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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回响,充沛的水元素环绕在四周夜里,死斗后的血腥气似乎怎么也消散不了,一直阴魂不散般缠绕着她。
冰冷、冷酷、血腥、强横……这种感觉,是水使留给她的纪念。那个可怕的白发男子,挥手间就杀掉了她的百余名忠诚属下,漫不经心间就重伤了身如鬼魅的苏迪。要怎样才能打倒他呢?为什么自己还没能拥有足够的力量?!
头昏昏沉沉的,她似乎沉浸在水使带来的噩梦里无法自拔。他带给自己的羞辱和伤害,总有一日要加倍讨还回来!
胸前陡然一热,又是一阵凉意,有什么人在轻轻抹拭着她的肩头和胸口。暖暖的感觉慢慢传遍全身,她却变得无比愤怒起来——该死的!为什么又要来这样玩弄她?水使,我即使死,也不允许你这样对待我!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到对方脸上。
绝不!决不能让你再侮辱我!因为我不再是那个因惧砒畏缩的女孩,不再是那个为了保全自己连尊严都肯放弃的赛菲尔了!
她霍然睁开眼,打算和那可恶的家伙拼命。但——她看清了面前的情景,不由得愣住了。
眼前的人并不是变态的水使,而是错愕的叉子。在他的脸上,一道红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好好的,你干嘛打我?”他茫然的摸摸脸,“做恶梦了?”
“呃……”原来忘记了,现在他是比凌,不是赛菲尔……迷迷糊糊中,他竟把对方当成水使,怒极下手了……
借着暗淡的光线低头看去。他那破破烂烂的上身衣服已经脱去,血污被擦得干干净净,从肩头到胸腹都绑上了结实的绷带,伤口处正散发着药膏的香味。
原来,刚刚是叉子在帮他处理伤口。比凌有点脸红,呐呐道:“对,对不起,我刚刚还没醒……”
“你没醒时手劲还这么大啊!”叉子表情无辜,特特捂住脸。“打人挺疼地!”
“呃……”比凌抬眼看了看对方红涨的左脸,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庆幸与后怕——幸好他把细剑绑回了腿上,要不然,刚刚就不是打耳光而是一剑劈过去了,毫无防范的叉子估计会被他捅个透心凉吧!
“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转开脑袋左右望望。他正身处一个狭小的避雨帐篷里,一盏快要熄灭的燃灯在手边幽幽亮着,单薄的防雨布垫在身下,围成一个难得的干燥地带。蓬外的细雨还在下个不停。叉子手拿绑带,半蹲半跪在帐篷口,他的后背似乎全被雨淋湿了。
“你干嘛蹲在那里淋雨?”比凌轻咳一声,“快进来啊!”
“这避雨篷太小,只躺得下一个人。我若是也挤进来,会碰到你地伤口……”叉子轻轻拽过他的胳膊,一边帮他往伤口处绑绷带一边说,“再说,今晚天气太冷,你又受了伤不经冻。我待在这里还能帮你挡挡风……”
“那个,我,我自己来吧……”
“你能用一只手绑绷带?”叉子没好气的推开他伸过来的右手,“别逞能了。”
比凌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任凭对方帮他处理完胳膊上的伤口。一阵冷风吹过,后背湿透的叉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对了。我的衣服呢?”比凌终于找到了话题,“我披上衣服就不冷了,你就不用待在那里挡风淋雨地……”
“那个……”现在轮到叉子不好意思了,“刚刚急着给你上药,不小心撕烂了。喏,现在你脚上裹着的那块布就是……反正那衣服也破得没法穿了,还全是血……”
“不是吧?那我就这么绑着绷带当衣服?”比凌有点傻眼,“你当我是木乃伊啊?”
“什么衣?”
“呃,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那个,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大包裹里有衣服,等安回来就好了。”
“安?是安基岛的安小姐么?”
叉子点点头。刚才眼见比凌晕倒,叉子忧急交加,满心只想着尽快替他上药,安却不愿在这里浪费时间,叉子拗不过她,只得让
前行。他随身的行囊袋只有简易避雨帐篷和药膏,些大宗物件却是在安的坐骑上,被她带走了。
“幸好我早间留了点食物在行囊袋里。”叉子咧嘴一笑。摸出两块面点,“还要感谢安。要不是她老催着我上路,这点吃的也留不下来。”
“你……为什么会跟她一起走?”比凌话一出口就觉得有点不妥,赶紧改口,“你为什么只跟她一起走?安基岛的其他人呢?”
叉子没有察觉前后两句话的不同,直接从他去给伯爵府的人报信说起,一直说到瑞兹镇被毁。比凌听得叹息不已,这下他可是害死了不少人啊!
“那两人都进入森林了?”比凌地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这叹息森林里本就凶兽众多,现在又多了两个实力强大的家伙,安小姐一个女孩子独自前进,是不是太危险了?”
“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赛菲尔小姐的安危呢!”叉子深深望了他一眼,“你大老远跑了来,连结界都关不住你,难道不是为了寻找赛菲尔小姐吗?”
“我……”比凌垂下眼帘,忽然意识到自己无话可说。他无法辩解,又不想欺骗对方,只能沉默。
过得片刻,那盏燃灯的光芒猛然抖了抖,终于熄灭了,黑暗降临到狭小的帐篷里。叉子轻叹一声:“别说其他了,你先吃东西吧!”
嘴里轻嚼着犹带叉子体温的面点,呼吸间是身体散发出地药膏淡香,比凌的心简直揉成了一团,难受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你在害怕些什么呢?全心的信任,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吗?
“叉子……”他鼓足勇气,想告诉对方一些真相。即使不能一次告知全部,至少这会儿要让他知道,他绝不会与“赛菲尔”有任何感情纠葛……
“有人来了!”叉子突然低低说道,霍然转身挡在帐篷外面。细雨声中,远远传来若轻若重的一阵脚步声。
比凌的嘴角抽搐两下,终于放弃了滑到唇边的话语,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天意?命运?他苦笑几声,还解释什么呢?就这样算了吧!
脚步声缓慢的由远及近,叉子侧耳听着,疑惑道:“怎么好像是个走路不太稳当的家伙啊……”
一个黑乎乎地人影晃晃悠悠走过树林,叉子猫腰溜过去,举手朝着对方后颈劈去。此时比凌受了伤,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叉子很自然的选择了——打晕再说!
手刀落下,对方猛然一闪,滑溜溜的避了开去。叉子吃了一惊,为对方那迅疾的反应和身手。只是那人并没还击,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叉子试探了几下,见那人果然没了反应,便贴近过去,打燃随身的火石晃了一晃。“是苏迪!”他惊呼一声,“喂,喂!你还好吧?”
啊,苏迪果然活着!比凌情不自禁的绽放笑容,挪出帐篷帮叉子抬回苏迪。
在森林中带伤游荡了一宿一天,又在雨里泡了半夜,苏迪看上去比方才的比凌还要凄惨得多。所幸他的半矮人体质强过一般人类,叉子手边又尽是上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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