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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主人?被卖了吗?她只记得少爷让她回楼上候着,她跟府里的林子一起在屋里吃点心。然后,然后她闻到香味,再然后……再然后的事情她不愿意去想,生生的让自己的念头在这里打住!被卖了,少爷把她卖了吗?因为她没有用了,也不用她喂鸟,也不用她守夜,她已经没有用了吗?但是,但是不是说,要许给他的吗?少爷不想要吧!因为她的身体很难看,全都是疤,还把夫人吓着过!她见过翠大姐姐的身子,白白的,滑滑的。是啊,她这副骨头,谁会想要呢?搞不好撞上了还硌得慌,大家不都这么说吗?她又被卖了啊!卖吧,反正谁都不会想要她。在东府呆了七年了,没用了,也该卖了!
卖到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不知道还象以前那样听话行不行?她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行不行?这个新主人爱打人,也许买了她就是要打着玩的!以前在东府里,不也被人打着玩吗?或者,这也是一种用处!
“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也没人再敢打你!”他突然出声,她眼神空洞,但他还是能看穿她的内心!一针见血,让她无所遁形!这个主人让她无处可藏,让她全身上下都被盘剥的一丝不挂。在他面前,她就象永远**的一样,就算包裹的再严密,她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他也会抱着她,但他的怀抱跟少爷不一样,他的霸道让她窒息。她又想到少爷了,少爷已经把她卖了,她却还是要想着他!
倾绝此时已经回过身走向门口,她醒了,他也可以安心去锦都平叛,然后安心上京述职。皇上的使臣已经等了几天了,安心?!这个词真陌生,却是很贴切!
“凌霜。你调铁近卫的人来这里!”倾绝倚在门边,向着外头一直守着的黑衣男子低语:“你不用跟我去,我最多三个月便回来!”
“是!”低低的回应,不带一丝感情,跟他,一个样!
“芍药,灿菊,烟雨,明霜!你们四个伺候仔细了!”他接着说着,仔细两个字已经足够,不需要他再一一交待细节,他府里的人不像是缀锦里的督统府,只消几个大钱,三门的小厮就恨不得言无不尽!哼,蠢到家的东西!
“是!”简单的字,然后再无任何声响。小白躺在屋里,却牢牢记住那些丫头们的行为举止跟言语,既然被卖到这里,早晚是要使唤的。她也要这样做,不能比任何一个差,规矩要记得住,举止要行的端。早就教过她的!
倾绝带着凌霜向着东怀西门而去,四个丫头转头又回了屋里,她们是东怀阁里的大丫头。掌管着这里大大小小几十个丫头们。外头的人都是各忙各的,眉眼不抬,没有此起彼浮的王爷好之类的招呼。静的很,跟东府的规矩不一样!小白静静的听着,牢牢的记着!
西门边上,东怀阁的管家,以及整个昭平王府的大总管,还有各房各院的女人各扶了自己的小丫头子在这里相送。出了东怀阁,转过凌烟翠,渺香苑,才算出了三门。大总管刘波躬着身轻声说着:“王爷,车备下了。余平统在大门外候了好几天了!”余平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倾灵!但府人里都知道,王爷看他,有如看一条狗!他甚至痛恨他们的血缘关系,若是有人点起,就是找死!所以,一直以来,只是报他官名,从不说出他的名姓!
“让他回府!丢的人还不够么?”倾绝乘了软榻,让人抬着出三门。他歪倚着,向着一路跟着的东怀阁管家平海说:“我走了后,你把东怀阁给我看好了。再有无端的人往里进,就直接剁了,不用回我!”这里人虽然多,但是很静,所以他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听得他们一个个头都不敢抬。
“是!”平海沉冷的低语,一直跟着他前行。
他轻声说完,便闭目不再言语。细节问题,他从来不说,也用不着他说!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凌霜一直跟出大门,便转头向铁近营而去!倾绝在门口换了大车,二十八个铁骑随侍在他车驾四周,以尖锥之形分布两侧!除了马蹄马嘶之声,铁甲索动声音,再无人讲话!
小白大睁着眼,看着屋里四个丫头,穿云行雨般的轻盈身姿,袅婷得如四团漫散的云烟!她分不清谁是芍药,谁是烟雨,只是在心里记住了这四个名字。
“主子,喝药吧!”吃完粥,润了胃,可以行药了。烟雨端了银匙小碗,银匙可以用来试毒,所以府里的碗筷大都是银制的。她先自己轻饮了一口为小白试药,同时也试了下温度。觉得可以入口,这才轻轻的端了来。
主子?小白听得心里发颤,她不是,她是买来的奴才啊!刚才他不是说了吗?他是她的新主人!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多年来在东府养成的习惯,不驳斥任何人说的话。所有人都可以是她的主子,但她,却不是!
烟雨看不出她想什么,面前躺着的小小女子满眼的乌黑。她垂眼睑,坐在小白床边的绣墩上,轻轻的将匙送到她的口边。
小白机械般的张口,药很苦,但她眉头也不皱一下。合作的吞咽,烟雨待她将整碗药喝尽,轻轻用手边的绢丝替她抺净唇角,对着她,轻轻的笑:“吃个蜜饯吗?”这般的轻笑简直让小白如坠云端,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少爷会对她如此温和的轻笑之外。再没有了……有,刚刚的死神,她的新主人!但是,他的笑容太少太少,他的笑容不能让她觉得安全!她乖乖的张口,任烟雨往她嘴里放了一块蜂蜜雪梅子。甜甜的味道化了满嘴的浓苦,一直细细密密的流淌进她的咽喉深处!一时是往死的痛打,一时又是这般好。她晕了,她完完全全被这些突如袭来的好与坏弄的晕头转向。彻底的不知所措!
绛州这边已经乱成一团,皇上在绛州府外遇刺,此事震动朝野!盘查了十多天,也没个结果,刺客什么身份来历一应全无知晓。皇上再无心其他,草草在督府住了几rì便由星言亲送回京!东府里也是上下惴惴,轻晚天天夜不能寐,她担心的是她的儿子。伴君如伴虎,她实在是怕皇上疑心到星言头上,疑心到老墨家头上!此番还好皇上无事,若是不然,满家上下,定是一个不保!
坚心里盘算的是另一件事,他心里明白。此行对方冲的,不是皇上!或者说,对方根本不知道皇上来了!星言上了京,此时人不在。但他知道,星言跟他想的一样!白夜黄泉,对方冲着的,必然是此!人丢了,他在意的,并不是那个女孩的xìng命。而是埋藏在她身体深处的大秘密!除了皇上,除了他们墨虚家,还有谁会知道?他实在是想不出!难道说……但是不可能!早在白夜家完蛋之前,那家已经完蛋了!
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好好安抚轻晚。然后,等星言从京上回来!皇上是不会怀疑到星言头上来的,不仅是因为他们从小亲厚。更重要的,墨虚家的荣华富贵,都是系在当今圣上的身上的!皇上没了,对他们家是一丁点好处都没有。但是,毕竟是他亲迎的皇上,这护驾无力的责,是怎么也推不开!就看皇上的情份了。
小白一直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直到第一场雪,将整座昭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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