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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脸红了红,却禁不住心花怒放,笑逐颜开,“按他的身材,拿三套内衣,三套秋衣。全/本/小/说/网一并算帐。记得内衣都要棉的,质量要好些的。”
一次性买这么多内衣,实在是件奇怪的事。但这样大宗的生意,老板娘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道了声,“好呐。”翻了各三套不同花样的出来递给他们。道,“一共两百一十元,凑个整,算两百元吧。”
唐唐点点头,秉持在荷花市对半砍价的原则,伸出手道,“一百元,我们拿走。”
陌香准备拿钱付账,闻言目瞪口呆,这个唐唐,杀价也未免太狠了吧。他不曾清楚服装市场的暴利和荷花街的特有准则,不禁有点担心这价开的让老板血本无归。然而那老板娘却没有什么意外神色,叫起来,“小姑娘你杀价也太厉害了。不如这样吧。”她做出忍痛表情来,“一百五,一口价如何?”
唐唐脸有些发烧,她也不常做这种讨价还价的交易,坚持不动,退了一步,道,“一百二吧。”
老板娘无奈的为她打包,道,“看在你们第一次来的份上,下次记得光顾小店啊。”
唐唐笑的灿烂,应道,“好啊。”看陌香付了帐后,转过身要离开,却看见店门外一圈铜衣架上,挂着各种式样的围巾。
“小姑娘喜欢围巾么?”老板娘察言观色,连忙道,“我们这里有情侣围巾哦。你和男朋友戴着同样款式的围巾在大街上逛一圈,看起来一定很登对。”
她很会说话,唐唐的确有点心动了。摸了摸纯白色粗毛线大纺围巾的质地后,回头道,“阿陌你戴给我看看好不好?”
陌香拎着两袋衣服,摇摇头道,“我又不用戴围巾的。”
慢慢的练起内功的他,并不畏惧冬日里的寒冷,衣裳穿的都很单薄,根本用不上围巾这种东西挡风。
“不一样的。”唐唐软声坚持,“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他怔了怔,这才想起真的要过年了。
他的师傅师兄都是修道之人,将这些人间俗礼看的极轻,在他们看来,所谓的年节,和一般的时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从不曾有人,费心送他一件生日礼物。纵然有点不以为然,心里还是有些熨贴。任由唐唐为他戴上那条粗毛线围巾,在领前打了一个一般的平结。退后几步看了看,很满意。却又担心自己一个人看的不准,问老板娘道,“好不好看。”
长长的围巾打过了结,还是拖到了腰间,为陌香添了一分厚重,沾染了人间烟火,不再清俊的不像俗世中人。
“很好看啊。”老板娘真心赞叹。
唐唐笑眯眯的拿过同色系的女式围巾,看了看,与陌香身上的那条质地相同,疏疏朗朗,只是要细一分,短三分,一侧末尾用绿色的线打出一朵小花。在颈上绕了三圈后,蓬蓬松松。
“好看吗?”她回过头来,问陌香。绿花随着她的动作荡起来,活泼可爱。
“和你的雪帽一起看,有点累赘。”陌香诚实道。
唐唐有点沮丧,将帽子放下,“那现在呢?”
“不错。”他点头道。
“老板,这一对围巾多少钱?”她问道。
“一条五十,两条一共一百。”老板娘笑咪咪的答道,知道这次的生意绝对不会落空。果然,唐唐虽然抱怨道,“不过两条围巾,就比一件外套还要贵。”还是低头取钱。
“还是我付吧。”陌香有些过意不去,道。唐唐却摇摇头,抬起眼睛坚持道,“这是我送的新年礼物,自然是我付钱。”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有灵气。陌香微微一笑,没有坚持。
他们挽着手行在市中心最繁华的璐阳大街上。在横穿路口的十字天桥上,陌香俯望着下面飞驰而过的无数汽车,叹道,“好多人啊。”
他渐渐觉得有些热,就将围巾接下来,折成三折挂在左臂上。
“是啊。”唐唐笑吟吟的回过头来,“人类社会越来越繁华啦。”
“陌香,你喜欢逛什么店?”她问道,却看见陌香凝望前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她看见了国家历史博物馆。
陌香,还是不喜欢这个陌生的地方吧。
她忽然心生怅然。是呢,任谁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年代,被孤身抛掷在一个陌生所在,谁又能习惯呢?
哪怕,有她这样一个人费尽心力的陪他。
“阿陌,”她问道,“如果有可能,你是不是会选择回到过去,将这里的一切都忘掉。“
包括我……
陌香怔了一怔,听出她语气里难得的颤抖。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微微一笑,语气苍凉,“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如果。”
他的命运,早在遇见师傅那年,就已经一锤定音。
磨石老人排算过他的命盘,预言道,“你的机缘,在另一个遥远的时空。”
无论过去的一切多么让他怀念,当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就明白,从今以后,他就必须在这个时代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他的喜,怒,哀,乐,从此后,永远都系在这个时空。
没有半分退路。
国家历史博物馆陈列着从中国各地起出的历史文物。凭着学生证,买了半价的门票,陌香和唐唐行走在古色古香的展架之前。
陌香站在唐代展柜之前,看着一座琉璃七彩鸳鸯烛台,神情专注。唐唐看了看烛台下的标签说明:唐太宗李世民寝殿御用之烛台,1954年在西安城郊出土,1986年运到北京国家历史博物馆。
烛台亘古的沉默,已经珍贵到了不再有人用它来点燃蜡烛,线条在静谧的展室中流畅一如最完美的艺术品,古铜色的台身,在明亮的灯光下,映照出流动的光芒。
“秦王殿下天纵英明,”陌香慢慢道,“至少比太子和齐王英明。师傅和师兄都说,秦王注定将来是一代圣主,如今看,果然如此。只是,当他踏过玄武门的鲜血践上帝位,我有些怀疑,大唐真的需要一位弑兄弑弟的人来当我们的君主么?”
“阿陌认识秦王?”唐唐问道。
“认识。”陌香没有改变姿势,答道,“李家的三个兄弟,我都认识。”
还在太原城的时候,李家三兄弟的亲情,明亮的如透明春光。一旦步上了一人之下的高位,那些曾经有过的温情,就慢慢晦涩起来。
身为他们的朋友,陌香不是不痛心的。所以,他选择离开权力的中心。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唐唐悠然吟道,“这是宋朝苏轼的一首诗。阿陌身陷当局,所以为情所囿,看不清吧。我却觉得,像你,像我,自然有一套道德标准。但是,所有的道德准则,到了战场上,都是苍白无力的。皇家,从来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我不是阿陌,我如今看到的,只是历史愿意愿意给我看到的真相。但是,唐太宗能将大唐治理的很好,对我而言,也就足够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陌香想了片刻,含笑道,看着她的目光有点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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