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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萧大哥,太好了,把他们都打跑……”提心吊胆的看了半天,苍苍大叫着跳了起来,眼看着秦时月下石之后,那个高大黑胖的雷云山庄庄主楚惊鸿又铁青着脸要走上石,慌忙大喊,“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欺负人啊!不准车轮战!卑鄙!”
“哦呀,没有出剑呢。。b5 .o \”冷不防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道士我还想看一看那把难得一见的绝世名剑呢。”
“阿弥陀佛,宝剑是色相,色相是幻雾……”另一个同样懒懒的声音接道。
苍苍回头,这才发现坐在自己身后的这两个胡子一大把的武林耄老,一个一身挺括的道袍,一个一身袈裟,都正看向石上,兴致正好的样子。
看到苍苍回头看他们,那个花白胡子的老道士慢慢悠悠地问她:“小姑娘,你知道王风么?”
刚要摇头,苍苍就想起……王风好像是大武皇帝的佩剑。于是点头。随即才恍悟:那不就是萧大哥的剑么?马上警惕的看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老道士。又马上发现这老头儿还真有些面熟。
老道士继续悠悠然的开口:“那么你知道能克制王风的唯一东西是什么么?”
苍苍皱起了眉:“什么?”
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场中,楚惊鸿的奔雷掌以气势见长,随劲风满场飞舞的落叶中,已经看不清那个青色的身影。虽然看不分明,但是他依然没有出剑吧。何况在这种肉掌相搏的比武中,一方如果拿出兵刃来,必定会被认为投机取巧。依照那个人的脾气,他应该是绝对不会拔剑出来抵御对方的肉掌的。
从场上的那个人身上,把目光移回来,苍苍带了些凝重:“是什么?”
“是另一把剑,”老道士优哉游哉的摇头,“当然是另一把剑喽。”
“阿弥陀佛,”一旁身披袈裟的老和尚依然看得认真,“楚庄主不出十招必败。”
话音未落,他的袖子就被猛然揪住。苍苍一手一个,把他们死死拉住,压低声音:“我想起来你们是谁了!武当的秋声道长,少林的雪真大师……你们武当山和少林寺,一年吃多少朝廷供奉啊?”
“啊?什么?”秋声道长开始装傻。
“阿弥陀佛,少林寺蒙受国恩良多,老衲实在惭愧啊惭愧。”雪真大师也不差。
“别跟我啰嗦!”苍苍一点也不让,“吃了供奉,就要为朝廷办事,现在我命令你们两个……快去帮忙!”
“帮什么忙?”秋声道长不紧不慢的看她。
“当然是……”明知故问!苍苍左右一瞟,再次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知道,你们也不要装不知道,这是护驾!”
“噢?护什么驾?这里有驾么?”秋声道长斜了眼,神色依旧。
“就是……就是……”结巴了两声之后,苍苍突然泄气——她明白的,明白他之所以会抛头露面,不顾明明还没有休养好的身体,来参加这个明显很无聊的武林大会,一定会有他自己的理由。
没有试过劝住他,陪着他一路兴高采烈的过来,仿佛自己很期盼看这场热闹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当转身离开他的那一瞬间,心底是涌上了怎样的酸涩。
“放心吧,”秋声道长看着她,懒散的声音里,竟然像是有了些安慰的意思,“能克制王风的东西,今天还不会出现。”
“啊?真的?不准骗我!”颓唐的气势一扫,苍苍立刻精神起来,“如果萧大哥有什么危险,你们两个敢不上去救人,我踹你们出去!”
德高望重了很多年的武当掌门和少林主持,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威胁。
破开如雷一击,侧身一转,就越过楚惊鸿,立在了他背后。萧焕的手掌,停在楚惊鸿头顶的百会穴上。大开大阖的招式,数十年的功力,直有雷霆万钧之势的掌法,顷刻间消散似云。
放下钳制住对方要害的手,萧焕退身,一揖:“承让。”
黝黑的粗犷面容上,退去煞气,竟然显出了淡淡苍白,雷云庄庄主楚惊鸿拱手:“惭愧。”
要转身的时刻,楚惊鸿听到他身前站立的年轻人,很轻的说了一句:“楚庄主,令郎是不是现任苏州知府的好友?”话声很低,有意只能让他听到。
有些讶异的停下脚步,四大山庄一向显赫富贵,除了武功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靠兴旺的绸缎茶叶生意,和朝廷官员的关系,自然一向都不错。楚惊鸿也清楚,自己的儿子楚觞月和苏州知府的关系密切。他停住问:“萧公子什么意思?”
“龙虎相争,该当明哲保身。”淡淡的话语,萧焕开口。
倏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楚惊鸿点头,同样是只能让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刚才我们大哥已经说过,四大山庄是迫不得已,如有失礼,还请萧公子体谅。”
大踏步走下千人石,楚惊鸿看似输得生气。
这个外界中传言粗鲁豪放的雷云庄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又有谁是简单的?淡然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武林人物,亭中端坐的,石下站立的,谁在幸灾乐祸,谁在唯恐天下不乱,谁在暗中盘算……
武林只怕就是这么个地方了——每一个人都有所求,每一种**都争相释放,于是就只有争斗不断,血泪横流。
凉亭中,有人向这边拼命挥手,是那个粉绿的身影。她好像在大叫着什么,隔得有些远了,听得不是很清楚,似乎是“杀他们一个溃不成军……”。
轻轻的笑了,他向那边点头,接着,迎上下一个走上大石的人,白云庄庄主燕离亭。
霞云庄的庄主齐天乐称病没有出战,如果没有意外,燕离亭应该就是四大山庄中,所要应对的最后一个敌人了。
深吸了一口气,萧焕的脸上,依旧是完美的礼貌:“燕庄主请。”
“这就是那个人了啊。”凉亭之上,视野更好的地方,一个一身淡绿纱衫的少女,盘腿坐在突出的巉岩之上,看着大石上,那个和白衣的燕离亭纠缠在一的青色身影,百无聊赖的打哈欠,“也不过如此么。”
“嗯,你觉得他不过如此,不妨一个人去和他过场手试试。”她的身后,同样一身淡绿纱衣的少女淡淡说。
刚刚还口出狂言的少女立刻萎靡下来:“舞水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我们的武功又不是练来和人单打独斗的……”
“这位的风头这么健,待会儿我们四个打一个,估计也不会有人说过分吧。”又一个声音插进来,侧身依在另一块光整岩石上的绿衫少女说着,转动手腕上那根极细的银针,几乎无色的银针在她的指间上下翻飞,晃出蝶翼一般的银色圆弧。
“说就说吧,我们本来就是魔教,做这点事,算什么过分。”第四个少女接口,满脸不在乎。
明显是同伴的四个少女,互相拌嘴拌得正欢。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石上两个相斗的人中,燕离亭且战且退,已经呈现败相。
若有所思的看着山下,被称为“舞水”的少女,淡淡的叫那个在巉岩上的少女:“半乐,你说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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