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清芬舒胸臆(第1/2页)驭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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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回过头去,重新保持着半靠躺的姿势。他们之间,好说的了。他需要一个得以生存的环境,需要保护他的家人。而倾绝,则需要一股可用的力量。彼此各取所需,如此而已!

    倾绝慢慢踱到院中,负手看着黑蓝的天。静了一下,忽然开口:“明天跟你娘子先回昭平去。”

    星言微微一愣,一时间忍不住侧头去看他。回昭平?这次让他跟着过来,不正是因为对他的不信任吗?怕他趁机在昭平生事,怕他父亲不听安排。昭平看好他的家人,而他又得跟来这里,他父亲自然乖乖听话。怎么突然又让他回去了?

    “今天算我欠你的人情。”倾绝长出一口气,低声说:“抛开前仇不谈,如今你们也算是凌佩的人,保你的安全也是必要。明天一早,让血带你们回去!”说着,他转身便准备回房去。

    星言一下站起身来:“昭平王不会这么意气用事吧,放个雷在自己的府里。不怕劈出事来吗?”

    倾绝回首睨着他:“你会吗?”

    “不一定。”星言冷眼应着。

    “那就随你。”倾绝忽然轻笑:“如果你能就此浪迹天涯,变得洒脱起来。我是不是该跟你说声恭喜?”

    星言不语,静了半晌:“你真这么有把握?”

    “不是我对你有把握,而是对你父亲。”倾绝微微扬眉:“有兴趣的话,明天我可以让金武把边关地快报给你看。或者你父亲觉得。他该早几年来投靠我!”

    星言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父亲的价值,也正是父亲的弱点。早已经让人洞悉,但知人善用的,唯有他可以!抛却前仇,并非是宽宏大量,而是利大于弊。如果父亲真想在凌佩生根,那么他必然而成倾绝的羽翼。因为他的弱点,也早让人洞悉。他永远不会做,也做不到那种抛家弃亲的洒脱!

    “不过,若是早几年。也许我不会宽容到此,就算再有利可图。我也宁可刀斧见血,图一时快意。”倾绝忽然叹息,不介意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些,该感谢小白吧。有时稍退一步,倒真是能海阔天空!”

    星言静静地听着。是啊,以前的倾绝,一样是用计攻心。但绝不会如此宽容,虽然现在的宽容,也是基于利益的考量,更加懂得谋算得失。但宽容的开始,是最艰难的第一步,因为要战胜的。是自己那颗难以攻克的仇恨之心。但他做到了,这是因为,他地身边。多了一份清澈。这份清澈,让他更容易辩晰,更加清醒,更加成熟,更懂得谋算。

    在小白渐渐成长的同时。他也与之一样成长起来。懂得适时用简单来分解复杂,将这种简单,灵活的运用到驾驭人心之上。让他更为的强大。不仅在力量上,更多的,是内心的完整和周全。这种成长,基于对小白保护的心。只有他更周全,更懂得忍耐或者暂时的退让,才能让事情向稍好地方向发展。斩杀并不是唯一的方式,毕竟无法杀尽天下,况且还有暗藏的危机。懂得控制才是长久之道,虽然更为艰难,并且隐患重重。但是,这才是成为一个强者,所必须要经历地考验。先战胜自己,既而令人臣服。他的成长,与小白相辅相承。是小白给他的潜移默化的一种改变,所以,他才会这样说。

    “我留下来。”星言轻轻的开口:“明天把金池先送回去,我留下来。”

    “你不走,她八成也不肯走。”倾绝微牵了唇角。

    “那就带着,反正,她对你而言,也并非无用。”星言微讽了一句,却叹了一下。

    “哼!”倾绝半转过脸来:“她地用处要是让我拎出来,怕是有人要心痛了。”他斜睇着星言,回了一句。

    “那是我的事。”星言微扬着眉。

    “这句话我喜欢。”倾绝轻笑出声,抚着下巴看着他:“你真要留下来?”

    “我不是还有用的着地地方吗?何必着急此时还我人情。”星言低语:“如果以用处考量的话,至少我现在还不是一枚弃子。”

    “我喜欢识实务和有自知知明的人。”倾绝坦白的轻语:“你此时能保持如此,也算做的不错。”他前去要做的,是掘星言的祖坟。不管星言内心如此纷争,但他保持的淡定已经值得他夸奖。星言当然明白他此出何意,微微笑着:“何必赞我,掘了这个。下一个不就是云州的吗?”他的讽刺倾绝并不以为意,倒是对他的聪明表示了心悦。他并未告诉星言关于聚灵咒的任何事,只向他要墨虚家的墓图。想必星言已经从他父亲那里知道聚灵咒是三家共生之物,从他这一举动已经猜出他下面的动向。

    两人正言语之间,这边已经听得门响,小白端了个小茶桌又出来了。她已经洗好了澡,换了家常的白锦的小夹衫,下面是一条白sè的双层裹裙。外面套了一件长长的开襟溜丝绒边的长挂衫,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身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小桌上摆了一个茶壶和两个细瓷的茶钟,她还真是给他们送茶来了。

    倾绝一步便迈过去接:“你还端个桌子出来,不怕砸了脚。”他说着,一手便给托了过来:“快进去吧,仔细着了风。”

    “不会。”她看看他们,笑弯了眼睛,难得他们可以和睦的聊天。这该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了吧?她伸手向星言招呼着:“这是我们带的渺峰云雾,可好了。你尝尝罢?”星言看着她的表情,她那副样子简直像是在鼓励两个一直敌视的小孩做朋友。让他也不由的有些失笑起来:“你忘了?我们在你们府上叨扰了好一阵子,王爷一向待客有礼。好茶倒是吃了不少。我倒是想着,要如何涌泉相报呢!”

    这话倾绝是听出味来了,但小白就只会理

    地意思。星言当然了解她,所以才会无忌的将这话

    她搓搓手,然后轻轻捅倾绝的腰眼,让他把茶桌端过去:“星言,你定是也伤着了。就不让你们喝酒了,喝喝茶就罢了。”说着,她笑笑:“你们聊吧。我先睡了。”

    倾绝托个茶桌在那愣着,对她这种强拉说和简直无奈。看着她的背影又再度转回房去,这才直接整桌托向星言:“难得她大半夜来烹茶,怎么也要给个面子。”他清了清嗓,轻叹了一声。说着,他另一手便执了壶,这个桌很矮也小,若是放在地上两个人恨不得就得坐地上去。所以他便一直托着桌子。斟满了两个小茶钟。顿时,一股清芬随热水而绽,浓溢进两个人的心肺之中。

    星言看着细小的茶杯,却想着她刚才的话。你定是也伤着了,就别喝酒了,喝喝茶罢了。这种淡淡的关怀,出奇的自然,一点也不刻意。也不让人别扭。让他轻笑起来,他伸手端了一杯,轻嗅了那暖暖地芬芳:“自然要给。”他说着。突然向倾绝示意,便以茶为酒,一饮而尽!

    倾绝明了他的意思,既而也随之饮尽。他值得与他对饮,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修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微放明,他微微吸了一口气,觉得肩裂痛难当。连带扯得他连胸腔都在震痛。整条右臂根本动弹不得,但是他整个人很快的僵崩了一下,疼痛简直就是瞬间从他身体抽剥了出去。换之是脑中一团急电般的麻流穿导整个后背!因为他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倾绝,竟然是他。他不知道何时坐在这里的,此时他半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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