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瞧着柳如龙短短的一席话,就激起了柳家堡人的斗志与拼死一战的决心,李江南也是深有感悟,看来主帅对于战争的成败的确是非常重要啊,不过柳如龙的话能起这样的效果,也在于他平时能够服众。要是换着自己当初在武家堡,就算是以武世光的身份说得再煽情些,只怕那些堡丁听了也只会当成是听见了放屁之声,不会有丝毫的响应。
柳如龙见到自己的话已经起了效果,就跃下了城墙,而李江南也走到了他的身边道:“柳堡主,如果我是曾敦儒,只怕在这样的时候就要发动进攻了,我们可要小心些才是。”
—
柳如龙点了点头,却没有给他再说话,而是转身令柳华健吩咐水鬼立刻出城潜入湖中,若是发现异常情况,立刻发动攻击。
柳华健匆匆而去,没过多久,就见到城门大开,数百名身穿潜水服的水鬼拿着在水下射鱼的渔枪出门而去,然后纷纷的跳下了湖水,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与此同时,对岸也有了动静,却见沿岸的曾家堡的人就像是蚂蚁一样,抬着近百艘的铁皮快艇到了湖中,然后每一艘的铁皮快艇上都坐着三十来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柄长枪,而这种长枪都带着倒钩,枪杆明显比普通的枪要长一大截。
李江南见到那快艇迅速发动,船上的三十余人则将那带钩的长枪探入了水中,不停的搅刺着,不用说,就是在防着柳如龙派出去的水鬼。
李江南忍不住对身边正在凝视前方的柳如龙道:“柳堡主,那些快艇用铁包着,从下面只怕是凿不穿,而且那些长枪这么乱刺,只怕水鬼也无法靠近。”
柳如龙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道:“曾敦儒知道我们柳家堡的人擅长水战,不可能不有所准备,不过他纵然精于谋算,却不可能步步都算得到,李江南,你就仔细看着吧。”
说话之间,就见到曾家堡那些下湖的百艘铁皮快艇开始向柳家堡过去那浮桥的方向聚拢,李江南顿时明白了,道:“他们并不准备登岸,而是想用这些铁皮快艇聚在一起组成一个简易的浮桥。”
柳如龙点头道:“曾敦儒这一招用得也很聪明,只靠快艇上的人登陆是不行的,要攻柳家堡的城墙,就必须搭建起一座浮桥,可以让曾家堡的攻城部队源源不绝的冲上,而且还能够运一些笨重的攻城机械来。”
李江南连忙道:“他们用的攻城机械就是挖掘机与起重机,那两样家伙配合起来很可怕,武家堡就是这样被攻破的,你们柳家堡的城楼还没有武家堡高大坚厚,更是危险,这个浮桥,可万万不能让他们搭起来。”
柳如龙没有回答,只是用手向湖面上一指道:“会不会让他们搭起浮桥来,你看看就知道了。”
李江南随着他的手指望去,顿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许多快艇忽然间失去了方向,在湖中打起旋来,而船上的曾家堡人也显得一片慌张,已经无法完成预定的聚集任务。
就在这时,水中忽然有箭射出,不时有曾家堡的人胸口被洞穿,而且还被那箭上带着的绳索拉到了湖里。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的快艇都失去了前进的动力,船上的人进退不得,又无处躲藏,不时的被水中射出的绳箭带到了湖中。
不出十分钟,近百艘快艇上就有一半的人被射死,上千具尸体浮在了水面上,那鲜血将湖面浮得如涂了颜料一般,其状甚是悲惨。
不过城楼之上的柳家堡人却都发出了胜利的欢呼。
李江南瞧着水鬼打了胜仗,也扯着嗓门喊了起来,而且为助声势,还有意识的用上了“狮吼功”,他这么一吼,顿时将附近上百人的声音盖了下去,离得近的,还赶紧捂住了耳朵,纷纷拿眼睛向他望来,都搞不懂这人的嗓门怎么会如此奇大,只有柳如龙神情如旧,似乎并没有受到他声音的影响。
在柳家堡人的欢呼声中,就开始有会水性的曾家堡人往水里跳,拼命的往岸上游去,但很快就惨叫着沉入水中,显然是遭到了袭击,而剩下在快艇上的人就一个一个的被射杀了。
这一场仗,曾家堡在快艇的人全军覆灭,至少有二三千人在湖中丧生,而柳家堡潜藏在水中的水鬼几乎就没有伤亡,实在是一场很不错的胜仗了,总算是出了柳家堡民房被焚的一口恶气,就连柳如龙的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微笑。
李江南这才忍不住道:“柳堡主,刚才那些快艇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龙道:“曾敦儒算到了我们柳家堡的水鬼会凿他的船,所以特别买了这种铁皮铁艇,不过所有的船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的螺旋桨……”
李江南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起来,道:“是不是你让水鬼弄坏了这些快艇的螺旋桨,自然就无法前进了。”
柳如龙点了点头道:“你看到水鬼们带去的渔枪吗,那是我特地花重金买来的,是属于海洋捕大鱼的用具,除了可以发射绳箭外,还能够打出金属细网,只是……”
李江南彻底明白了,一拍手道:“哈哈,只是这一次他们网的不是鱼,而是螺旋桨,对不对,曾敦儒不懂水战,还是有想不到的地方,总算让他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惹了。”
此时柳家堡已经成了孤城,曾敦儒也一定会杀死自己,柳家堡破就是李江南亡,柳家堡存就是李江南生,现在李江南已经感觉到自己与柳家堡同呼吸共命运了,就像看书很有了代入感,自然就“我们,我们”的了。
就在这时,又见无数的燃油桶被那抛石机扔了过来,柳家堡内更是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极是惊人,站在城楼上的每一个人的汗水都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所有人的衣服都像是进了水似的湿透了,而且渐渐的感到了一种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