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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珍还以为婆婆年岁大了,听着听着睡着了呢,轻轻声:“婆婆…”
婆婆吸了一口气,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刚刚醒来的人一样,神情中透着疲惫,声音喑涩沙哑:“我听到了…”
“婆婆,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去歇着,咱们明天再聊吧。。b5 .o \”乐以珍关切地问道。
婆婆摁着椅子把手直起身来,叹息道:“你说的那个娃…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她过往的际遇是挺让人同情,可是…并不是全世界的人都亏欠她呀,她要是只针对我们家老太太,我也说不出别的来,可是我瞧着她此番跟我们老爷回来,大有将我们老爷的日子给搅乱的架势,凡是跟我们老爷有关人,她是见一个咬一个,昨儿更是闹出人命来了…”
“恩…”婆婆轻轻地缓了一口气,“她的确是个可怜人,你们老爷是个重情分的人,大概也不会轻易丢开她不管。可是…管也分怎么个管法儿,你们老爷与那孩子又没有婚约,也没必要非娶进门来,依你们家老爷如今的处境,娶这样一个人也不太合适,更何况那孩子现在心术不太正,听你那样说,我觉得她也没有顾惜你们老爷脸面的意思,真娶了她,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倒不如把她安置到府外去,让她下半生衣食无忧,也算是尽了情分了,这世道…可怜的人多了,连亲娘老子孝顺不到的,都有的是,何况只是一个小时候的街坊?尽了心就罢了,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人,搞得自己家的日子不得安宁…”
“婆婆你这番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可是这话谁说老爷能听进去呢?他现在对芙儿一味地抱着歉疚,任由她在府里闹腾,老太太因为害人在先,说起话来欠份量,我们太太的话…唉…我们老爷就没有能听进去地时候,谁还劝得动他?”乐以珍头痛地皱着眉。
“傻孩子,你劝呀!你这性子就是太随意了,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己争个名分呢?活在那样的家里,你不找事儿,事儿也会来找你,只有你地位牢靠,你这一双儿女将来才有好日过呀。他要是不方便娶也就罢了,明明可以再娶一个,为什么不娶你?噢,说对你好的那些话,敢情儿都是哄人的?”婆婆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不平的神色。
“婆婆…”乐以珍看着老太太脸上忿忿的样子,不由地乐了,“也就是你觉得我好吧,我要是真那么重要,他会想不到吗?还要我自己说?这种事…我自己说多没意思。”
“笨!”婆婆用力拍了乐以珍一下,“他不给你这个名分,你就不让他进屋!他要是敢进屋,你也不让他上床!总之是不理他!你自己要把持住,冷他一个月,看他还明不明白!”
婆婆说这番话地时候。又是瞪眼又是撇嘴。样子十分搞怪。乐以珍被她逗倒在椅子上。气得婆婆又使劲地打了她一巴掌:“我说正经地!你怎么也没个正型儿?”
乐以珍坐正了身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地眼泪。倾身抱住婆婆说道:“还是跟婆婆在一起好。婆婆才是真拿我当宝地人。我明白你地意思了。你让我想一想。好吗?”
“没什么好想地!他要不依你。你就带着孩子搬出来。咱们一起回我山里地那两间小窝棚。把他地儿子当鹿养着。看他怕不怕!”婆婆说完这两句玩笑话。自己也张开没几颗牙齿地嘴巴。乐了起来。
两个又闲聊了几句。眼看着婆婆在犯困。乐以珍就照顾她上床歇下了。然后她自己回到桌边坐下。捧着暖手炉慢慢地喝着茶。心里回味着婆婆刚刚说过地话。
其实何柳儿地死对她地触动还是蛮大地。那样一个不声不响地女人。从来不惹事生非。却还是被卷进了是非之中。没了女儿。断了性命。自己如今在怀府之中。虽然看起来受尽偏爱。无限风光。但花无百日红。谁知道将来自己和怀远驹能走到哪一步?若真让那个芙儿进了门。未来就更加不可预知。婆婆和定儿地话。其实她最近都有想过。只是她一向不好争强斗勇。冷不丁地出了这事。她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总不能真像婆婆说地那样。他不娶。她就不让他进屋。他再不娶。她就离家出走吧?
她心里想着事情,一直到手中的茶凉了,炉中地香冷了,亦不自觉。
乐以珍这次出来,本来得了老太太的允许,打算多住几天的。结果只住了一天,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姨娘!外面有个人,指名要找你,我也不认识他,要不你去看看?”第二天早晨,乐以珍起得晚,正在梳头呢,秋婶就进来禀报。
“找我?”乐以珍
惑,怎么还会有人找到这里来吗?她随手将头发搀了一根簪子一别,便往屋外走去。
刚迈出门槛儿,就看到怀远驹负手立在院中央,正在四下打量着这处小院儿,那样子像是在巡视自己家的生意一样,一脸的严肃。
“老爷?”乐以珍着实吃了一惊,“你…你怎么找来地?”
怀远驹看到乐以珍,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板了脸:“你不是去延庆王府了吗?你还学会撒谎了呢!”
“你…你不会是先去王府找过我了吧?”乐以珍瞪着眼睛问道。
“怎么?我去过王府又如何?我要不去王府,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也会扯谎呢。”怀远驹理直气壮地答道。
乐以珍当即火冒三丈:“你丢不丢人?就算我在王府,也不能前脚刚去,你后脚就跟去找人呀?你当王府是咱自己家吗?随便你出入找人?”
怀远驹也来了气,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前,拎着她的胳膊进了屋子,随手就关上了门:“我倒要问问你!听说我不在家这段日子,你经常去延庆王府呢,你跟王妃真有那么深的交情?”
“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在怀我?你心里想什么不如直说!别跟我拐弯抹角地!想找我的毛病?我做人清白着呢!”乐以珍一甩他地手,气恼地坐回椅子上。
“我…”怀远驹显然是真的在心她,可是又知道说出来,必然会激怒她,于是就换了一个角度问道:“莫非那一阵子你说去王府,也是来了这里吗?”
“老爷不是能查吗?你自己查好了!我说地话你也不会信,我也懒得费口舌!”乐以珍没给他好声气。
怀远驹碰了一鼻子灰,立在地中央僵了一会儿,随即扯过一把椅子坐到乐以珍身边,见她别着脸不理自己,便伸手将她的脸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颊,笑着说道:“我发现你只要出了咱们家的门儿,就厉害得跟只母老虎似的。我也没说什么呀?这不昨晚回去不见你的人,一问说是去王府了,我心里不落底,还以为你偷着跑回凤州去了呢,所以一大早起来,我就跑去王府看一看,谁知说你根本没去…”
乐以珍白了他一眼:“我回凤州?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回凤州?”
怀远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嘿嘿”一笑:“反正你没回凤州就好,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治气出府,你心里想什么,只管跟我说,就像咱们在凤州一样,吵吵闹闹的,日子不过得挺好吗?怎么一回了安平,你有事就往心里揣,不肯跟我说了呢?”
“我跟你生气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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