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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何干?”
城南酒家中,玉紫见到那个掀帘而入,身形颀长,长相俊俏的青年时,怔了怔。
青年一转眸看到玉紫,也怔住了。
他呆呆地望着她,直过了好一会,他才慌乱退出一步,朝着玉紫深深一揖,朗声道:“秦人公孙华,见过玉姬。”
玉紫歪了歪着。眨着长长的睫毛嫣然一笑,“公孙因何行此大礼?”
他身为堂堂公孙,在见到自己这个妇人,竟然如此恭敬,确实有点不妥。
公孙华闻言,俊俏的白脸上红了红,他朝着玉紫悄悄地看了一眼,垂眸嘀咕道:“姬静坐于室,姿态雍容,令人心折。”
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一边地塌几上坐下,一边说道:“两年前见姬,姬虽醒目,却也是寻常妇人。怎地这次相见,却觉得姬雍容之气逼人而来?华也是一公孙,竟失态了。”
玉紫笑了笑,她倾身上前,持起酒斟为他满上,低声说道:“许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染时不觉,离后方显罢。”她的声音有点低,感喟中,隐带怅惘。公孙华却是没有听清。她以前也没有察觉过自己有这样的威严,自从到了隔地后,才发现连一众凶戾任性的游侠儿对上她时,也肃手而立,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公孙华刚刚拿起酒,才饮了一口,目光瞟到玉紫的腹部,便呆住了。
他俊俏的脸上,闪过一抹迷茫,他望着玉紫,吃吃地说道:“姬,姬,有孕了?却不知夫郎却是何人?”
对公孙华这个问题,玉紫却不想答。
她持起几上的斟,轻抿了一口浆。
公孙华又看向玉紫的脸,他喃喃说道:“姬,不是赵出的姬妾么?听闻姬已离开了他,华甚欢喜。”他竟长叹一声,“惜乎,华来得太迟!”
这声长叹,竟是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
玉紫怔住了。
那时在齐宫相遇时,不过寥寥数日啊,这个安静坐在角落中的公孙,每次只是瞅着她,偶尔与她说一两句话,也显得有点腼腆和不自在。
那时的他,并没有异常啊。怎么听他这语气,似乎喜欢自己很久了?
公孙华对上呆住了的玉紫,俊脸微红,抿唇一笑。
他走到玉紫身侧坐下,再次看向她的腹部,问道:“姬如今,可已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