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倾绝,星言(第1/2页)驭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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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凉兄,怎么还大老远跑来了?”倾绝换了一身天青sè的冰丝凉锦长衫,上面有云绣淡叶水印花纹,斜系的襟扣。腰间是绞花长带,坠着彩石。他走进府衙正堂,正看到劲轩在客座上坐着,一手托着茶碗,一只手拿着盖,轻轻的拨着茶浮叶。微扬的小指上,翠玉戒子盈盈的泛着柔润的光。一身松花纹的白衫,平整的一丝褶皱都没有,交叠着腿,衫襟飘飘的直搭垂下来,陪着腰间紫苓花结络的穗子轻轻的荡着!这里两边的折门都开着,过堂风浸着凉!身后立桌上的青花大托盘上,还堆着两大块冰,虽然是用来纳凉的,却依旧雕出草山形来。

    “哟,贤弟!我又不急,得了闲过来瞧瞧。你忙你的,散了再来也是一样!”劲轩放下手中的杯盏,仔细的抖开衣摆,这才站起身来迎着向倾绝!他细皮嫩肉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凝脂一般的透着光。两道眉高扬着,眼角飞着朝着上,一脸的笑。

    “兄长来瞧我,哪有让兄长久候的理!”倾绝一手托了他的肘,与他一起并行而入。伸手示意他落座:“他们呢?”

    “逛去了,怪热的,我就说过来纳个凉!”劲轩抖出一方丝帕,轻轻的抚了抚眉根:“前儿个月耀回了信了,我亲自给捎带来!跟贤弟商度商度!”

    “大暑月里,有劳兄长亲自跑一趟。京里事忙,实在让小弟心里歉的紧!”倾绝坐在主座上,伸手拿过侍者递来的茶:“月耀那边怎么说?”

    “月耀三年前就对我凌佩兵败称臣,这次竟派了jiān细来搅得贤弟不宁!实在是可恨!”他伸手将信递给侍从,接着说着:“那水凝烟就该车裂,贤弟能把尸首还给他,不记前仇,已经是大人大量了!他还敢说半个不字!”

    倾绝并未看信,垂了眼看着杯中碧水:“那他就是答应了?”

    “嗯,他说近rì便封禁与缀锦边贸!其他赔偿的细节都附在信中!”劲轩看着他的神情,微吞了一口吐沬,接着说:“至于缀锦那边……”

    “水凝烟在月耀有职。我们有迹可查!但是那些人,在缀锦是密职,人现在都死了,无凭无据。我不能以此借口犯其边关!”倾绝微抿了下唇角:“只要月耀封了边贸,断其商源,其它再做计较!缀锦现在兵强马壮,国中没有内乱,国库丰盈。要想动其根本,目前很难!”

    “兄长此番过来,是怕小弟冲动吧!放心,小弟不会乱来!”倾绝微微一笑,轻声说着!

    “唉,是愚兄多虑了。贤弟领兵多年,兵书烂熟于胸,愚兄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劲轩干笑了一下,看着他:“这次这么一闹,京里头都惊动了,愚兄是怕贤弟想不开呢!这才新婚,怎么就闹出这等事来!”他嘘叹着,摇着头,皱着眉!

    “呵,小弟哪有想不开!小弟要征,自然要待时机,不会脑血冲顶,乱来混做~!”倾绝笑着:“小弟过两rì要入潜缀锦,查探一番,然后再做打算!”

    “啊!贤弟要亲自去?”劲轩一怔,忙忙的起了身:“贤弟身子还没妥当,怎么就亲自劳动?派人去也就是了,再不可有闪失了!要知道,愚兄早盼着贤弟早rì回朝,与愚兄并肩呢!”

    “小弟关口已过,回朝之事,就在眼前!兄长不必着急!”倾绝也跟着起了身:“兄长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忙着走,就住我府里。晚上小弟设宴,咱们再细叙别情!”

    “贤弟不在这二年,愚兄心里总是不安!总盼着贤弟早rì回朝,上回贤弟大婚,也没赶回来,一直心里有歉……”他猛然一收声,顿觉着失了口。倒是倾绝并不在意,淡淡笑笑:“兄长不必介怀!他们就算抓了内人去,小弟也不会因此制肘。我们同朝多年,不必在意这些!”

    “如此,愚兄就放心了!京里愚兄自会打点妥当,贤弟一向行事慎密,为兄也没什么叮叨的话儿!弟妹若是能平安归来最是好不过了,若是有了……呵呵,那缀锦的傻子们也可笑的紧,贤弟是当世的英雄,哪会为个女人便失了魂呢?!倒是有不少女人为了贤弟打破了头呢!”他笑起来,言语间也松驰下来!在京里听说有人把王妃给拿跑了,他心下不安。怕倾绝会因sè失志,因此也顾不得京里事多,急慌慌的就跑了来!现在看他全无悲焦之意,依旧如常,心下也宽放起来!之前传说他爱妻成狂,倒也不尽然了,看来缀锦那边也是听了传言,所以才会此行犯险。哼,不过是徒劳一场罢了!

    “呵呵!”倾绝陪着他戏笑闲聊了一阵子,便派人送他回王府。他将昭平的行府给了小白,此行过来,自然要住到王府去了!

    送走了劲轩,倾绝便转身往后堂内室走去,刚过了俑路,便瞧见宁扬倚在廊柱边。歪着头笑着看他。

    “你什么时候又窜这来了?”倾绝阶行了几步,便顺着游廊向着后面书房而去:“你不回去养伤吗?让那制驭的把肠子都要扯出来了!”

    “一个男人,就算再不喜欢自己的老婆,让人拐带跑了还是会怒火冲天的!况且还是新婚不久,你刚才表现的,又太冷漠无情了些!”宁扬一脸戏谑,扬着眉毛说着。

    “不管我做什么样的表情,你都能挑出刺儿来!好玩吗?”倾绝直了背,睨着眼看他一脸得sè,平伸着手掌向着他:“给我!”

    “什么?”宁扬明知故问,他越是不怒不喜,他就越是想逗他!他也是人,就不信不能把他拱得火气乱翻!

    “玄丹,再给我一颗!”倾绝知道他是故意,索xìng把话说的让他没有再逗弄他的话头。

    “不是给你一颗了吗?”宁扬开始胡搅蛮缠上了,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确定吃进去了!”倾绝索xìng转过脸,对着他:“我去寻她,然后去找鱼龙。她服了半年九冥草,就算那颗不知让我塞丢到哪里去了,她目前也不会死!但我得再备一颗。你下一句就是要问,不是要埋葬过去吗?没准去到那里,正看到她跟星言卿卿我我!到时直接杀了,省得再去找鱼龙,也省下你的玄丹了!我告诉你,她若是给我戴了绿帽子,我自然不会放过她!但是在我允许之前,她不能死,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手上!满意了?拿来!”

    宁扬斜睨着他崩紧的俊脸半天,突然叹气:“你,真没意思!”说着,指尖一丢,一粒碧珠直落到倾绝的手心。

    倾绝径直一收掌,再不理他,向着自己的书房而去。宁扬不甘休的在他后头嚷:“想哭就哭嘛,不刚说自己也是人吗?我肩膀借你啊!”

    “我要是伦,我就直接把你炖蛇羹!”倾绝的声音远远的飘过来,人已经闪过廊尽不见了!

    “还好你不是!”宁扬歪靠在那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跺着脚,直向着他消失的方向吼着:“你个不肖曾孙,直呼你曾祖的名讳!”

    “少爷,少爷送小白回家吧!”小白坐在床头,扯着星言的袖子。她的眼蒙着白绢,刚上了药,cháocháo的糊粘的一片。她刚醒,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脑袋还是轰轰的疼,失了明,让她对所处的环境极其的不安起来。她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一听到门响,一听到星言的声音,就忍不住低呼出了声。她也顾不得其它了,便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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