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其心我自知(第1/2页)驭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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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伦,伦他也是…….”宁扬的声音有些微颤,掩示,又是激动又有些哀恸。伦,你流连忘川,没有饮那忘川之水。不入黄泉,不去投生转世。你的心,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你不知道吧,你死之后。你的后人,为了这聚灵咒,杀戮横生。血影刀光之下,成全的,只是皇家一统。云州的种种,已经成了断壁残桓。

    “嗯,我们逃离缀锦之后。昌隆帝已经将云州碧丹府的祖宅夷为平地,推倒家庙。祖坟定园此时也不知道是否仍存。”倾绝微抿了唇,伸手轻抚着下巴。

    “据我所知,昌迅并不是葬在祖坟。祖坟里,只有他的衣冠而已。他是碧丹家唯一一个被皇室封王的人,只不过后世并未袭爵。你们在云州的祖宅是他建的,不过他后来去向成谜。这些,我也是听伦所说,听说昌迅晚年的时候,曾常常去云州播云山灵云寺听禅。我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宁扬稳了稳神:“至于伦,他是葬在祖坟的。不管怎么说,你们碧丹家在缀锦也算是数朝忠良,就算后代无继。皇帝也不至于去刨别人祖坟,毕竟这种事做出来,天下人都会诸多言论。”

    “至于墨虚云光跟墨虚亦这两个人,估计墨虚坚知道些。你得动作快点,长庆帝一下手,你可没处问去了。”宁扬忖着:“敢情,墨虚星言这封信无论写是不写,你都会去找他们。”

    “但他写了。倒是让我更瞧得上他了。”倾绝冷言道:“长庆帝下手是快是慢,就得看他之前的保命符有没有起效了。不过现在看来。估计效果还不错。”

    “你指地是公主?”宁扬微笑:“嗯,那倒是。虽然公主已经回京,但皇帝迟迟没动手,想是她闹得不休吧。”

    倾绝低语:“想要让皇帝下不得手,最好是公主能出来。”

    “阵诀营倾巢而去了绛州,要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宁扬抚着下巴,眼却睨着倾绝。

    “你都能想到,长庆帝会想不到吗?”倾绝摇头:“我看并非空虚,而是请君入瓮吧?!”

    “救人不比杀人难吗?若是能出入宫中把公主带出来,当然能杀了那个长庆帝。到时,天下大乱。谁还顾得谁?”宁扬不满他的语气,哼着。

    “公主自己有腿,她可以跑出来。不用你去救!”倾绝说着:“如果在公主地心中,星言够重要的话。她千方百计也会跑出来,但不见得能顺利到绛州。你多留心点便罢了,但不要接近皇城。”

    “啊?等她自己跑出来?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宁扬愣了。

    “最近战事很紧,他不见得有工夫对付墨虚。而且他若要对付,光阵诀营不行,他定要调配兵马过去才能万全。而现在的时机,根本不由得他再调配兵马!”倾绝忽然轻笑起来:“朝中的事这么多。他越是焦头烂额。他的好妹妹就越能逮着机会。如果她不是笨蛋的话。”

    “但白夜涤跟白夜至怎么办?问凌破,就等于没问。那家伙所知有限。从小白开禁时的记忆就知道了。”宁扬头大地说着:“白夜家在京城的宅地。现在早圈成官衙了,而且正是阵诀营的所在。”

    “这件事再说吧。那些死人。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一个一个来吧!”倾绝低语着:“等回去了,就先准备一下吧。”昭平他数月未归,公事积压太多。回去之后,定又是忙乱非常。加上战局吃紧,战况每rì皆有变化。凌霜重伤刚愈不久,已经赶赴前线。这次连他也没想到,缀锦会如此强硬。漠原退兵的消息南边该已经知道了才对,但居然一直强拼至此。看来,长庆帝真是早有图意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恨墨虚坚,但现在因为聚灵咒却不能看着他死。实在让人心有不甘!”宁扬微微叹息。

    “我恨他,但是,不知不觉之中。却是走了他的老路!”倾绝脸上现出一丝倦sè。不知不觉啊!他现在依旧还记忆犹新,他是如何走上这条老路。嘉定五年,他拜右将军单恕为义父,改姓单。他地过去,单恕没有兴趣知道,在他的眼里,倾绝是一把耐用的好刀。单恕是靠扶佐新皇登基而坐上右将军这个位置上的。要成为嘉定帝的亲信,就要为他杀人。嘉定新登大宝,天下民心未定。经过五年历jīng图治,凌佩尚安。他便开始大肆诛杀曾经的政敌。这些人,曾经都是与

    皇权的人。同时,也是他的亲人。是他的兄弟,堂伯。他开始逐一剪除他们以及他的后代。

    单恕以及倾绝,便是他地鹰犬。单恕之所以会收养倾绝,是因为看出他皮囊之下地残忍。谋心的金阙之中,皆是血淋淋地杀伐。当大权在手,睥睨天下地时候。那些曾经与他不分伯仲,政见相左者,皆成案上鱼肉。这些鱼肉是否与他血肉相连,已经完全被忽略。为了避免他们的反扑。yīn谋已经变成**裸地阳谋。夜围豪院,兵戈相向,无论老幼,皆数诛绝!

    有些人,不过是孩子。因为生在帝王之家,年少便有爵在身,豪门大院,仆奴成群。却终是因此,难逃噩运。他们悲呜不绝,跪地相求,却只换来手起刀落!他们没有错,错只错在,生在皇室之中。成为皇权相倾的牺牲品。他们从未争夺过,但他的父亲曾经争夺过。这该叫什么?原罪吗?与生俱来的仇恨吗?

    那时倾绝从不曾心软,更不会手软。因他明白,若是他心软一分,下一刻,便是斧凿加于己身。他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纵然他有驭灵之力,但得驭天下的,始终是权势!

    他与曾经的墨虚坚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就算他在凌佩已经慢慢坐大,嘉定帝至死也只是他手中傀儡,无法再捍动他一分。但他与墨虚坚,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或许只有一点,他认识了小白,一个如此简单的人。他与她的个xìng格格不入。但她却成为他的希望!他们终是要在一起的,即使他所做的很多事,她一样也不喜欢。甚至她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但她明白一点,这一点就足够。这是他的生存方式,这条路,走到一半,已经不能回头。他不是没想过回头,他的回头,他些许的疏漏,便换来别人的虎视眈眈,换来他们差点天人永隔。所以,他一定要继续走下去!

    “小白,你干什么不让我去?他跟那条蛇嘀嘀咕咕一路了,你不好奇吗?”凌破歪在大车里,躺在厚垫上,却把脚支得高高,蹬在车壁上。百无聊赖的摊着双臂,反脸看着端坐在桌上看书的小白。

    “相公要做事,你别去给他捣乱。”小白规规矩矩的挺直着腰。

    “哦,跑腿就让我去。说话就不让我听!”凌破轻哧出声:“怎么?怕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小破。”小白放下书本,托着腮看着他:“有些忙,我是帮不了他的。”她认真的看着他:“就算小破你力量再强,或者我驭灵再熟练。我还是帮不上他的。”

    他微怔,看着她尖尖的下巴:“你是说…….”

    “可能,是我太笨了吧。有些事,我想不明白。但我想不明白,也不想拖他的后腿。所以,我干脆不要知道好了!”她轻轻笑笑,眼眸黑亮黑亮的:“就算是缩头乌龟罢。我想跟他在一起,也不想让他不快乐!”

    他怔怔的听着,她言语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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