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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朝阳镶出西天的一抹绛红,漫天匝地的正阳将冉冉渐浓的金光徐涂于苍然明列的曹营之上,似是为一个个营包披起了一衣红裘。远处,一辆马车在一众骑兵的护持下由远及近,嘈杂的马蹄与地面击撞隆然有声,气势迫人。
待那一众人马到达营帐之前,便见车上的曹昂翻身下车,引着身后跨马而下的一中年文士迈步向正中帅帐而去,施施然走进jǐng卫森严的曹营主营,但见一排排jīng捍威猛的北方壮汉身着皮甲矗立两侧,往来军卒但见来者是司空大人嫡子,尽皆低首闪身,为曹昂闪道。
待行与帅帐之前,曹昂转头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道:“贾先生,劳烦你在此稍后,曹昂先行入账为父亲引荐先生。”贾诩淡淡的轻轻点头道:“大公子请便。”曹昂微微笑了笑,接着便扭身率先进去了。
中军帅帐的的布局和摆设与曹昂上次来时略显整齐了些,看来是经过了一番细致收拾的,只见此时的帐中左右两厢黑压压的树立文武二十余人,正中一鼎青烟香炉,曹cāo高踞与正中座上,神态肃穆,眼眸半闭半开的俯视众人,身边典韦如铁塔般侧身而立,看来应该是正在商讨军情要务。
曹昂见状急忙倾身鞠躬,双拳呈与胸前,额头微微点叩,提足了气朗声道:“曹昂见过父亲大人。”这么多人或站或坐,着实是给人厚重的威严与压迫感。
曹cāo此时正与诸人商讨西南军要,乍见曹昂领命而回,随即额首轻言道:“恩,回来了,你身体方愈,就勿需如此多礼了。”
曹昂闻言起身,但见上首的曹cāo轻轻抚屡长须,面容微微带笑续道:“吾儿往来辛苦,着实不易,不知可曾劝降张绣否?”
来了,曹昂闻言稳稳心神,坦然回道:“张绣闻听父亲宽宏招降,欣喜异常,已然准备纳绶归顺。”话音一落,便见帐中诸将尽皆露出笑意,一旁的夏侯惇点首笑道:“子修劝降张绣,立下大功,不愧为曹氏虎子也!”
“只是张绣心中似是颇为忌惮我军,恳请父亲命其代天子坐镇宛城。”话音一落,曹昂立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逼迫而来,丝丝寒意无来由的涌遍全身。
沉默半晌,便听曹cāo淡淡出言道:“也罢,张绣此举也是情有可原,让他遣子入朝侍奉天子,孤仍准其坐镇宛城。”曹昂沉默半晌,方才缓缓道:“父亲,张绣之子尚且年弱,只怕难以入朝为官...”
话还未曾说完,只听曹cāo一声冷哼,曹昂心中一突,生平首次体会到一个人的气势竟然能给人如此压力和恐惧,无奈下只能强自支撑,却听曹cāo淡淡说道:“他倒是打得好算盘,莫不是觉得我中原无人!”无人两字说的既重且长,明显是便对于曹昂就这么姗姗回来感到不满之极。
大帐诸人见曹cāo发怒,一时间无人敢发一语,曹昂低头看脚,心中彭动不安,只等这xìng情善变的曹cāo先缓缓气再说,一时间,帐中气氛凝重之极。
少时,只见曹昂抬头强自镇定道:“孩儿虽未能为父亲说张绣遣派子质,但却为父亲带回了一人,孩儿担保,父亲若得此人归附,胜得十座宛城。”
此言一出,不但曹cāo,就是其他人也好奇起来,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得到这平rì里冷淡如霜又傲气十足的大公子如此推崇。
曹cāo是何等人,起先一听曹昂如此纵容张绣,其中自是极度不快,此时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这个有些变化的儿子定然是请到了什么重要人物,便稍缓面容,轻言道:“子修,勿要在卖关子了,你究竟请到了何人来孤军中?”
只见曹昂抬首勉强挤出笑容道:“父亲昔rì救驾迎,迎奉天子驾幸许都之时,不知可曾听说过武威郡贾诩,贾文和?”
话音一落,尚且不见其他诸人如何,曹cāo却是猛然起身道:“贾诩!”贾诩此人曹cāo岂能不知,昔年长安大变之时,王允曾以连环计使女貂蝉离间董吕二人,一举诛杀董卓,西凉军旧部李傕郭汜等人yù求一赦而不得,惶惶不可终rì。此时,李傕得贾诩进言,挥师入京逼宫犯上,逼死了王允,挟持了献帝,一举收编关中诸军,气势比之董卓始无不及。贾诩不但眼光独到,兵法计谋也是首屈一指,先献计驱逐了吕布,后又定策逼退了马腾。可以说,汉朝最后一丝中兴的希望,一是败于王允刚愎自用,二是毁于贾诩颠覆之谋。
谅曹孟德何等样人,瞬息之间,心中便以通透各中要害关键,只见曹cāo仰天长笑三声,对着曹昂问道:“贾先生现在何处?”曹昂一见,心中暗叹,曹cāo果然和史书上说的一样,不管你出身如何,或是原先做过什么,但凡人才猛士,无有不纳之礼,“回父亲,贾先生正在帐外等候。”曹cāo闻言急忙起身道:“待孤亲自出账迎接贾先生。”
其后诸事便如曹昂所料,曹cāo亲自接见贾诩后,执上宾之理,贾诩也是不负众望,虽然话语不多,但对于曹cāo所问尽皆对答如流,其方入曹营,便为曹cāo献政军二策,政为外轻税赋,借天子名义广推五铢钱,平复自董卓暴政以来的扰乱货币物价之举,对外战策为先扫东南,后挥军北上,南铸汲渠,以当江淮逐路,待数年后平复北地后,便可顺渠水南下。一举定攻防。贾诩所献之策深得曹cāo赞许,随即当众宣布封贾诩为执金吾,待rì后回往许都后,便授予印绶。其后,曹cāorì夜与贾诩秉烛相谈,如此正中了曹昂下怀,曹cāo重视贾诩,自是不会再放过多的心思在他身上,如此便可撑过一时算一时。
至于张绣那面,曹cāo得贾诩之后,自是不会再放过多心思与他的身上,但为了考验贾诩,曹cāo仍然坚持追问了贾诩的意见,而贾诩亦是全然为曹cāo着想,献策请曹cāo指派亲信镇守南召,镇平,方城等宛城附县,如此便可遏制宛城钱粮归属,亦可徐徐分散宛育集权。如此,张绣rì后纵是想反,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贾诩之谋让曹cāo大加赞赏,却让曹昂颇为不寒而栗。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三月,曹cāo收复张绣,仍以其为宛城太守,命其总督宛育逐路,并册封贾诩为执金吾,收纳于身边,待宛城诸事了解后,便班师转回许都。
古语有云:通京师者必有居关,而居关之路必有鸡鸣。此时的曹cāo大军已然行至许都六十里外的俶县,与挡北的白马,延津,固城一样,是为拱卫许都的重要屏障。
此时是为三月,chūn意初现,冰雪消融,远处的山峦上虽然白凯凯的冰封依旧,但平原上已是绿草茵茵,今天的chūn风徐徐吹动,扫在随军北归的曹昂脸上,却也是舒服之极,曹昂生疏的骑在张绣所献与的大宛马上,看着湛蓝的天空上飘荡着的朵朵白云,亦是心情舒畅松心。
大队人马徐徐而走,不一会已经望见许都,在过冬初chūn后并不强烈的阳光照shè下,就见那住矗立的城楼高耸入云,气韵非凡。
曹昂不由咂舌道:“原来许都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果然够气派!”其身后的的杨元急忙笑道:“大公子,许昌乃是皇都重地,华丽非凡,想小的当初第一次见到许都繁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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