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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禄也觉得这事比较棘手,一时想不出好的主意来。怀远驹重重地“嗨”了一声,叹息道:“鸾杏儿的事,等我想好再安排,你先去把门给我叫开,难不成真要让她占着正屋,我住东厢吗?”
怀禄答应一声,抬脚往外走,却被怀远驹又叫住了:“你回来…我问你…你听过种马男这一说法吗?”
怀禄先是皱眉认真想了一下,紧接着就乐了:“姨娘这样说老爷吗?这说法…呵呵…倒也算贴切。”小声嘀咕完最后一句话,他拔腿就迈出了门槛儿,往正房去了。
怀远驹捏着下巴,想了半天“种马男”的问题。虽然这说法他没听过,可是“种马”的意思他还是懂得的,因此这三个字的意思,他大概猜得出来。他又想起她那句“一堆女人竟分了层次”的说法,听得时候挺恼火,如今细想起来,却疑惑她怎么想出来的,竟有几分贴切。
于是他摇头苦笑了一下,打开门,向外望去。定儿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显然被乐以珍放进了屋里。可是怀禄却被挡在正房的门外,正在贴着门,满脸陪笑地说着什么。
怀远驹见他说了半晌,那两扇门依然紧闭,便叫住门口打水的小丫头,让她去将怀禄喊回来。
怀禄得了传话,看了一眼东厢站在门口的怀远驹,摇了摇头,下了台阶,回了这边:“您还真别说,姨娘真生起气来,竟是个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倔性子,老爷你看…”
“嗨!我一直当她是个温柔的脾气呢…算了,你去安排一下,我今儿先歇这里吧。”
“老爷…”怀禄倒觉得不妥了。
“叫你去你就去!正房厢房,不都是我的家吗?”这一番折腾,怀远驹心里乱哄哄地,没好气地吩咐怀禄这一句,回头钻进内室,也不梳洗了,直接倒头躺到了床上去。
于是在凤州城的第一个晚上,乐以珍心安理得地占据了正房,怀远驹则偏居东厢。鸾杏儿几次欲请怀远驹过她房里,终是没有敲开门,悻悻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