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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乐以珍来说,与朱琏广接触要比与怀明弘接触放松得多。/ 、В. c o \这不光是因为怀明弘对她那份隐秘的情意,还源于她自己内心藏得更深的那份情感,以及伴随这份情感而产生的自责与恐惧。
因此这一路上,她跟朱琏广倒是相处融融,在怀明弘面前却使始端着二娘的架子。朱琏广心里有小小的得意,不自觉地会流lu出来,怀明弘将乐以珍的拘紧归咎于朱琏广的多管闲事,一路上都摆着脸子,也说不清是自己郁闷,还是在谴责别人。
三个人各揣心事,在离开安平后的第五天,他们到了京城。朱琏广执意邀请二人住进他的浩亲王府,乐以珍却婉言谢绝了。毕竟他们这次上京是为官司的事,住进王府会给朱琏广招来很多的是非。
尽管朱琏广极力强调他现在游闲身份,说他自己没有任何的公职在身,纯粹私交上的朋友,没有人敢说他什么。可乐以珍明白,他这是不放心她担着这么大一件事,住在外面怕有差池,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以便随时掌握事态的变化。
但乐以珍却不想接受他这种近乎于溺宠的保护。安平怀氏在大月朝是数得着的豪商巨贾之家,她身为怀氏的当家人,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女孩,将自己置于一个男人的保护之下。此次临京,无论危机是否能化解,都需要她为怀氏树立起一个坚如磐石的形象。
于是她带着怀明弘和随行.的几个人,住进了一家叫云来的客栈。
她在客房里洗梳更衣后,连口茶.也没喝,就唤来怀明弘和岳鹏天:“天色还早,我们现在去汇通分号看一看。”
“那里已经被官府封守了,二太.太想知道什么,不如让我带两个人去打听一下吧,您还是留在这里等消息,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岳鹏天在面对这个跟他女儿一般大的主子时,始终无法当她是这个偌大家业的掌管人。
“别人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我不太相信,我来都来了,.还害怕意外吗?”乐以珍身穿一件玄紫色暗纹锦的袍服,外披玄色的绒缎氅衣,头戴一顶轻纱帏帽,一双眼睛在那帽纱后面闪着晶晶亮的光彩。
她很坚决地出了客房往楼下去,怀明弘和岳鹏天.只好喊来人,跟上了她的脚步。
在岳鹏天的引领下,几个人很快就到了汇通在.京城的分号,灰砖红柱的门楼,金色的匾额上刻有“汇通天下”四个规规矩矩的隶书墨字,与相毗邻的店面楼宇相比,显示出这家银庄作为老店的气度来。
只是当乐以珍.他们到达的时候,银庄门内门外却是嘈嘈杂杂乱成一片,进进出出全是身着差服的刑部衙役,四人一组抬着厚重的黑漆铜锁楠木箱子,往门前的几辆马车上装。
岳鹏天一看这情形就慌了:“不是说封守吗?怎么开始抄店了吗?”他赶紧上前拦住一个差役,塞给那人一锭银子,客气地问道:“差官,请问你们这是奉谁的命?执的什么差?”
那差人收了银子,小声说道:“这家银号屯私盐,前几日封了的,掌柜过堂讯问时招供了。”
“招了?”岳鹏天大吃一惊,没想到佟掌柜连这几天都挺不过,他们才到京里,他在刑部已经招了。他急急转身回到乐以珍面前:“二太太,二少爷,大事不妙!佟掌柜在里面招了!”
乐怀二人同时倒吸冷气,乐以珍的心开始“嘭嘭”狂跳,她问岳鹏天:“店里面有多少银子?”
“现银大概有三十万两…这可不光是银子的事,他招了…”岳鹏天急得脸都红了。
“我们别在这里站着了,赶紧回去找人往刑部打通关节,让佟掌柜千万支撑这一阵子,让他赶紧翻供!”怀明弘心急火燎转身欲走。
乐以珍却站在原地没动,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间,从腰上摘下一块牌子来:“不能让他们把店抄空,银子抄入了官库,再要可就难了。”
说完,她迈步往店里走去。怀明弘随在她身后,小声问道:“你要干什么?我们刚到,事情还可能有转机,现在还没到冒险的时候…”
“已经踩在刀锋上了…”很奇怪,乐以珍越接近那两扇差役进出的大门,心里就越是镇定。反倒是她的出现,引起了正在执行差事的众差役的好奇。
她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执刀的守兵拦住了:“这里在办差,小娘子离远一些,小心刀剑不长眼。”
明晃晃的刀光亮在眼前,倒真是吓了乐以珍一跳。她偏头躲过那刺目的刀光,将手中的牌了往那守兵面前一举:“看清楚这块牌子,我要见你们这里说了算的。”
那守兵抻着脖子凑上去一瞧,转身对后面的人小声说道:“延庆王府的腰牌…你去里面跟督捕大人回一声。”
身后那人看了乐以珍一眼,转身进了门里。不一会儿,一位身着蓝袍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站在门内打量过乐以珍,走出来拉长了脸问道:“是谁在妨碍执行公务呀?”
“黄大人,这女子手执延庆王府的腰牌,请求见您。”拦乐以珍的那位守兵躬身回那位督捕的话。
“黄大人。”乐以珍趁那守兵松懈的瞬间,越过他来到了黄督捕的跟前儿,将帽子上的帏纱一xian,目光直视过去,“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位督捕不期然看见一张年轻俏丽的面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你有延庆王府的腰牌?”
乐以珍将手中牌子呈上去:“请大人甄别。”
黄督捕拿过那腰牌仔细看了看,随即还给了乐以珍,再说话就客气了几分:“你随我进来。”
乐以珍随在黄督捕身后进门,怀明弘抬脚要跟,却被守兵拦下:“你也有王府腰牌吗?没有就在外面候着吧”乐以珍闻声转头,对怀明弘笑了一下:“你在外面等着,不用担心。”
这可是乐以珍第一次进自己家银庄的这间分号,她对这里是完全陌生的。看着官兵还在往外抬银箱,她不待进到屋内,便唤住黄督捕,客气地说道:“黄大人,我是安平怀氏的当家怀乐氏,银庄出事,给官府添麻烦,我心里甚是不安,此次上京来就是为了妥善处置这件事,我刚刚到京,还不曾拜见过各位大人,能否请黄大人高抬贵手,这抄店的事缓几日再行?”
“安平怀氏当家?”黄督捕像是没听到她的请求,瞪大眼睛要确证一下她的身份,“你是安平怀氏的当家人?”
乐以珍被他瞪得很不自在:“正是,我们家两位老太太过世,老爷守孝期间,我代掌家人的位子,黄大人不必怀疑。”
黄督捕合上嘴巴,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会儿:“即便你是怀氏当家人,也不能阻拦刑部办差,这抄店可是有侍郎大人的谕令,岂是你说停就能停的?”
乐以珍赶紧陪上笑脸:“我当然是没有资格喊停的,但是黄大人可以呀。黄大人即便不肯卖我一个面子,卖延庆老王妃一个面子总可以吧?我临行前,老王妃给了这块腰牌,并且让我带她的亲笔信去见延庆王爷,可是我一个时辰之前才到京里,还没来得及去王府拜见呢…黄大人不信?不如我把王妃的信给你看看?”
乐以珍边说边拿出延庆王妃的亲笔信,往黄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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