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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翻了五味瓶什么味都有,自身的渺小感和一种受辱感在胸中波涛翻滚,加上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王天逸长长的叹了一口悲凉气,返身走开。
向掌门师傅他们汇报看来是不必了,这是丁家的意思;回肮脏的牢里听胡不斩大骂,除非是疯了。
无处可去的他自失的苦笑起来。
“嗨,今天你别回禁闭室了,就住这里,不能师傅说什么就听什么啊?再说他们刚给你的新衣服,回去睡地上还不又弄脏了,你是替他们省钱!”张川秀举起了酒杯,笑道:“来,为了咱们的天逸,兄弟们都干一个!”
窗外已是明月高升,戊组的屋里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戊组的弟子们还有伙房的马大师傅坐围着连铺当中的桌子坐了一圈,一起和王天逸喝酒。
下午时节,无处可去的王天逸去找戊组的兄弟们,大家惊喜之下,马上找了伙房的马师傅置办了酒菜就在屋里喝起酒来,庆贺王天逸再次吉人天相。
“马师傅,你置办这些酒菜倒是快啊!”王天逸对马师傅笑着说道,却又转头问张川秀道:“我们现在在寝室里饮酒里不会有事吧?这可是违禁啊。”
“嗨,天逸你不知道,后天就是贺寿大礼了,现在师父们忙的很,而弟子们的事情都忙完了,除了甲组那些要拿名次的弟子没rì没夜的苦练外,大家都开心的很,差不多天天饮酒作乐,哈哈。”
旁边的一个弟子用胳膊肘撞了撞喝得微熏的张川秀,张川秀一惊之下,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陪不是:“天逸,我不该说拿名次的,这…….”
此话一出,马上有兄弟捂住了张川秀的嘴,大家都担心的看向了王天逸,这是因为王天逸一直努力练剑就是为了名次,原本风闻王天逸已经被内定了第五,但因为岳中巅这些烂事一搅,决赛名单上早就划了他的名字去。所以张川秀喝的有点过了,口无遮拦的一说,大家都担心勾起王天逸的伤心事。
没想到王天逸却是慨然一笑,伸手拿开了捂嘴的那只手,说道:“你们怕什么?我还哪有心思拿什么名次,我担心不是这个,现在天天晚上睡不着觉……”
“是不是岳中巅那狗贼的事情?这次你突然被关,我们猜就是这事吧?看掌门拿热脸贴醒岳的冷**,我们的肺都快气炸了!”
王天逸点了点头,说道:“得罪了岳中巅这样的江湖恶棍,你们说我能不怕吗?”
“掌门能保你吗?”马师傅满脸紧张的问道:“我们天天担心的就是这个!你这样的英雄好汉替我们青城长了多少脸,怕你倒霉啊!”
“我哪里是什么英雄好汉,”王天逸自己仰头喝了一杯酒,咝咝的吐了口酒气,说道:“掌门说能保我!我想了,只要岳中巅走了,我们离华山那边也不近,以后躲着他还不行?!”
“你确信吗?我们青城和华山实力差的可不小,而且他是我们掌门的财神爷啊。”张川秀伸头问道。
“现在除了掌门我还能靠谁?!”王天逸“啪”的一声把酒杯顿在了桌上,自己满上,举杯道:“兄弟敬各位一杯!”
“唉,看来天逸你心里也苦啊,”一个同门叹了口气:“以前的你很少喝酒的,我们让你喝,你也很少喝,因为你要练武,怕喝酒伤身,谁料想今天你倒自己喝起来了……”
“别说这泄气话!”张川秀搂住了王天逸,叫道:“男儿就不能接酒浇愁?今天我和天逸要一醉方休!”
“哎?老十六范德远呢?我怎么一直没看见他?”王天逸又喝了一杯,问道。
“他本来和赵….咳咳。”一个戊组弟子本来想说:“他本来和赵乾捷一起去牢里找你,”但想到赵乾捷可是当了岳中巅的长随,赶紧改口道:“我们一起去找你,发现你已经不在禁闭室了,听说你已经被丁三少爷接见了,他就下山买东西去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张川秀插口道:“天逸,你走了之后,老十六却天天去山里苦练,和你那时候一模一样,现在脾气也大了,是不是你教他了?”
王天逸笑道:“脾气可不是我教的。我也不敢说教,就是老十六想知道我怎么练的剑法,我就告诉他了,你们不是都知道的吗?”
“难不成他想在剑法上练的跟你一样,你可是把上年的探花和榜眼打的和猪头一般,我看老十六不行吧?”
“不见得,”王天逸笑道:“江湖上也不是全靠剑法高超取胜的,杀场上瞬息万变,有时候头脑和敢拚命很重要。”
“拼命?”一桌子的人都呆了,好一会马师傅才瞪着王天逸问道:“要是剑法不如人,躲着走都来不及,要去拼命不是飞蛾扑火吗?”
闻听此言,王天逸眼前闪过自己一幕幕的血战场景,心中的豪气合着酒气一起冲上头顶,他又仰头干了一杯烈酒,冷笑道:“就算他武功好,但如果他看到你不要命,自己就先自怯了,你反而有机会。正是求活反死,求死反活!”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愣在了那里,喧闹的寝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王天逸,像看着一只怪物。
就在这鸦雀无声的空当,一阵急促的脚步噗噗腾腾的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接着范德远焦灼的声音响了起来:“兄弟们,抄家伙!出事了!”
大家不由都是一愣,站了起来,“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范德远喘着气冲了进来,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伤痕,满眼却都是怒气,还没直起腰来就咬牙切齿的大叫道:“他们要弄残乾捷!抄家伙!拚….啊?天逸!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王天逸却没管范德远看到自己的yù言又止,他瞋目叫道:“弄残乾捷?!!怎么回事!!”
原来范德远没见到王天逸,却已经知道他认识的贵人又来了,料想已经无大碍了,于是下山买了些东西,回来的路上,天sè已黑,他为了赶时间抄竹林小路往寝室而来。
没料想在这人迹罕至的小路上,借着皎洁的月光,他却看到乙组的管英雄、童龙、席布衣三人鬼鬼祟祟的在一口古井边商量什么事情,声音压的很小却神情激动。
就是这三个乙组的弟子揍赵乾捷的,青城弟子无人不知,和赵乾捷关系好的武艺不好的弟子遇到他们都躲着走。范德远却不似其他戊组弟子,他胆子也大,看他们可疑就悄悄的凑过去偷听。
“***!我们现在要不废了赵乾捷就危险了!”
“是啊,当初看他不过是个戊组的废物,看他不为青城去投药,就打了他,谁料想这个废物居然要当岳中巅的长随了!”
“我现在都吓得睡不着觉了,早知道他能在岳中巅身边,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动他啊。”
“谁睡得着?!但是那天我们已经打的他痛哭流涕、跪地叫我们爷爷了,还能收回去吗!晦气!”
“妈的!这个家伙本来就长了一副叛徒脸!偏偏运气好,我们都去不了华山,他反而能去,而且还是那么好的位置!岳中巅公子的长随啊!想想啊!”
“多个仇人多堵墙!更何况是华山派这样的!要是赵乾捷发达了,他rì后寻仇,唉!***!我们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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