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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站在悬崖边往下望,看见一个樵夫救了那小子,“算你小子走运,就放过你吧。”老虎丢下一句话便转身消失了。
“砰砰——磅磅——”田真的耳边传来了这种连续不断的声音,从梦中醒来的他这回看见的不是天空而是屋顶,橙sè的光线斜照在他的脸上暖暖的,扭过头去看见的是铺满灰尘的木地板,好在自己所躺着的地方还算干净。
地板上传来了均匀的振动声,灰尘也随之四散开,在斜光中闪闪烁烁。“你醒啦!正好,”门口那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橘红肤sè,三十岁左右的方脸男人。他端着个碗进来了,那人把碗放在了田真的脸旁边。“把这个喝了。”他边说边搀扶着田真坐了起来。
碗里装着的是米sè的液体,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米香。田真此时手软脚软的,食物送到手边都没力气去接。只见方脸男子一片好心地端起碗,往田真嘴里灌。“怎样,好喝吗?”他张大嘴笑着问。
本来在未经自己允许,而被陌生人当成不会说话的小动物般喂食,田真本该表现出一脸惊讶。可当散发着浓浓米香,而温度又凉中带暖的汤,进入干瘪了两rì两夜的胃后,他甜甜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方脸男子得意地笑着道:“是吧!这是米汤,我小时候最喜欢喝的东西。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被人欺负——哭得很厉害,我师父就给我喝了这个,之后我就不哭了。尔后但凡我一哭,师父就会给我米汤喝,虽然米汤是淡的,可每每喝到,我都觉得它的味道是甜滋滋的。”
或许是睡得太久,田真还是觉得头有些晕晕沉沉的,为了表示对这个陌生人的好感,“这种感觉我能理解,吃长辈亲手煮的东西,就是会觉得特别好吃。你喜欢喝米汤不是很好么,那就可以天天煮粥吃,既省米,又能经常甜到心头里。”
方脸男子正sè道:“岂能每天都喝,如果那样不就成了满大街都能看见的沙尘……”
说着说着,他们闻到一股焦味。这时方脸男子的脸如同这焦味给人的感觉,唰地黑了下来:“糟糕——”话音刚落,一个衣袖跟方脸男子一样用麻绳绑到肩膀上,高高瘦瘦同样橘红肤sè,没留胡子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大骂:“盛,你怎么看火的……”方脸男子一边被骂着,一边走出了田真所在的房间。
“难道那位就是他师父?看来他很尊敬他的师父啊!在他说米汤的时候,可以看见从他那并不大的眼睛内泛着晶莹剔透的光。那并非流水的折光,而是由内心折shè出的清澈。”
想到尊敬,田真不禁有些心酸。他呆呆地看着那个碗,闭上眼凝神于眼前的黑暗,让脑子里空洞洞的,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jīng力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
他等啊等,终于等到地板的震动声再次响起,这回那男子端着两个大碗进来。田真两眼发光地盯着那两个碗,他似乎很久没有这种振奋的感觉了,他心内不禁高呼:是饭!是实实在在、香喷喷的饭!
“真是不好意思,一个不留神,饭烧焦了,有点煳,你就将就着点吧!”
田真咧着嘴伸手正想接过碗,方脸男子突然又说道:“你身体还很虚弱,我喂你吧?!”
“虚弱、喂”清晰钻进耳朵的字眼,顿时让不喜欢别人喂自己吃东西的田真心生一惊。除非自己全身都不能动,否则他不会劳烦别人一口一口地喂自己。于是,立刻声音洪亮地脱口而出:“不用了!”
方脸男子有些惊讶道:“怎么突然有jīng神了?!因为你是客人,身上又有伤,我师父特地杀了只鸡煮汤给你补身子。”方脸男子看着眼前的少年狼吞虎咽的吃相问:“你是不是很久没吃饭了?”
田真连连点头。
“我们家的人饭量都很大,就算你再怎么饿,也没有剩饭了。”方脸男子只见他又点了点头,吃完饭后还把碗筷叠好放在一边,心想:看来他真的恢复jīng神了。
突然地,那少年居然向自己行了个跪拜礼。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接着,对田真也回了个跪拜礼。田真再拜,方脸男子也再拜。
“停!为什么我向你道谢,你要回那么多次礼给我呢?”
方脸男子挠着后脑勺回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要道谢也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吧,我哪受得起啊?”
两人跪坐相视,田真道:“如果我现在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对救命恩人行这样的礼也不算过分吧?”
“我只不过是偶尔路过,见到天上有个模样像人的东西掉下来,刚好身边有些树,就随手拽棵小树把你接住了而已。”
“那…如果没有树呢?”
他很干脆地说:“看情况,能接就接,接不住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听到方脸男子这话田真不禁心寒。
田真的肩膀被有力地拍了两下后,对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我这人不会说话,你不要介意啊!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师父是名铁匠,我是他收养的徒弟名叫柴盛,也是一名铁匠,这屋子里只剩我们师徒二人。砍柴是我的副业,本人平时晚饭后有上山砍柴这种习惯,因此那天砍完柴后下山就遇到你了。你方才听到的声音,就是我师父在打铁。你呢,怎么会从天而降?”
被问及怎会从天而降?田真只是简单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责乡……闪闪发光会说话的大老虎?那还真稀奇啊,我从没听说过,在山上砍了那么多年柴也没见过。你掉下的时候头碰到了树枝上,我猜你是在做噩梦吧?”柴盛质疑道。
“做噩梦?可能是吧?我也记不清了。”田真并没有将真实的想法告诉眼前这个一脸爽朗的人,他不认为那是噩梦,因为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不想吓着人家,也不想在此久留,他认为只要自己尽早离开,就不会影响到这师徒二人的平静生活。
“不管怎样,柴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rì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向我开口,我会尽力帮忙的。”田真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陌桃呢?你有没有看见我带在身边的剑?”田真前后左右搜寻着,焦急地问。
“不用找了,那把剑我师父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