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亲王府中(第1/2页)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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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月开国五朝,延承至今,正是国力鼎盛之时。大月的京城东州即便在乐以珍这个现代人的眼中,也是十分繁荣昌华。从汇通分号到延庆王府,一路打听着走过去,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在安平,这时间足够马车绕城一周了。

    乐以珍来到延庆王府的大门外,下了马车抬头一看,一座气势煊扬、斗拱飞檐的五开间府门赫然立于三尺台阶之上,府门两侧的石狮怒目威严,让人一见便产生威迫之感。正中大门的匾额之上提六个金字“敕造延庆王府”。

    延庆老王爷与先帝为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一生忠恳辅佐先帝,先帝薨逝前,又托付他辅弼年轻的新帝。延庆老王爷是一个很知道进退的人,新帝登基三年后,他便辞去辅政之位。当今皇上对他倍加尊重,常常召他进宫商讨国事。

    关于延庆老亲王的事,乐以珍只是听人说过。安平的延庆王别府乐以珍倒是经常光顾,但是那里的规格比怀府大不了多少。可是眼前这座府邸的威容大气,却是乐以珍前所未见的,端看这府门的建造,估计除了皇宫大内,就没有人敢超过这里的规制了吧。

    乐以珍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要怯场。然后她整了整衣装,步上台阶,敲响门房的那扇小门。没过一会儿,一个老太监开门走出来,打量着乐以珍:“哪里来的?找谁?”

    乐以珍客气地对老太监施.了一礼:“在劳公公,我是安平怀氏的当家人怀乐氏,我这里有延庆王妃的一封信,拜托公公向延庆王通禀一声,我有事求见王爷。”

    那老太监一听无官无爵,便将脸.仰了起来:“安平人氏…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么晚打扰王爷不太好吧?你把王妃的信留下吧,至于见王爷…明儿再来吧。”

    乐以珍赶紧将一锭金子塞进.老太监的手里:“确实是有急事,劳烦公公给走一趟。”

    那老太监掂了掂那锭金子的份量,塞进袖子里,然.后冲乐以珍一伸手:“信呢?我让人去看看王爷有空没,你等着。”

    乐以珍口中称谢,赶紧将延庆王妃的信交给了老.太监。那老太监得了她的金子,倒也算客气,领着乐以珍进了门房,让她坐下等着。

    在乐以珍的忐忑不安中,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门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门一开,进来一个人,竟是朱琏广。

    乐以珍不期然.在这里看到他,正在“嗵嗵”擂鼓的一颗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碍于有外人在场,乐以珍不敢缺了礼数,赶紧站起来,面对朱琏广就要跪下:“民妇叩见王爷。”

    朱琏广才不管别人的看法呢,抢前一步扶住乐以珍:“刚刚才分开一会儿,跪什么跪?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头一次见你对我这么尊重,还真不习惯呢。”

    乐以珍没能跪下去,只得站起身来,见门房里的几个太监都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她,便拿出一副端庄的样子来:“王爷这是在怪我无礼呢,民妇知罪了,任王爷责罚。”

    朱琏广忍着笑,呲了一下牙:“你是挺无礼的,我亲自来接你去见我皇叔,你还这样来挤兑我,快走吧。”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房,往王府内走去。离了外人的视线,乐以珍马上恢复了她的真面目,追至朱琏广的身边,转头看他:“喂!你怎么在这里?赶了几天的路,你也不在自己的府中休息吗?你不会是还没回府,直接先来的这里吧?”

    朱琏广侧过脸来,看着与他的肩头一般高的乐以珍:“刚才我还是王爷呢,现在就变成‘喂’了?”

    乐以珍知道他在取笑自己,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要不要我现在给你跪下叩头呀?有人在的时候不像王爷,没人在的时候倒端王爷的架子,你才是怪人呢!”

    “若论吵嘴,我肯定吵不过你的,算了算了,喂就喂吧。”朱琏广装出一个委屈的样子来,可是没走几步,他突然又兴致满满地看乐以珍:“你说实话,你在这里看见我,是不是心里感觉很温暖?”

    乐以珍好笑地说道:“本来刚刚乍一见你,心里是挺温暖的。可是听你自己这样一说,那种感觉就全没有了呢,对你就只剩一个判断:此人自恋!”

    朱琏广很受伤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是好人难当,我连家都没回,来找皇叔说你们家的事…唉!”

    “你说了?”乐以珍心中一喜,这事由朱琏广开口说出来,显然比她说要管用得多,“那王爷做何反应?”

    “皇叔也是刚刚回来,我们正说这事呢,就有人禀报说你来求见,你的动作还真是快呢。”朱琏广的语气中有真诚的夸赞。

    “不来不成了,刚刚去银庄的分号,见刑部的人正在抄店,我情急之下,就用了你上次给我的延庆王府腰牌。那抄店的黄督捕当然不敢得罪王爷,只是他没搬回银子去,必然要跟他的上司讲明原由,到时候刑部的人先来找王爷,我怕王爷怪罪呢。”乐以珍将自己急急赶来的原因简单地告诉了朱琏广。

    朱琏广听了这事,表情倒挺轻松:“哦…既然你来了,这事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一会儿见了我皇叔,你言辞之间要谨慎,我皇叔一生在庙堂之上,为人严谨…还有,我说你是前云州乐孝礼的女儿,因此你要装一下了…”

    “啊?”乐以珍当即紧张地攥起拳来,“我最怕这个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装呀?”

    “你放心,我皇叔与乐孝礼并不相熟,更不会知道乐府内院太太小姐的事情,你只管装出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随便客气几句就成…我这样说,对你有好处的…因为乐大人一家…”朱琏广说起往事,神态凝重,“乐大人并未参与当初那档子事,他被牵连其中,纯粹是因为我与乐小姐和乐公子的私交,这件事我皇叔和皇婶都很清楚,我对乐氏一门的愧意,他们也深刻了解。记住,你是乐家小姐,乐氏唯一存活于世的血脉…”

    朱琏广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眼眶也开始湿润了。乐以珍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赶紧打断朱琏广,轻松地玩笑道:“你这话分明就是在取笑我,我平时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吗?”

    朱琏广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看着乐以珍的脸,喃喃地说道:“其实我没有跟皇叔撒谎,你这身体里流淌的确实是乐氏的血液,你就是乐以珍…没错的!”

    “王爷…”乐以珍知道他又陷入了对自己身份的迷失之中,尴尬地出声提醒,“王爷…我们是不是到了呀?”

    朱琏广回过神来,抬头看前面:“哦,我们到了。”前面在翠树繁花的掩映之下,是一栋两层的楼阁,门口有两个执守太监,见朱琏广来了,赶紧推开了门。朱琏广抬袖擦了擦眼角,回头对乐以珍安心地一笑:“别害怕,跟我进来吧。”

    乐以珍此刻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有他在这里真好。无论事情谈不谈得成,此刻她的内心是安定的。她跟着他的脚步进了楼里,穿过宽敞的大堂,进了东侧的那扇门。

    屋子里陈设古朴而沉练,正北一架黄梨木雕博古图十二扇大屏前,摆放着一张长长的黑檀木束腰雕花卷头书案,案子上设着青花瓷的笔洗、青花瓷的笔筒、和田玉朱雀笔架和一方贺兰砚,案头是两撂书籍,而案后坐着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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