,当我和萧焕在库莫尔的帐中的时候,她就在几里外的山海关城中,当我回到紫禁城时,她在陪着萧焕和库莫尔订立和约,昨天晚上萧焕急着要连夜赶回去,是因为她还在军中等着他。
心里那个沙沙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充盈了我的耳朵,锣鼓齐响的大乐,静道太监的吆喝,全都隐退到了这个声音之下,我终于明白那条咬着我的虫子是什么了。
妃嫔们依然没有抬头,我却慢慢站直了身体,萧焕的马在汉白玉长桥的那一头,像我想象的一样,他穿甲胄也很适合,黄金的铠甲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闪光,把他俊逸的眉目衬托出了别样的英挺,同样身披黄金铠甲的骏马驮着他从汉白玉桥的那一头缓缓走近,这一刻,仿佛一个天神从云瑞中徐徐走来。
归无常说的不错,有些人,天生下来就是给人景仰的。
骏马越走越近,那个年轻皇帝的眉目也越来越清晰,我却开始懵懂,这个华丽的骏马驮来的,是不是那个会在江南的秋风中对我微笑的年轻人?我曾以为那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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