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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仍旧绿意醉人的林子里,静穆的建筑上,站着一个髻上插着jīng致竹簪的男人,一身与其发簪格格不入的衣着打扮。额前几缕凌乱垂落的发丝,一张很久没有刮胡子和清洗的脸,满是褶皱与洞口的衣服套在身上。
通过后门——踏上楼梯两步并作一步向阳台冲去的司马季淳,还没到阳台就已经闻到了那浓郁的酒味,一上到阳台便看见——手举竹筒往嘴里灌酒的人,故作潇洒地在那里欣赏rì落。
“孙守路,有你的信!”司马季淳将手中湿漉漉的方巾递给那个貌似刚睡醒的人。
看过信后,孙守路出口就骂:“孙毅行这个没出息的,才离家多久啊?!就倒下了。好不容易有几天清静rì子过,也不让我好好享受享受。醉醺醺的人将方巾一甩,方巾随即飞出了阳台外。”
司马季淳伸手不及,只能呆呆地看着雪白的方巾落到树上。“喂——你这死酒鬼有没有搞错啊!那上面可是留着观雪写的字呀!”
“那又如何?你那么在乎,难道她是你心上人不成?”孙守路继续往自己嘴里灌酒。
司马季淳紧握拳头很想一拳将他打醒,怒骂道:“你傻了你,观雪的来信,那上面写得可都是机密呀!”
由于司马季淳的声音过大,引来了一片犬吠声,这犬吠声就是缘于柴盛的建议才有的。
独自爬到树上将方巾捡回的司马季淳,刚一下树就看见满脸水迹,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的孙守路。“你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你以为我是你呀!”听到他这样一说,司马季淳收起了方才赞叹的神sè,再次生气道:“你这人说话就不能挑些好听点的么?不难想象,这一路上对着你简直就是受罪。”
“什么这一路上?”
“我已经申请了一路上负责监督你,顺便做你的帮手。”此刻,任由孙守路如何斜眼相对,司马季淳也只是斜着嘴笑来回敬他。
孙守路将额前的垂发拨到耳后,“哼,难怪你这么jīng神,原来是可以离开宁路,离开你父母的监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反正那些小狗们都已经安排人来照顾了,我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到外面去锻炼一下。”
两个人骑快马来到港口边,正准备上船的时候,司马季淳看见了在附近刚送完货准备回家的柴盛。即便他加快了脚步,还是被柴盛发现了。
“淳——你这是上哪去呢?”
“呃,柴盛,是这样的——我今天没空,下次再聊吧!”在他说这话时,柴盛已跑到跟前。只见柴盛那带着羡慕的眼光不住地往船上望。
“好漂亮的船呀!淳,你这是去旅行呢?”
被柴盛抓住手臂的司马季淳,面对此时不该出现的人时,紧张得一时不知找什么借口:“不是,我去一两天就回来了。”
柴盛两眼一亮,“两天!太好了带上我吧!我早就想试试乘这么大的船了。”
看着马匹都已经上了船,以及孙守路盯着自己的目光,司马季淳开始着急了,“柴盛,不行,这不是去玩。”
“你放心,搭船的费用我自己付。”然后柴盛拉了一个似乎是熟人的中年男子过来,对他道:“你回去后顺便跟我师父说一声,说我这两天帮朋友的忙,不回去了,叫他不用担心。”柴盛说完,就径自登上了船。
司马季淳内心的那两把声音又出来作祟了,激愤的声音说道:“这个大个子出现的真不是时候,最近遇上他准没好事!”
平和的声音说道:“怎么能这么说?没准带上他还真的能帮上忙。而且还能满足人家的小小愿望呢!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司马季淳想不出办法将柴盛赶下船,看着天sè渐暗的天空,毕竟救人要紧,不能浪费时间,只好听后一种的了。
随着船的航行——人的等待——马的奔跑,又一个黑夜到来了。
无叶的老树下围着火堆而坐的一群人,吃着手上的水果,忽然听到一块石头落水的声音。
“又说大概一天就会有人来,都已经是呆在这鬼地方的第二个晚上了,怎么还没有人来?”田真生气地又往河里扔了一块石头。见状,大家都急忙躲闪开。
“喂,那些水很危险呀!你要发泄怨气,也不要往河里扔石头呀,想害死我们么?”岳莲怒道。
“孙毅行已经一整天没进水进食了,换做是谁的亲人变成这样,心里肯定都会很着急,很难受的。”恕凌劝阻岳莲不要再责骂。
安冰玉递给田真一个带叶的果子,“我觉得大叔会没事的!”这时的安冰玉头发上插满了树叶,她拿下一把递到田真面前,“你嫌不够——这里还有很多。”
田真接过那把叶子,面对恕凌质问道:“恕凌你确定找到野果的地方连个人影也没有吗?”
对于这个问题恕凌已经回答了很多次:“就是因为昨天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人,所以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原路返回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到达有人的地方。田真在思考着如果明天再等不到人来,就另作打算时。飞驰的马蹄声踏破夜空的寂静由远而近。
看见两匹马被扯住,下来三个人。田真远远看去牵马的二人身影似曾相识,又不太确定。重要的是飞快跑来的男人在面前停住脚后,就使劲地往孙毅行身上一踢,他那一脚下去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田真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男人就俯身拽起孙毅行的衣襟猛地上下摇晃,可怜孙毅行的头被有意无情地磕在沙石铺就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那男人还横眉竖眼地喊着:“阿行,快起来,不许装死——”
见状不妙,牵着马匹,快速跑来的司马季淳双脚站稳后,开始庆幸自己的父亲不是眼前的这个酒鬼,甚至心里还为此跑出了些许优越感。
“你这个疯子快住手!”听到这声后,孙守路感到手上一阵剧痛。他赶紧抽回被咬的手,骂道:“臭小子,我管儿子干你什么事?你竟敢出口咬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缺少管教的孩子,我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尊重长辈。”
凶利的目光对准了恕凌——手上的那支竹杖,“喂,那个牵驴的,把那支竹杖借我用一下。”
望着那个自称孙毅行父亲——横眉怒目走过来的大叔,恕凌紧握手中的竹杖,怯怯地后退道:“不好意思,我们只是路过的,时间不早,该告辞了。”恕凌躬身抱拳后牵着驴骡快速消失在岩石后。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真的把孙毅行弄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司马季淳在查看着孙毅行身上有没有因孙守路的猛踢狂磕,而留下伤口。
这辈子从没试过以那么快的速度奔跑在大路上的柴盛,头晕脚软地终于走到火光明亮的地方。他方才远远就注意到了个子最矮,头上插满树叶的小女孩。
“好可爱的小刺猬!”柴盛头晕眼花的程度已经可以把安冰玉夸张地错认为是刺猬。
“什么刺猬,你眼睛有问题啊?”听到这声音,柴盛觉得很耳熟。他揉了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仔细辨认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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