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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第一更,马上遁下,赶第二更,争取零点前更上。//.В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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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以珍带着四个仆从,乘着马车,中午的时候就到了神君山下的神君镇上。
几个人用过了午饭,定儿带着一个小厮,出去找一个当地的山民做向导,又雇了一顶藤轿来,扶着乐以珍上了轿子,往山上走去。
路上,向导询问婆婆所居山谷的具体方位,乐以珍也说不清楚。她只能将自己在谷中所见和从谷中出来时一路上的景致跟向导描述了一遍。
向导是多年在山中狩猎的老猎人,听了乐以珍的讲述,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大路,往一条小岔路上去。
一边走一边辨识方向,正经费了不少周折,绕了不少弯路,日偏西天的时候,乐以珍终于看到了婆婆的那处小茅屋。屋后是浓翠繁茂的山林,屋前是一大片开阔的谷中平地,显得那两间小茅草屋渺小而孤单。几只小鹿在门前徘徊,偶尔仰头,冲着小屋的木门呦呦地鸣几声。
乐以珍很高兴,下了轿子快步走过去,远远地就出声喊道:“婆婆!婆婆!在吗?我来看你了!”
屋门紧闭,没有人应她,倒是将那几只小鹿惊着了,撒开蹄子往屋后跑去。乐以珍来到门前,“叩叩”地敲响了门:“婆婆在吗?”
仍是没人应。她想着是不是婆婆又去林里采蘑菇或者捡柴枝去了,便伸出手来轻轻一推,木门发出“吱嘎”地一声响,向里开去。
乐以珍迈步进了屋子。入眼是挨在门边地那处灶台。灶台上摆着半碗面糊糊。已经陀成了一个面块儿。锅盖半开着。里面是半锅地水。应该是烧过地。只不过此时已经凉了。
这冷锅冷灶地场景。让乐以珍心中酸楚。她越过了灶台。继续往里屋去。扶着里屋地木门框往里一瞧。靠窗地木板床上。一堆凌乱地羊皮褥子和打着补丁地旧被子里。窝躺着一个人。可不正是那个救她出鬼林地婆婆吗?
“婆婆!”乐以珍大吃一惊。冲到床边。仔细看老太太地样子。只见她面色灰白。双目紧闭。双唇已经干裂出几道口子。渗出来地血都凝成了黑色。满脸地皱纹之间积着隔日地灰尘。满头地白发纠缠蓬乱。如果不是听到乐以珍地声音。她地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会让人以为这个老太太已经死了呢。
乐以珍吓坏了。赶紧喊人进来:“快!定儿快烧热水。用带来地米煮一些粥。小同。跟着向导大叔下山请大夫来。无论多晚。一定要把大夫请上山来。要多少银子都给。知道了吗?”
那位向导听了这话。小声哼唧一句:“我可只收了一趟地银子。怎么又要跑一趟?”
“辛苦大叔了。这一趟给你双倍地价钱。救人要紧。大叔通融一下吧。”乐以珍软声求道。
那向导看一眼气若游丝的老太太,嗫了一下嘴巴说道:“我可不是要讹你的银子,一趟就是一趟的价钱,翻倍就不必了,小同,咱们快走吧,我看这位老姐姐撑不到明天早晨的样子。”
乐以珍听了他的话,心里更加害怕了,一叠声地催着将他们撵走了。她坐回床上,用被子将婆婆包起来,靠在自己地膝盖上,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婆婆,跟她说着话。
老太太本来快要魂魄离体了,被乐以珍那么一招呼,似乎感觉到了这世上还有人在留恋她,慢慢地身体也回了暖。等到定儿将热水端上来,喂她喝了小半碗的热水,又给她擦了脸和手,她已经能嗫动着嘴唇,哼出声音来了。
乐以珍见她终于有了活气儿,大喜过望,亲自端过一碗粥,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婆婆,虽然洒出去好多,好歹吃进去小半碗。
又缓了半天,婆婆终于睁开她浑浊的眼睛,起先见屋子里有好几个人,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待看清坐在她头上方的乐以珍后,冲着她咧了一下嘴,算是打过招呼了。
“婆婆,你这是怎么了?吓死我了。”乐以珍低头轻声问她。
婆婆闭了一下眼睛,攒足了一口气,从嗓子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心痛,老毛病了…”
屋里的人听她说话了,知道她心思还算清明,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两个丫头放下婆婆的这份心,见天色已经晚,怕饿了乐以珍,便开始生火做晚饭。
乐以珍知道下山上山一个来回,腿脚麻利的人也得走半天,估计大夫来了,也得是后半夜了。再看婆婆还是蔫蔫的,大部分时间闭着眼睛,偶尔
睛看她一次,也是什么话也不说,好像浑身的力气的。
乐以珍怕她坚持不到大夫来地时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给她打气,将带给她的礼物一样一样说给她听,又把自己离开神君山后,大半年的经历讲给她听,看到什么人见到什么事,最后讲到她又有身孕地时候,婆婆突然睁开眼来看向她的肚子,露出一个艰难地笑容来:“这次一定是儿子…”
这是第三个用如此期盼的语气断定她腹中孕有男胎地人了,第一个是怀远驹,还为此折腾她吃下好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第二个是家里地老太太,那么热切地摸着她的肚子,殷殷地央着她给怀家生个孙子,好像这事是她说了算一样。第三个就是眼前的这位老婆婆了,她本来疲倦地不爱睁眼,可一提到乐以珍腹中孩儿,她好像立即焕发了神采,久久地盯着她的肚子,连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展开了好多。
乐以珍见她对孩子如此感兴趣,便拿这件事逗引着她:“好多人看我这个样子,都说这一胎是男孩儿。我还有四个多月就能生,等出了月子,我带着孩子来看你…对了,我女儿会说话了,下次来我带上她,她已经会喊奶奶了。”
婆婆听她这样说,高兴地脸都有些红了,哑着嗓子说一句:“我福薄…没那福气听丫头喊奶奶了…能不能熬过今晚都两说…”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乐以珍怕她一觉睡过去,再也起不来,推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睡着:“婆婆你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
一直折腾到午夜时分,乐以珍困得难过,却仍是不肯去睡。定儿将带来的人参炖了,隔三岔五地喂婆婆几勺参汤,时不时地探一探她的鼻息,觉得她呼吸虽弱,还算平稳。
快四更的时候,屋外响起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定儿起身去开门,果然看见向导和小同带着一位中年的大夫,打着气死风灯正往屋子里来。
乐以珍一下子来了精神,下地迎大夫进来,陪着小话央大夫一定尽力治好婆婆的病。那大夫上前瞧了瞧婆婆脸上的气色,皱起了眉头,连口水也没喝,先坐下来给她诊脉。
“是胸痹之症,积~已久,我那箱子里有几样应急的药物,待我配一个方子,快熬了来喂她喝下。目下我先给她施几针,先理顺一下气脉。”大夫诊过了脉,又掰开婆婆嘴巴,看了看她的舌,语气非常肯定地说道。
“要紧吗?”乐以珍不知道胸痹是什么病,她最关心婆婆的生死问题。
“应该救得过来。”大夫说话留了一点余地,可是乐以珍却听到了希望。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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