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4页)心所有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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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怎么玩下去呀!

    “这位老先生头脑还清醒吗?”水漾不敢置信。

    “太清醒了,有点可怕。”叶遐尔搂她退出人群之外,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

    了起来。

    他接听,并笑了出来。

    “丰,你错过了好戏。今晚怎么没出席?”

    “汐祯突然开始阵痛,我现在人在医院,不克前去。”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丝

    急促,已无平时的雍雅自若。“我父亲做了什么?”

    “把你宝贝儿子当成七十大寿的礼物。”顿了顿,关心道:“嫂子还好吧?”

    “很不好,咬了我好几口,医生预测她大概还得痛上四小时。”不是第一次

    当爹,受的苦却相同的多。“希桐曾暗示过我他老人家的打算。我想,只要他别

    退位拱我儿子当总裁,其它安排我还算可以接受。”

    叶遐尔低笑,那愉悦的笑声让身边的水漾忍不住盯着他看。他只是拥了下她,

    继续报告:“真是宽怀大量哪。这位大哥,恭禧你有了一个职称是副总裁的儿子。

    父债子偿,简直可以列入二十五孝传颂后代。”

    那边并没有破口大骂或气急败坏的语气,像是无奈的笑了。

    “服了他。对了,那士尧的表情如何?早知道就别叫希桐先送他过去了。”

    “那孩子很稳的站在台上,冷静自若的表情颇有大将之风,看来也没什么反

    对的样子。”

    “汐祯肯定会杀了我。”那头的陈述听不出半丝苦恼的成份。“好了,我得

    进产房了,祝你玩得愉快。”

    “谢谢,我妻子也在身边呢。”

    “喔…”拉长的应声有丝了然。“代我问候她。很遗憾今晚未能见上一面。”

    “总有机会的。代我问候嫂子。”

    收线后,妻子递来一杯果汁。他们找了张长椅坐下来,见她一副很想听故事

    的表情,他只好道:“那孩子,是丰步雍的长子。”

    “你刚才就是与他通电话?”水漾问。

    “嗯,他的夫人提早阵痛,所以没能前来。原本想介绍你们认识。”

    水漾瞅着他。“为什么是现在?”

    “呃?”什么意思?

    她伸手抚摩着他的领带,指腹在缎面上滑动。

    “我们结婚五个月了,现在才有幸被介绍给你的朋友。原本该是一开始就介

    绍的,或者,可能一辈子也不用介绍。我的心情有点悲,有些儿喜。”

    “你该开心的,因为我们一直往好的方向走去,所得到的都是我们原先不曾

    预期的风景。”

    她笑得有点虚弱。

    “那是你,不是我。我从未打算只与你当一对冷淡夫妻。”所以她努力至今

    的成就是他终于肯对婚姻有一点指望与付出。“我要很多很多,所有能得到的,

    全不放过。”

    但,太慢了。他就不能快一些吗?就不能更敞开自己一点吗?虽然付出的不

    均等是她自愿自找的。但当她开始觉得对他的了解有误差,甚至是太少了之后,

    他的步伐总令她心焦的感到太牛步。

    人的心,常会因得到而益加的贪。

    因他付出而娇恃。

    娇恃是不对的,但她就是很想。很想对他撒娇,很想得到这份向他撒赖的特

    权。

    “水漾,我们的人生还很长,足够你获取一切。”

    这是一生的承诺吗?

    “全是我的?”她恶霸的问,双手环往他腰,像是土匪正在占山为王,圈划

    出自己的版图。

    她在索取他交心的允诺,他知道。奇怪的,他一点也不介意这么被宣告所有

    权,反而有一种满满的感觉充塞心臆,胀得他快要忍俊不住,鼓鼓地想笑出来…

    …

    “全是你的。”他同意了。

    割地赔款,马关条约就此底定。

    她欢颜倏展,孩子气地道:“那我也是你的。虽然那离公平还有点远。”

    关公平什么事?夫妻之间有这种计较吗?

    “公平?”

    水漾撇了撇唇角,要笑不要笑,似真似假的

    “比起我为你活了十五年,你这个才成为我的人五个月的男人,付出上的等

    级简直是圣母峰与马里亚纳海沟的距离可此拟。”

    什么意思?

    没能再多问,因为有一些人正向他们走来,另一波交际应酬于焉展开。所有

    的疑问只好暂时吞下肚子闷着了。

    一份资料静静的躺在书桌上。

    水漾,女,二十七岁,父:水宽,母:林心慈。水家世居台中县大里市,经

    营一间中小型超市,并有一块位于山坡地的果园。

    非常平凡的家世,不到几行就勾勒完她的成长环境,其它三大张报告则填满

    了她辉煌的工作成就。

    叶遐尔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曾与以前的水漾有过交集。他十九岁出国

    时,水漾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柄一,一个在台北,一个在台中;后来他出国了六

    年,就更不可能与她有所来往了。

    她却说为了他活了十五年?

    如何起算?又怎么说呢?

    偏偏她丢下一句:我说着玩的。便什么也不肯说了,活似那真的是一句玩笑。

    但他觉得不是。

    水漾从来不是那种信口雌黄、言行夸大的人,再加上那天的口气…令他无

    法当玩笑看。

    那么,苦的就是他了。谁教他一定要找出所谓的真相呢!结果调查出来的成

    绩也不过尔尔,唯一可确定的是他与她真的素昧平生。

    至少从报告书上得知他一直疑惑的事水漾这些年赚的钱的归处。

    她还清了父母向银行举债的一千多万。

    她用六千万买下了一块并不具投资价值的山坡地,而且还买贵了。为什么?

    这不像精明的她会干的事。这块地用来种水果(他可不认为她有当果农的兴趣)。

    这两笔大支出,便让身价上亿的财神婆至今买不起一楝像样的房子。事实上

    她目前登记在名下的房子是一间十五坪大的套房,价值五百万,在市区。

    报告书上列出她最新的财务状况:市值五百万的套房一间;股票二仟三百万,

    现金二百万、定存五百万,基金投资一百万…林林总总约四千多万。而她每个

    月固定支出一笔十万元的款项到各家扶中心,并汇五十万到父母的帐户。

    以她现在代理总裁的月薪三十万来说,其实是入不敷出的。幸而在股票上颇

    有收益,否则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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