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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驹带人进入紫藤院后,芙儿一瞧他的脸色和身后那知道事情不妙。全\本\小\说\网她冲她的番奴们使了个眼色,站起身笑着迎向怀远驹:“远哥,用过晚饭了吗?要不要我让人备酒菜?”
怀远驹也不应她的话,在屋子里环视一圈:“蕊儿呢?”
芙儿眼神闪烁一下,回身进里屋,将已经半睡半醒的怀天蕊抱了出来:“原来远哥是想女儿了,果然是有个孩子在屋里好呢,还可以勾着远哥多来几趟。”
怀远驹直接上前抱过怀天蕊,他这几天也看出来她明显地瘦了,他还以为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不适应,又得知娘亲去世,心中难过,才导致这孩子安静而又消瘦呢。
说实话,他也不太敢面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他让人强行把她接了来,以致于她的娘亲受不住失女之痛,吞金而亡。就像乐以珍说过的,他眼下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用提她将来长大了,知道事情真相之后的事了。
因此他在紫藤院里看到蕊儿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像被一根刺扎了似的,能躲则躲。此时当他认真地端详女儿的面孔时,才现果然如乐以珍所说,孩子的脸色很不正常,眼周围泛着青色。
“爹…”怀天蕊虽然已经困了,但她还是勉强睁开眼睛,冲着怀远驹笑了一下。这样被爹爹抱在怀里,在她的记忆里次数并不多。她经常羡慕地看着妹妹赖在爹爹的怀里撒娇,她也想那样,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投进爹爹的怀抱。
“蕊儿”怀远驹看她的气色,几乎可以断定怀天蕊已经被芙儿喂了西土了,“你告诉爹,你最近有没有吃一种奇怪的药?或吸过像水烟那样的东西?”
怀天蕊听爹爹这样问,困盹地快要粘到一起去的眼皮倏地睁开,大眼睛骨碌碌地看向芙儿。怀远驹将她的脑袋往怀里一搂:“你看着爹说话,不许撒谎,到底有没有?”
“没…没有。”怀天蕊声如蚊,小脸儿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
“没有?”怀远驹一瞪眼。怀天蕊当即“哇”地一声吓哭了。芙儿赶紧上前欲抢过怀天蕊:“远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吓着蕊儿了。有什么话问我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
怀远驹将身子一侧。转手将怀天蕊交给了怀禄。回头看着芙儿问道:“那好。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给蕊儿吸西土烟?”
“这是哪个烂舌根地在你面前乱嚼舌…”芙儿刚想飚。却见怀远驹眉头一凛。她当即息了声。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害怕怀远驹地。没有他撑腰。她在这个府里就什么也不是。这么多年地欢场生涯。她研究得最通彻地就是男人地脸色。怀远驹今晚从进来开始。就有爆地征兆。
于是她嗫嚅了几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解释道:“蕊儿那几日老喊着要娘亲。我哄不好。又没办法弄个娘亲给她。就…我本意是想让她心里好过一些嘛。再说了…她现在是我地女儿。我要怎么养不行…”
“你混帐!”自从两人在吐番相遇之后。这是怀远驹第一次冲着芙儿火。“你当初染上这个瘾。那是因为不得已地原因。我看你难过。也就不逼着你戒了。我冒着被官府缉察到地风险。托人千里遥远地给你弄来烟土。就是为了让你拿来喂我地女儿?”
“吸了那个又如何?我也这么多年过来了。不是照样活得好挺吗?”芙儿强辩一句。
“你身体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吗?蕊儿是个小丫头,染上了这个,你让她将来怎么嫁人?”怀远驹气得大声吼叫,吓得怀天蕊伏在怀禄的肩头上,放声大哭。
“将四小姐送去群芳院乐姨娘那里,让大夫去给她查一查身体。”怀禄得了怀远驹的吩咐,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料芙儿疯狂地扑上来,扯住了怀禄地胳膊:“不要!远哥,我真的喜欢蕊儿,我跟你保证,我给她戒掉烟瘾,再也不让她吸烟了!你把她留给我吧!你不能这样对我,给了我的又拿回去!”
怀远驹伸手握住她地手腕,用力一掐,她吃痛地松了手,眼看着怀禄抱着怀天蕊出了门儿。她急得扑向门外:“蕊儿回来!你不要娘了吗?”
怀远驹扯住她,她却一手扒着门框拼命地往外挣。怀远驹见她闹得凶了,只得威胁一句:“你再不松手,我连你的烟土也给断了!”
芙儿听了这话,就如同被人抽了筋骨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到地上,哀哀地哭了起来:“你还是嫌弃我了!你在吐番的时候跟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千好万好,也抵不过你那小老婆的一个脸子,你答应我地事,竟然一件儿也没做到,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在吐番当我的洗衣奴呢,呜呜…”
怀远驹听她嚎得震天响,赶紧关了门,回身跌坐进一张椅子里,头痛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芙儿,直到她哭得累了,声音低了下来,他才痛心地说道:“我千不
该,就不该把蕊儿过继给你!我在吐番是跟你说过也答应过你一些事情,我本想着带你回来,让你过舒心的日子,谁知道你竟如此祸害人。自从你回来,这府里都不够你闹的,我也知道你恨老太太,我也不拦着你,都由着你折腾了。可是你这次真是太过了,你明明知道西土那东西沾不得,竟然给蕊儿吸那玩意儿!你这是在祸害我吗?你到底安地什么心?”
芙儿听着怀远驹的训斥,慢慢地止了哭声,待他的话音一落,她抬起头来看怀远驹,目光中射出刺骨的恨意来:“你让我过舒心的日子?你知道我怎么才能舒心?让我捉住那妖婆地脖了掐死她!让我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让我把这一院子跟你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全撵出去!把她们卖到窑子里,让各式各样的男人骑在她们身上作践!麻脸秃头地!年老皮皱的!体臭不堪闻地!还有带着一身脏病的!这一切都做到了,我就舒心了!哪怕你让我马上去死,我也舒心了!这样地日子,你能给我吗?”
怀远驹看着她面色阴厉,听着她口吐怨毒之语,心中打了一个冷战。自从芙儿进这个家门,乐以珍见了第一面之后,就坚决地不肯容她。他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乐以珍就不能理解一下他对芙儿的悯愧之情,为什么要对他步步紧逼?不肯给他一点点缅怀与补偿的空间?
可此时面对地上这个眉目狰狞的芙儿,他终于想起了怀禄的那句话,他看到了别人眼中的那个芙儿,那是一个被仇恨扭曲了心灵的怨毒女子,并不是小时候陪在他身边那个泼辣俏丽的小芙儿。
他幽长地叹出一口气来,仿佛要将在他心里纠缠膨胀的那团乱絮藉由这口气喷吐出来,他心情沉重,声音缓慢:“原来你回来的本意,竟是要与我同归于尽,原来你是如此恨我,好吧…你想出气想报仇,就都报到我身上来吧,过了今晚…如果我们俩儿还活着…我就另给你安置处住吧。”
芙儿话说得狠,其实却是色厉内荏。如果她真是那不要命地主儿,早在吐番的时候就寻了短见了。那种不堪的日子她挺过来了,眼看着吃好穿好地日子就摆在眼前,她又岂能轻言弃命?
她以为怀远驹怀着深深的愧疚,会对她百依百顺。她估摸着他既肯带她回府,必是不在意老太太和沈夫人的感受,那就说明这两个人完全影响不到怀远驹。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没错,她进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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