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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说我后知后觉是吧,那我什么也不管了。我一觉到开chūn,你以后少管我要药!”他碎叨地话还没说完,已经听得门响,倾绝已经出去了。
小白此时站在屋顶高檐,一身暖红轻裘格外明艳。腰间细穗荡风而舞,长裙层裾有如飞花。她双臂招展,单足而立,大裙摆因她反提的足尖开出大半扇花屏。她手面向上,指尖轻抵,两滴血滴逼指而出,渐拉成线,汇入身边空中,抖展间开散,然后越来越淡,最终化无。前几天下了场大雪,此时房顶皆白,唯有她的红sè,格外艳美。
她身姿婀娜,生产过后,依旧是女儿般纤细,却凭添了成熟的韵味。让厚厚地裘袍也难掩她的灵珑,凌破散成风罩,荡在她的身周,慢慢罩气加浓,然后开散。她地发与袂,皆是随着凌破地风旋而微动,没被北风裹乱,格外曼妙动人。院里的奴才,皆是仰头看她,看呆了眼。
她一脸专注,眼平视向前,在那里,她可以看到凌破的面容。唯有她可以看到!“够了。”他在轻笑,声音汇入脑海,体内的汲风丹在随血而动,让她身体血脉,通行无阻。
“够了!”这个声音不是凌破,小白微怔了一下,这才回眼向下。看到倾绝负手立在院里,抬头向着她,眉尖若蹙,眼底却是温柔。
她兜风而旋,然后纵身向下,却是缓坠有风轻托:“只有几滴。”她讪笑着向他,一脸讨好的模样。众人听倾绝出声,这才回过闷来,忙低着头该干嘛干嘛去。凌破当着一院子人,不好化出人样来,却是故意兜在倾绝身边,把他的发束吹得乱飞,衣袂乱散。
倾绝伸手勒过她地腰,低头看她笑魇如花,长发挽成堕云,只有一支素梅簪子,大眼有如含露,双颊略染绯红,让他有些痴迷。
“你才刚刚好些,何必急着相继。”倾绝也不管凌破就在身旁,径自便是开口。凌破听了,居然没与他计较,直接一股子风便向着楼内卷,他想进屋去化形。他这般,倾绝倒是不习惯了,他刚才虽然与小白说话,但基本全神戒备,只防他突发力便出手捏他灵脉。
“这小子吃错药了?”倾绝侧眼,感觉一股风旋急窜入内,然后门咣当一声合严了。不由的哼出声来。
“呵呵,他觉得你好呗。”小白一脸笑意:“他都跟我说了。”
“说什么?”倾绝一脸微怔,揽着她往外走。小白坐月子的时候,凌破也来过,但是倾绝看得紧,不容得他跟小白单独说话。这二愣子不会刚才把之前一直管倾绝要血的事说出来了吧?他该没这么笨才对啊!
“他说,我生产地时候,你疼得很。小破说,你感同身受!”小白拉着他的手,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觉得格外温暖。
“小破与我同血同脉,我生产疼痛,他自然也疼痛。但你不一样,你是因为心里难过,引得肚子也疼得很。”她轻声说着:“我当时不让你在屋里呆着,就知道你会难过。但是你……”
“呵,那他是什么意思?对我认可?表扬我的真心?以后就规行矩步了?”倾绝笑眯眯地说着,抱起她,不让她心下戚戚。
“不是以后,是这几天。”小白老实巴交的回答让他一下发怔,当时就想掉头回去揍凌破。
“我就知道这厮狗改不了吃屎!以后再不对他有任何期待。”倾绝咬着牙根,这几天?
“我们去看小宝吧?”小白伸手去摸他的脸:“不要生气,以后我会管好他。”
“你能管好他?”倾绝一边走一边叹:“要我说,收了他器脉,拓脉,当个宠物完了。”
小白一把捂住他地嘴,大睁着眼看他:“嘘,当心他听到了。”她指若水葱,纤细而温软,香气若兰,让他心驰荡漾。他抱紧她,大步往回走,却是没回东怀阁,反是向着浅芳阁而去。
“我们回去看小宝啊,他快醒了。”她一看路径不对,搂着他的颈说。
“晚点再回去,回去你就不理我了。”他轻哼着,却荡出一丝微酸的味道。
“我哪有不理你。”她面染晕红,他是寂寞太久,所以连她对儿子的关注也要抢夺,像是之前她有风灵凌破,他就总是担心凌破会把她给带跑。她伸手抚他的脸,动作温柔像是抚摸小宝一样:“相公,现在你可以与死灵通语,你想不想见你爹爹?”
他一下刹住脚步,怔怔的看着她,身体有些微微的轻抖。她忙一把搂紧他:“你不要害怕,其实之前,你和宁扬说的,我听到了。你有个哥哥,名叫倾灵!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是凌破风罩散得远,听到了。”
“我只想知道,那四个死魂,还要不要出来与我决斗,至于其他…….”倾绝声音微哑,抵着她的额:“我不……”
“我爹不能走路,我爷爷便想用聚灵咒帮他。现在我们为人父母,可以了解当时他们的感受,我爷爷其实不是多贪心。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小白轻声说。
“亲情羁绊之下,便生毒心。云光曾经这么说过,与己是爱,与人便成恨。至少你父亲,身不能行,却有你祖父爱他,你母亲爱他。并未因他身残而弃他!但我父亲,从未爱过,更未选择我。亲情于他,从来不是羁绊,而是工具。”他颤声轻语,慢慢伸手去抚她的脸:“在这个世上,从一开始便选择我,从来没有弃过的。只有一个人!”他去寻找她的嘴唇,他需要她的温暖让他平静,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他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